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而來,憤怒而去。
經此一鬨,林金花原本讓人羨慕的親事,便隻會讓人閒話、不屑了。
為了錢、為了嫁給有錢人,不惜給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人當後娘,對自己也是夠狠了。
林燕娘和雲靖家回廚房張羅晚飯,雲靖寧也在身邊陪著她,逗她說笑,隻字不提剛才外頭發生的事情。
林宋氏剛才隻在廚房門口看了幾眼,見狀也不知說什麼好。
雖然好好一門親事,以後要被村裡人閒話了,但這怪誰?自己不安份,想著挑事兒,就要有承擔這後果的覺悟啊。
當天夜裡突然大風呼嘯,下半夜就開始下雨。
林燕娘醒過來朝窗外看了看,立刻就讓男人的大掌摟入懷中。
“彆凍著了。”男人低喃著,大掌還捏了捏。
林燕娘氣得一巴掌拍開他,怒道:“大半夜的還不知消停。”
“嗬嗬”男人輕笑,睜開了眼睛,往下看著一臉睡意還不忘要瞪人的小媳婦,“把人好心當驢肝肺,真是狠心。”
“閉嘴!睡覺!”林燕娘懶得跟他撕扯,喝斥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隻是瞬間又睜開眼怒視著明顯已無睡意的男人:“是想半夜打一架?還是想去和馬一起睡!”
“睡覺睡覺!彆吵了!”雲靖寧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掌從媳婦兒身上收了回來,隻安份地摟著她,再也不敢亂動了。
一場山雨欲來,便化之於無形。
一宿過去,雨聲方歇,清晨的風透著寒意,就連屋裡的空氣都是涼嗖嗖的,噴一口能見霧團。
林燕娘醒來後又被男人圈在懷裡。
“你晚點兒起,我先去打熱水過來。”他先起身,給她掖好被角這才下炕穿衣。
林燕娘看著他光著膀子一點兒也不怕冷的樣子,目光微微眯了眯,心裡卻不服氣地想著。
去年這時候她可是照樣摸黑上山打獵呢,冰雪天裡一樣在山裡行走。
因為冷,大家根本不敢停下來,隻求打到一兩隻小獵,一天能賺到小幾十文錢。
早早熱騰騰的窩頭,還在上山路上就變涼了,中午啃時都咬不動,隻能艱難地咀嚼吞咽。
窮家人討生活真的不容易,她吃過苦,這時候就不免有些擔心窮人過冬問題了。
農人收了糧還可以窩冬,獵戶們依然是隔天上一次山,隻要不下雨,便是風雪瀟瀟也會去。
以前是野豬嶺有老虎,大家不敢跨過去,每次都離得遠遠的隻在雙溪嶺中尋獵。
如今還是不能去野豬嶺,隻能在雙溪嶺碰運氣。
這樣下去,村裡獵戶太多了,共同進退之下,分割賺頭也會拉低,但若不打獵,家裡田地有限,又不夠一大家老小生活了。
“雲三哥……”在男人出屋之前,林燕娘突然喊他。
“媳婦兒,你叫我什麼?”男人轉身,一臉邪惡地往炕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