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霆覺得心煩意燥。
他受傷也就夠了。
現在連他媳婦也受傷了。
而且醫生說了,她是摔跤,屁股神經差點就摔斷了。
要靜躺著一段時間恢複好。
頭也被人砸成重傷。
看著毫無生機的宋息息,陸紹霆心頭一陣揪緊。
甚至是覺得周遭的人都不懷好意。
包括他的母親。
“都說婆媳關係是天敵。”陸紹霆眉頭緊蹙,“媽,我隻希望我的家庭和睦,而不是爾虞我詐,有意思嗎?”
吳妙清百口莫辯,“兒子,我從來都把息息當成自己的親閨女,我也想你們小家庭和睦,我才會使勁兒對息息好的,你可以懷疑我任何東西,哪怕是懷疑我是敵特,也不能懷疑我對息息的感情和用心!”
吳妙清被這個兒子給氣哭了。
但是另一方麵,她也不用擔心宋息息跟了陸紹霆會受到委屈。
女人結婚是最大的賭注。
賭不對的話,婚姻就是墳墓,死無葬身之地。
賭對的話,婚姻就是港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個棲身之地。
不管兒子對她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隻要他們小兩口過得幸福就行。
可是眼前的問題是,宋息息受傷了。
宋息息受傷還沒醒來,陸紹霆實在是煩透了,心裡急躁得很。
他聽到母親的話,也沒再說什麼,但是有一股氣在心頭滋滋往上竄。
吳妙清也不敢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守在一旁。
等宋息息醒來後,她要好好地懺悔。
她欠宋息息一個道歉。
……
胡元肇帶了消息回來。
陸紹霆看到胡元肇,便問道,“爸,有沒有查到是誰對息息下毒手的?”
胡元肇一臉愁容,搖頭說道,“當時很混亂,人多複雜,根本沒人注意到衛生間發生什麼事情,甚至是沒有人覺得有可疑人物。”
陸紹霆一聽,臉色沉了下去,他抬手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怒喝一聲,“難道就任由壞人逍遙法外嗎?”
胡元肇說道,“現在的情況看來,隻有等息息醒來後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息息醒了我們才能知道是誰對她下毒手。”
“現在隻有等息息醒來了。”陸紹霆也沒有彆的辦法。
彆人在暗,他們在明,如果那人知道宋息息還活著,肯定還會來醫院對宋息息下手的。
“息息現在還沒醒,隨時都會有危險的,這段時間在息息沒有醒來之前,一定要保護好她,絕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胡元肇對著陸紹霆說道,“正好這段時間你休養,就在醫院寸步不離地照顧她,保護她。”
陸紹霆點頭,“爸,我知道的。”
“可千萬不能再讓我女兒受到傷害了!”胡元肇冷聲說道。
“好的,爸!你放心,我不會讓息息受到半點傷害的。”陸紹霆看著胡元肇說道。
吳妙清上前來,對著胡元肇說道,“親家公,”都怪我,這事情不怪陸紹霆。”
胡元肇卻說道,“現在不是追究是誰的錯,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息息,她現在可是懷著你們陸家的孩子,你們上點心吧!”
其他話胡元肇不想說。
若不是看在陸紹霆對她女兒真摯的份上,他高低都要大鬨陸家一場。
娶了他女兒,卻沒能保護好他女兒,有這樣做人的嗎?
不過這些意外,也不是他們想的。
……
宋雅萍得知胡元肇去國營飯店調查,一開始她提心吊膽的。
但是很快的,發現胡元肇什麼都沒有查到的時候,她才鬆一口氣。
宋息息這樣都還能保住孩子,真的是活見鬼了!
如果宋息息醒了,自然也會將她指控出來,到時候,光是一個陸紹霆就有她受的。
陸紹霆的絕情,她是見識過的。
宋雅萍忽然腦光一閃,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她無意間發現了陸紹霆的秘密,陸紹霆卻對她大發雷霆,甚至是把她關起來餓了幾天,打從那刻起,她再也不隨便進入陸紹霆的書房翻看他的東西。
但是也是那一刻,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陸紹霆心裡有彆的女人!
嗬嗬,宋息息,你以為你嫁給陸紹霆就無敵了嗎?
不行,她要將陸紹霆心中有彆的女人這件事情告訴宋息息。
一定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宋雅萍一直潛伏在醫院,想要找準機會去解決宋息息。
她蹲了好幾天,發現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
陸紹霆真的是做到了寸步不離,哪怕是他要去衛生間,也會讓吳妙清守在房間。
就連門口也站著兩個戰士。
宋雅萍也想過假扮護士潛入其中,但是陸紹霆生性多疑,每次醫生和護士進去檢查時,陸紹霆都會親自檢查,讓他們摘下口罩,還要檢查針水藥物等才能放進去。
如此縝密,宋雅萍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可把宋雅萍急得團團轉。
這天,宋雅萍照樣蹲在不遠處,就聽到了病房裡一陣喜悅傳來。
“息息!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啊,你老公可要把我趕回大西北了!”
吳妙清第一個發現宋息息醒來了,她連忙上前,握著宋息息的小手,說道,“謝天謝地,息息你終於醒了!”
宋息息醒來時,她隻是動了下頭,卻發現異常痛,她眉心緊蹙,“媽媽,我怎麼會在這裡?我頭好痛……”
吳妙清心疼地看著宋息息說道,“息息,都怪媽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摔了跤,還讓人傷了你。”
宋息息眉心輕蹙,想不起什麼了,“我摔跤了嗎?”
吳妙清一愣,“息息,你不記得了嗎?”
“你還記得是誰對你下手的嗎?你快告訴我,我讓紹霆去弄死她。”
宋息息想了想,最後搖頭說道,“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就彆想了,先等紹霆回來,他出去一會了,很快就回來的。”吳妙清握著宋息息的小手,低聲哄著說道。
“媽媽,我是不是住院很久了?”宋息息問道。
“是啊,有七八天了。”吳妙清擦著眼淚說道。
“媽媽是你在照顧我的嗎?辛苦你了……”宋息息嗓音有些喑啞。
吳妙清搖頭說道,“不是我照顧你的,是紹霆他這幾天不眠不休守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他隻有上廁所的時候才會出去一下,其他時間他根本不敢離開你。”
宋息息聞言,嗓音哽了哽,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那我的孩子……孩子怎麼樣了?”
她隻記得自己摔跤了,還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