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萍見父母都幫著自己,她唇角微揚,滿眼得意地看著宋息息。
宋息息看向胡元肇,什麼都沒說。
現在宋雅萍頂著她的身份和胡元肇相認了。
她什麼證據都沒有,連自己母親的一張照片都沒有,遺物也沒有。
無法去證明自己才是柳青青的女兒。
現在親子鑒定也還沒有從國外傳進來。
DNA親子鑒定是1982年才有的,中國在1985年開始廣泛應用。
她想走親子鑒定這一個途徑根本走不通。
她一下子就像是掉進了死胡同裡。
胡元肇也是看著宋息息,和宋雅萍比起來,宋息息更像是他的妻子。
隻是這一對夫妻,卻一口咬定宋息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宋雅萍是他妻子的女兒。
胡元肇眸色暗沉了下來。
一旁的宋雅萍則是對著胡元肇說道,“爸,我想跟韓伯伯學畫畫,我要超越她。”
宋息息可以畫畫,她為什麼不行?
而且隻要她成了韓大千的徒弟,那麼她就要讓韓大千不要教宋息息畫畫。
這樣她就是大師的唯一徒弟了。
胡元肇聞言,便低聲嗬斥著宋雅萍,“學畫畫各憑本事,去爭這些做什麼?”
宋雅萍被胡元肇訓斥,她倒是有些不悅。
“老胡,就算是你親自出麵,我也不收她為學生。”韓大千對著胡元肇說道。
他是必須占宋息息這邊的。
宋息息這種一遇難求的奇才,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關係戶而失去呢。
哪怕是司令的女兒,哪怕是自己好朋友的女兒。
也不能破例。
宋雅萍一聽,還沒等胡元肇說話,她便問道,“剛才你不是說要收我為學生嗎?現在怎麼出爾反爾了?”
韓大千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什麼都會訊息萬變的,更何況我收不收徒弟我說了算。”
宋雅萍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看在她爸是司令的份上遷就她。
她咬著後牙槽,笑不達意地問道,“韓伯伯,你知道我爸是司令吧?”
韓大千怎麼會沒聽出宋雅萍的意思呢,他笑笑說道,“這一招對我不好使,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決定不了我收不收徒。”
韓大千說著便對著胡元肇說道,“老胡,你女兒戾氣有點重,還有點目中無人,這種偏激性格不適合學畫畫,到時候技不如人就會發脾氣,砸東西什麼的,這樣的學生,我不稀罕。”
胡元肇聽著韓大千的話,覺得有道理,他也看出來宋雅萍並沒有這一方麵的天賦。
他便說道,“老韓,她不適合畫畫那就算了。”
“爸,可是我想跟著韓伯伯學畫畫。”宋雅萍不依不饒地說道。
韓大千說道,“你就彆為難你父親了,宋息息是我的關門弟子。”
他也隻授教部隊裡那一個美術班的學生。
宋雅萍,“……”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
“你不教就不教,又不止你一個畫家,我讓我爸給我找更厲害的畫家,我要超越你的這個所謂的關門弟子,然後我會用實力證明給你看,你拒絕我是錯誤的。”宋雅萍一臉傲嬌地說道。
韓大千卻不以為然,說道,“你能有一番成就,那我也替你高興,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宋息息聽著韓大千的話,她心裡十分感動。
最少,韓大千真的是像長輩一樣嗬護著她。
絕不讓旁人欺負她。
她一定要好好畫,一定也要混出個名頭來。
讓所有人都知道,韓大千名師出高徒。
這時候,外麵也有幾個老師帶著一群學生進來,宋息息聽著聲音,是周敏芝帶學生來參加畫展了。
陸小團也知道宋息息來這邊舉行畫展了,他一進來就沒有認真聽周敏芝老師說什麼,而是四處看著他的媽媽在哪裡。
最後她看到了宋息息,他便對著同學們說道,“你們剛才看到的幾幅畫,都是我媽媽畫的,我媽媽現在可是一名畫家!”
陸小團說著,語氣裡非常地驕傲。
同學們聽著陸小團的話,都紛紛向他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半許後,陸小團便對著周敏芝說道,“老師,我看到我媽媽了,我想去找媽媽了。”
周敏芝也看到了宋息息,她便對著陸小團說道,“你去吧,十分鐘後要過來集合。”
陸小團點頭,“好的,周老師,謝謝周老師!”
陸小團說著,就跑向了宋息息。
“媽媽!”陸小團走過去,仰頭看著宋息息,甜甜地喊了一聲。
宋息息看著陸小團,“小團,你們來參加畫展嗎?”
陸小團頷首,說道,“是的媽媽!”
宋雅萍看著陸小團對宋息息如此和顏悅色,更是將宋息息當成親生母親一樣看待,她不免便想起來上輩子陸小團是如何針對她的。
從來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
她不免得開始諷刺道,“宋息息,你就是這麼作踐,去給彆人養孩子,這孩子一看就是一個壞孩子,日後有得你哭,你就等著吧!”
她相信陸紹霆始終都會犧牲的。
隻要陸紹霆犧牲了,這兩個孩子的嘴臉才真正地暴露出來。
到時候可就有宋息息好果子吃了。
她上輩子嘗過的心酸,這輩子她要宋息息嘗上上百倍!
不,千萬倍!
宋雅萍不解恨,還指著陸小團罵道,“像他這樣子賊頭賊腦的模樣,長大了肯定會乾出壞事來的,你最好就是聽我一句勸,把他給趕出去吧!以後他可是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都做得出……”
“啪!”
宋雅萍話還沒說完,宋息息就當著所有人的跟前扇了她一巴掌。
宋雅萍被打了一巴掌,都被打蒙圈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宋息息,問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司令的女兒?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想你老公當兵是吧?”
“我打你就打你,打你還需要看日子嗎?”宋息息眼神冰冷,看著宋雅萍說道,“你想如何說我都無濟於事,我隻當你放個屁,但是你羞辱這孩子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