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換中16(1 / 2)

溫亭澤寵溺地摸了摸溫亭晚的頭,便極有分寸地將她拉了開來。溫亭晚這一聲動靜不小,引得無數參宴的群臣百官紛紛側目。

;晚兒,你可是太子妃了,哭成這般也不怕旁人詬病,說你失儀。溫亭澤笑著在溫亭晚眉心點了點。

溫亭晚漸漸止了哭,嘟著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習語遞來的帕子,背過臉去整理儀容。

;臣溫亭澤見過太子殿下。溫亭澤三兩步跨到景詹麵前行禮,;晚兒被臣寵壞了,性子頑皮,不知分寸,讓太子殿下看笑話了。

;溫都尉免禮。景詹笑容淺淡,;孤知道太子妃與溫都尉感情甚篤,情難自禁也是人之常情。

溫亭晚擦了眼淚,回身還想同溫亭澤說些什麼,領著溫亭澤的小太監便開始急切地催促起來。

;溫都尉,殿下已在禦書房等候多時了。

終究是陛下召見比較要緊,溫亭澤衝溫亭晚點了點頭,又向景詹道了一聲,便匆匆隨小太監趕往禦書房。

溫亭晚站在原地,留戀地望著溫亭澤的背影。

晚宴過後,眾賓便要散去,不能在宮中多做停留,隻怕今夜很難再與兄長說上話了。

她失落地垂下眼瞼,突覺左手溫熱,被一隻大掌包裹,她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被握得更緊了。

看到她投來疑惑的目光,景詹輕咳了一聲,義正辭嚴道:;太子妃若再摔上一跤恐怕不好。更何況,你也不想溫都尉看見孤和太子妃不睦吧。

聽聞此話,溫亭晚怔忪了一瞬,不再反抗,;多謝殿下了。

步入正殿,殿中三三兩兩已有群臣落座,交談甚歡,見太子溫柔地挾著太子妃前來,忽得噤了聲,無一不瞠目結舌,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太子不喜太子妃的事眾所周知。

往日的宴會之上,太子與太子妃進殿,從來是太子在前頭走,太子妃落在後頭跟得吃力。兩人並肩在席上落座後,太子妃總是深情款款又小心翼翼地去看太子,太子往往麵色清冷,裝作視而不見,全程不置一言。

然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太子牽著太子妃的手,為了配合太子妃的步子,走得極為緩慢。兩側不斷有大臣上前行禮,太子妃赧然,想要把手鬆開,太子卻麵色如常,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落座後,太子還貼心地將太子妃整理拖在身後的衣裙,倒是太子妃的神情頗有些疏離冷淡。

眾人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太子這是中了什麼邪,怎突然對太子妃如此愛護了。

殿中的某一角落,有人見此場景,更是大驚,手中杯盞猛然一顫,險些沒有拿穩。

身側同僚笑道:;溫大人怎麼了?

登時有人忙討好般上前:;溫大人許是高興的,這宴雖是慶祝大軍凱旋歸來,但今日最風光的莫過於溫大人了,令郎如此戰功,定能得陛下大肆嘉獎,令愛又貴為太子妃,受太子殿下寵愛,溫大人得此一雙兒女,實在是令我等豔羨啊。

;是啊是啊,還請溫大人以後多多照拂。

前來阿諛奉承的絡繹不絕,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圈。

溫留長含糊地笑了笑,拱手道了幾句;不敢。

他向來清醒,不至於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砸昏了頭。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從前溫亭晚不受寵時,他沒少被人落井下石,而那些幸災樂禍的人中正有如今殷勤恭維他的。

溫留長微一留意,便能感受到殿中四處投來幾道不友好的目光。他在心中輕歎了口氣,看向坐在上處的溫亭晚,眉間透出淡淡的憂慮。

他倒寧願他的晚兒不受寵,溫亭澤也無需有此般功績。所謂高處不勝寒,隻怕溫家以後的路並不好走。

幾盞茶後,皇帝步入殿中,神采奕奕,心情極佳,身後還跟著顧亭澤。

他坐在寶座之上,大手一抬,慶功宴正式開始,奏樂聲起,舞姬魚貫而入,場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皇帝興致極佳,連著敬了幾觴酒,溫亭晚都隻是虛虛用唇碰了碰杯壁,沒敢去喝,她的酒量實在是差,幼時偷著喝了一杯不醉人的桃花釀玩,不過半刻鐘就不省人事了。

她沒看見,景詹時不時將視線落在她的酒杯之中,見酒水絲毫不見少,才安心地回過眼去。

酒過三巡,歌舞漸歇,皇帝終於開始了封賞。

此回與夏軍一戰,不僅塹雍關大捷,更重要的是,被夏國侵占幾十年的成、嗣兩州被成功收複。

成、嗣兩州落於敵手,是先帝始終解不開的一個心結,也使之憂思過重,在駕崩之前,仍覺得愧對列祖列宗,拉著皇帝殷殷囑托此事。

而今先帝遺願已了,皇帝亦如心中落下一塊千斤巨石,對眾位有功之臣的封賞自是毫不吝嗇。

聽著一聲聲激動的;謝陛下,溫亭晚和殿中許多人一樣,始終將目光落在溫亭澤身上。

該封賞的都封賞得差不多了,皇帝終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