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莫裡蒂夫婦在教會裡卡多簡單的日常用語之後,他們決定把他送到學校,通過跟同齡人的交流,更好的掌握語言。

“媽媽再見~”裡卡多站在車上乖巧地朝茱莉亞揮手,進入校門前,他跟父親認真地告彆。

“一定要記得接我回家噢。”不安地小孩拉著父親的衣角說道。

“我當然不會忘記,親愛的兒子。”阿米爾揉了揉少年的黑色卷毛。

裡卡多跟著老師走進教室,他麵對的是一群五官深邃的白人青少年,“我......我叫裡卡多.莫裡蒂,愛好是踢足球......”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逐漸消失,他怯場了,在這個國家,他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外國人,不同的膚色讓他跟周圍人格格不入。

老師隻好輕聲鼓勵著讓他做到靠窗第三排座位,裡卡多把媽媽整理好的小書包愛惜地放進書桌裡。

這時候前桌的男孩麵無表情地轉回頭,在男孩剛想揚起笑容的時候,用力扯著眼角往上拉,隨即班裡傳出一陣哄笑聲,老師皺著眉頭敲了敲講桌。

裡卡多不知道這個手勢代表著什麼意思,自小敏感的他在潛意識也懂得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手勢。

“欸,重拍嗎?”沈薑疑惑地看向朱佩塞,她覺得自己整套流程挺順利的啊。

朱佩塞點點頭,“剛才那個男孩對你做出侮辱亞洲人的手勢,那一刻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沈薑眼神變得冰冷,“用拳頭打碎他的牙齒。”

事實上她心裡想的是把那個人的腦袋按在桌子上拚命砸,雖然沈薑不在意彆人是否喜歡她,但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她哪裡受過這麼惡心的歧視,自然是無法忍受這種行為。

“你現在是裡卡多,不是GeWhite,所以,再來一次吧,控製好你的眼神。”朱佩塞嚴肅地說道。

莫妮卡上前安慰地拍了拍沈薑的肩膀,她對這件事無法身同感受,隻能低聲給予鼓勵,“白,世界上總會有那麼多品行敗壞的人,在你剩下的人生裡,你需要強大自己的內心,才是對種族歧視者最好的一擊。”

“謝謝你,莫妮卡,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沈薑微笑著道謝,她平複了一下心情,重新踏入劇場。

跟沈薑對戲的那個男孩恐懼地縮了縮脖子,他剛才在那麼一瞬間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抱歉,希望你不要在意我剛才的失誤。”沈薑麵色平靜地看著他。

男孩一大堆臟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被這個麵無表情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

‘他是一個真的種族歧視者,就應該教會他做人!’大腦在腦海裡為沈薑搖旗呐喊。

對於麵前這個男孩的底褲都被她的智囊團扒了個精光,再加上心理學教授分析出他還是個校園霸淩者,畢竟換成真正的演員,沈薑自然不會把剛才的演戲行為當真。

“你怎麼回事!”朱佩塞在一旁忍不住發火,他看著一直出錯的男孩,“就這麼短短一分鐘的戲份都演不好,比安奇先生,你恐怕不適合當一個演員。”

沈薑麵上滴水不漏,她看著瑟瑟發抖的比安奇,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這種人,還是趁早滾出我的視線吧。’

最終朱佩塞忍無可忍,把比安奇換成一旁躍躍欲試的棕發藍眼男孩,這幕戲總算過了。

阿米爾悄悄來到了學校,他想給自己兒子一個驚喜,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沒想到在校園操場看到令人憤怒的一幕。

那些惡劣的同學圍在裡卡多身邊做著侮辱的手勢,那雙澄澈的眼睛此時蓄滿了淚水。

“你們在乾什麼?!”阿米爾憤怒的聲音在他們後方響起,討厭的少年人們一哄而散,留下了孤零零的裡卡多。

“噢,親愛的,你還好嗎?”他連忙抱住顫抖的養子,輕聲哄著少年。

轉天,憤怒的莫裡蒂夫婦找到了校長,聲色俱厲地指責學校老師的不作為,並且強硬的搬出了法律手段,打算起訴那些對自己孩子造成精神創傷孩子們的家長。

莫裡蒂夫婦的行為讓學校感到棘手,他們隻好加強了學生的管理,並且給那些調皮的男孩們記了處分。

裡卡多在校園裡成了一座孤島,同學們開始把他當成一個隱形人,不約而同的選擇孤立他。

一個咖啡色的小兔子跳到少年的手中,他垂下眼眸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幼兔,並把手裡的苜蓿草喂給它吃。

窗外的陽光打在少年象牙白的皮膚上暈染出細膩的柔光,他輕聲呢喃,像是跟小兔子訴說著什麼。

“斑比......”趕過來的艾琳娜看到這一幕,她輕聲叫了一句寵物的名字。

“這個是你的嗎?”裡卡多雙手捧著兔子遞給女孩,他聲音溫軟,跟那些變音期的公鴨嗓完全不同。

“是的,這是我養的兔子,它叫斑比。”艾琳娜對著麵前那雙黑色的眼睛,她臉頰有些發熱,“我叫艾琳娜,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