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換回來了3(1 / 2)

他為何會將此事遺忘地如此徹底?

難道隻是因為他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還是因為沒看清那個女子的臉而並未將她與溫亭晚聯係在一起。

此時已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景詹自榻上坐起來,不知該作何心情。

可總歸是高興的。無關景彥, 溫亭晚從始至終喜歡的都隻是他。

床榻燭火幽幽而燃,景詹忽得了一聲, 得自嘲。

原來,這麼久以來, 他一直妒忌, 憎恨,甚至快令他發瘋的人竟是他自己。

可笑意又很快從唇邊消失了。景詹頗有些煩躁地扶額, 複又躺回去,卻始終輾轉反側,鬱鬱難眠。

天亮,他勉強說服了自己。

那夜他的確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也傷了溫亭晚的心, 可如今大抵還有補救的機會。

被易情術控製的時候, 他心中那份濃烈的感情原是屬於溫亭晚的, 既然易情術解開了,一切恢複原樣,溫亭晚也應當如以往一般癡愛著他。

既是如此, 他想得到她的原諒, 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翌日一早, 鸞和宮便收到不少東西。

溫亭晚瞧著那一盒子的金玉首飾, 有些發懵, 再同習語確認:“真是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

習語喜形於色,以為溫亭晚興過了頭,會一問再問。

“真是勵正殿派人送來的, 還是高公公親自來送的。主子,太子殿下這是在向您求和呢。”

求和?習語根本不明白,她和太子根本不是吵架那麼簡單,又何來求和一說。

若落在一個月,易情術還沒解的時候,太子的行為尚且可以得到解釋,可如今他送這些物什來,就難免顯得蹊蹺。

“對了,主子,一同送來的還有一件狼皮大氅呢。”習語從箱子裡摸出一件皮毛衣裳,呈給溫亭晚看,“公公特意囑咐了,這件狼皮大氅定要拿給娘娘過目。”

一聽聞那是件狼皮大氅,溫亭晚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避得遠了些。

她是經曆過被狼襲擊的恐懼的,太子將一件狼皮大氅送來是何居心,難不看出上回她在撒謊,遭遇狼襲的就是她自己,故而特地用這件狼皮大氅來膈應她。

溫亭晚抬手揮了兩下:“將這件大氅連帶著那些首飾,都鎖進庫房去吧。”

習語有些為難:“這......若高公公待會兒差人來問,奴婢該如何作答?”

“就說對太子送來的這些東西,我很是滿意。”溫亭晚敷衍道。

見溫亭晚這態度,習語默默命人將東西鎖了起來。

看來,她家主子是沒有與太子殿下和好的打算了。

用完早膳,溫亭晚去向皇後請安後,轉而去了太後寢殿。

通傳進殿後,便見兩側的梳背椅上坐著公主景婧和公主景嬈。

倒是稀客,她來太後這兒這麼久,見到這兩位公主的次數屈指可數。想必是因為景姝最近受太後疼愛,賞下不少好東西,這兩位嫉妒眼紅,坐不住了。

“見過皇祖母。”

溫亭晚上行禮,太後慈愛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景婧和景嬈對視一眼,雖然在一眾公主中,她倆還算得太後青睞,可也從未得太後這麼親密的對待。

公主倒還算平心靜氣,公主卻已私下暗暗翻了個白眼。

太後滿意地拍了拍溫亭晚的手,轉而看向景婧和景嬈,數落道:“這些日子都是太子妃陪著哀家,倒是少見你們這兩個小丫頭來看望,哀家瞧著太子妃倒更像是哀家嫡親的孫女。”

公主景嬈了:“孫女每日都惦記著皇祖母您呢,可學業功課繁,實在抽不出身,不像皇嫂有那麼多空閒可以來看皇祖母,孫女著實羨慕呢。”

小小年紀便說話帶刺,陰陽怪氣,都不知是跟誰學的,溫亭晚心歎。

說她整日空閒,不就是諷刺她失寵於太子,會無所事事嘛。

溫亭晚還未說什麼,倒是太後先開了口,“你這丫頭,慣會找理由,姝兒同你一般年紀,難道功課不繁,她還不是隔差五地來陪哀家禮佛。”

太後越說越氣,語氣更重了些:“你若不是誠心來這兒,便早些回去吧。”

景嬈慌了神,她本隻想暗暗譏諷溫亭晚一番,卻不料將自己搭了進去。

“皇祖母你誤會了,嬈兒不是這個意思。”

公主景婧沉默地看景嬈無措了半晌,附和道:“皇祖母,皇妹怎麼會不真心來看你呢,她可是在我麵前念叨了好幾回想來看看皇祖母的,是不是啊,皇妹。”

“對。”景嬈趕忙點頭,“嬈兒往後定會學著五皇妹的樣子,常常來陪伴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