白爍在天亮前的餐桌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昇黎喝下最後一滴液體，放下杯子，將手收回鬥篷內“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白爍搖搖頭，半垂下眼簾。
長長的睫毛蒲扇一般在眼下投出陰影。
放軟了身上利刺的人服帖的樣子像個易碎的娃娃。
讓人想將其放進櫥窗收藏起來。
餐桌上的燭火跳動幾下被昇黎撲滅了。
“好”
眼前一暗，光線適應下來後，餐桌另一邊已經空空蕩蕩。
白爍看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
沉默著收拾好了身前的餐具。
－
像是得到了女人的首肯，他去哪兒都不受限製。
隻要不出女人的地盤範圍，他就是安全的。
白爍記得之前的路。
避著一些血族來到了樹林。
交接點就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地方。
參天大樹長勢極好，在鬆軟的土地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樹枝粗壯，樹杈的弧度剛好容納一個人的位置。
再前些就是他逃出來的樹林。
血族的血源圈養場。
白爍一路走去沒有看到一個血族。
林子裡安靜得像不曾有人存在過。
白爍在一些地方找到了有人生活的痕跡。
順著痕跡找去找到了一個男人的屍體。
男人很壯碩，看起來死了沒幾天。
身上沒有被血族咬到的痕跡。
但皮膚乾癟，確實是失血過多死亡。
凹陷的臉上保持著震驚和絕望的神色。
白爍檢查了一下，發現了男人手腕上的數十出割傷。
並且男人的腿骨是斷的。
白爍皺了眉。
這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