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換回來了14(2 / 2)

方毓秀將窗推開,隻見廊下,被習語抱在懷裡的孫旭揮舞著雙手,想去抓籠中的那隻玄鳳鸚鵡。

“晚兒,這通身雪白的鸚鵡你是哪兒來的?”方毓秀好奇地問道。

“晚兒,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鸚鵡撲騰了兩下翅膀,跟著學舌。

方毓秀愣了愣,旋即笑了起來,她一笑,孫旭也被咯咯咯得逗笑了,嘴裡含糊不清地“哇啊”“哇啊”的。

溫亭晚和方毓秀聽了半晌,才聽清他說的是“晚兒”。

“你這孩子!”方毓秀佯裝端肅,“晚兒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她話音剛落,籠子裡的玄鳳鸚鵡扯著嗓子,驀地來了一句:“晚兒……”

溫亭晚麵色一黑。

東宮,勵正殿。

高裕端了碗小米南瓜粥進來,見太子負手站在窗前。

今日早朝,太子稱病未去,令朝臣們都吃了一驚,太子向來勤政,除非病重,從不缺席朝會,更何況太子前一日還安然無恙,朝中一時議論紛紛。

“殿下,奴才從禦膳房端來一碗小米南瓜粥,您昨夜醉得厲害,今日該吃些清淡的才好。”

景詹閉眼,頭疼欲裂,他在額間揉了揉,低聲道:“且放著吧。”

高裕抬眸偷偷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隻見太子的右臉上還有紅色的淡淡的掌紋,五指清晰。

太子妃下手也真是狠,太子這模樣,哪裡能去上朝,隻怕引起軒然大波不說,敢打當朝儲君,太子妃定也難逃責問。

他將湯碗擱在桌案上,躬身退了出去。

庭院中草木凋零,一片寥落,唯有鬆柏翠綠依舊。

昨夜灌下整整五壇烈酒,景詹已喝得分不清東西,隻記得自己跑去了鸞和殿找溫亭晚,連後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隻模模糊糊記不清晰。

據高裕所說,溫亭晚被他一身酒意熏得嘔吐不止,很是生氣。

他究竟說了什麼?

景詹努力去回想,卻隻能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他好似抱了溫亭晚,溫亭晚打了他,其他的他都記不得了。

越想越頭疼,景詹放棄了,方端起桌案上的粥,便見高裕再次進殿,身後還跟著個小太監。

這小太監景詹倒是有印象,是鸞和宮的人。

他登時心一提,“何事?”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命奴才將此物送還給殿下。”那小太監上前,將手中之物呈給太子。

正是那隻玄鳳鸚鵡。

高裕麵露尷尬,太子殿下分明托五公主將這隻玄鳳鸚鵡送給了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又是怎麼知道的。

景詹靜默地看了那鸚鵡半晌,“太子妃為何將它送回來?”

小太監答:“娘娘說,這鸚鵡聒噪,擾了她的心情,故命奴才將其送過來。”

說罷,他將鸚鵡交給高裕,行禮退了出去。

“聒噪?”景詹低身,雙眼盯著那隻鸚鵡,卻更像是自言自語,“你到底說了什麼,才惹得晚兒那麼生氣?”

鸚鵡就像是聽懂了一般,脖子一挺,得意地左右探看,忽得張嘴道。

“晚兒,孤錯了。”

“晚兒,你對孤笑一笑。”

“晚兒,孤錯了。”

“……”

鸚鵡雖聲音僵硬,但將那哀婉的語調模仿地惟妙惟肖,一句一句連珠炮兒似的從嘴裡蹦出來。

高裕拎著鳥籠,登時麵色一變,他身體僵硬,連動也不敢動。

鸚鵡的聲兒繞在梁上,久久不散,殿門外的其中小太監抿著嘴,憋得臉都紅了,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在寂靜的殿中格外清晰。

不笑還好,他這一笑嚇得高裕身子抖了一抖,籠中的鸚鵡還在沒完沒了地叫喚。

“晚兒,孤錯了。”

“晚兒,你對孤笑一笑。”

“……”

高裕偷偷抬眼瞄去,果見太子麵沉如水,那陰鬱的眼神幾乎要將鸚鵡當場給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今晚紅燒、清蒸還是爆炒

鸚鵡(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