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疑(1 / 2)

橫濱搞事分子 夜闌妖歌 11372 字 4個月前

破鴉沒有回答, 酒井宴觀察知道它正在消耗力量,現在光陣的這種情況怎麼看都像是在進行召喚,破鴉正在把異世界的生物拉過來。

酒井宴隻讓破鴉溝通, 沒讓它做這個, 未知的發展讓酒井宴心存疑慮,破鴉這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失控?在翻車的現在, 酒井宴優先想到壞方向。

兩個人形被勾勒完成, 酒井宴看那兩個輪廓覺得眼熟, 其中一個還特彆眼熟,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名,他心裡咯噔一下:“破鴉!”

破鴉怎麼會把森鷗外弄到這個世界, 這裡是他的秘密之地,隱瞞多年,若是森鷗外知道……以前說的謊不止會造成社會性死亡不說, 還會有很麻煩的一連串發展。

“破鴉。”酒井宴的聲音低沉,帶著慍怒,眼眸暗下。

破鴉沒有停止召喚的過程, 而是道:“他好像要掛了,如果留在那裡的話。”

酒井宴一愣,慍怒的神態定格幾秒,神色陰晴不定。

“他死了的話會很麻煩吧, ”破鴉指著快被完全勾勒出來的人,“我覺得提前跟你說的話,最後你糾結完很大概率還是會讓我進行完這個召喚過程, 不過中間你思考的時間,我怕他重傷,你現在可沒有治療能力了。”

破鴉說的確實沒錯, 酒井宴抿著嘴,雙眼盯著即將完全勾勒出來的·□□·頭握了又鬆開,最後麵色恢複沒有表情的普通神態。

“你說的對。”

酒井宴走到人形輪廓的正前方,森鷗外被傳送過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酒井宴,酒井宴腰微彎,手放在腹部,姿態恭敬:“森先生。”

森鷗外看到酒井宴,稍稍放鬆些,但也處於戒備狀態,他捂著腹部,因為是黑色的西裝,所以乍看不是很嚴重,細看便能發現那血流了很多,若是白色,怕是已經浸成紅色。

難怪破鴉說血氣不足,這傷口這麼大,血氣當然不足,酒井宴把森鷗外全身掃過一遍,腹部是主要的受傷地,腿上有零散的小傷口。

旁邊的人也傳送完成,是福澤諭吉,他很快掃過周圍環境,確認周圍的人,這裡看起來是一個旅館的房間,裝修風格說不上來的奇怪,不是正常的現代裝修風格,房間裡麵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森鷗外和福澤諭吉。

“森醫生,您看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福澤諭吉放下刀,但沒有把刀收回刀鞘裡。

眼角餘光瞥到破鴉,也看到他腳下剛剛消失的光陣,是這種奇怪的東西把他帶到這裡來的嗎?被懷疑是這場事件引起人的酒井宴此時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怎麼說都覺得有事情。

不過酒井宴在,森鷗外是怎麼弄成這種樣子?

篡位?看森鷗外的神態不像。

被福澤諭吉懷疑了幾秒篡位的酒井宴走過去,扶著森鷗外。

“還好,您看起來也挺狼狽。”森鷗外看著福澤諭吉道,福澤諭吉身上沒有大傷口,但是小傷口不少。

“我原本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裡麵,正往上走,”福澤諭吉頓了頓,目光落到森鷗外腹部,他放在腹部的手染了不少血,“我覺得你的傷,再不治療就不是你口中的還好了。”

森鷗外視線移向酒井宴,酒井宴撇開視線:“呃,那個,森先生,我現在暫時沒有治療能力。”

森鷗外目光倏然變了,酒井宴能感覺到那審視的感覺,他補充:“我與人偶的聯係斷了,森先生,這事待會細說,我先帶你去醫院。”

說著,酒井宴扶著森鷗外往外走,福澤諭吉邁開腳跟上去。

出來後,森鷗外與福澤諭吉立刻感覺到這裡的不對勁,與橫濱像兩個世界,不對,應該說這裡不像地球,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地球上有這種地方,路上的文字他們都不認識,周圍的建築是他們沒見過的風格。

“這裡的人說的是我們語言,但文字不是。”酒井宴一邊走一邊說。

“這裡是哪裡?”福澤諭吉問。

“這裡……”酒井宴在心裡斟酌著話語,怎麼說才不會社會性死亡。

“這裡是你平常進入長時間睡眠時到的地方?”森鷗外剛來的時候就有想這個,現在他更肯定了。

酒井宴隻能點頭:“對,森先生,我覺得您現在需要保存體力。”

意思就是讓他不要說話,酒井宴厚臉皮地對著森鷗外的眼神,淡定撇開視線。

“這裡像冒險世界裡的場景。”福澤諭吉道。

“這裡距離市中心比較遠,繁華地段跟橫濱不會差很多,”酒井宴解釋,“您先去急診那邊急救處理一下,我去找我在這邊的朋友錄入一個假的身份信息。”

“朋友?”

“我每次回來這邊恢複我的力量,久而久之就認識了一些人,他們不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酒井宴道。

森鷗外目光意味深長,聲音稍稍拉長:“你是在恢複還是趁機放假?”

社會性死亡的問題來了,酒井宴繃住臉上的表情,以燦爛的笑容回複:“當然是恢複了,森先生,那裡有空車,我們要趕緊。”

森鷗外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語氣詞,倒沒有再說什麼。

酒井宴心裡歎了口氣,他一點都不想森鷗外知道這個世界,以後不能趁機多休假,而且他能力的情況也會被猜到大半,酒井宴現在隻有一點想藏得更深,絕對不能讓森鷗外知道拿尼加的存在。

搭車前往醫院,森鷗外這副模樣嚇到司機,司機把車開出賽車架勢,到醫院後,司機還催促他們趕緊,進到醫院裡麵,過往護士看到森鷗外,立刻把人引向急救區。

護士跟森鷗外要身份證的時候,酒井宴假裝找身份證,而後一臉懊惱地說:“護士小姐,我們忘記帶了,能不能先幫我父親處理一下傷口,真的很急!”

莫名成了老父親的森鷗外:“……”

福澤諭吉平靜地在一旁站著,聽著這對話也沒有什麼神態改變,隻是瞥了一眼森鷗外。

森鷗外想說:他不是我兒子,真要扯,我隻有一個女兒愛麗絲!

“當然可以,之後肯定要辦住院,你先回去拿吧。”護士小姐說,心想這對父子長得不像,眼睛的顏色和頭發顏色都不一樣,不過一些氣韻好像有些相像。

“我們是來這裡旅遊的,我父親的身份證好像是丟在半路了,”酒井宴看著護士小姐懷疑的眼神,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我的倒是有。”

“住院隻能用本人的。”護士為難地說。

酒井宴把自己的身份卡收起來,說出自己真正用意:“可以用電子身份證嗎?”剛剛路上跟俠客聯係讓他幫忙侵入係統庫暫時錄入森鷗外的信息,按照俠客的速度,現在已經有了。

護士想了下,看了一眼森鷗外的傷勢,跟上麵的領導打電話問了下,給酒井宴答複:“上麵的領導說可以。”

醫生跟護士幫森鷗外做了急救的處理後,把人推向住院部。

他們推在前麵,酒井宴跟福澤諭吉走在後麵,走廊上推床的聲音略有嘈雜,酒井宴眼眸轉向側邊:“福澤先生,把您召喚過來是一個失誤,您著急回去嗎?”

“橫濱的那些怪物以及那些消失的人,是你造成的嗎?”福澤諭吉沒回答酒井宴問的問題,轉向另一個話題。

酒井宴眼裡閃過一抹暗芒,避而不提,他瞥了一眼森鷗外,很快掩藏揶揄,正色道:“我不知道橫濱那邊是什麼情況,我隻能跟您說,我與我的異能失去聯係,就是您見過的那個可愛的人偶。”

可愛?可愛是可愛,就是詭異,福澤諭吉心想。

“我的治療異能是由她發動的,但我與人偶失去了聯係,所以我現在沒有治療能力,更關鍵的是我無法回去橫濱,因為連接我與這個世界的是她。”

福澤諭吉在腦海裡思考分析著酒井宴這番話的信息量,在推床抵達一間病房的時候,福澤諭吉出聲:“橫濱那邊情況很不好,普通人突然全部消失隻剩下異能者,橫濱市邊界籠罩黑色屏障,我們沒有去那裡,尚未知曉能否出去,街上出現怪物,人形,全身如同扭曲的繩子,數量很多,一直冒出來,我們去了你們的本部大樓,哪裡數量更多。”

酒井宴第一時間想到繩人,福澤諭吉的這個描述不是繩人是什麼,但是繩人怎麼會出現在橫濱……

看出酒井宴的驚疑,福澤諭吉繼續道:“那些怪物的脖子後麵,有一條巴掌大小的細線,反重力地橫著,那些繩人生命力旺盛,但一旦切斷那些繩子便會消失。”

福澤諭吉沒有明說,但是這些話讓酒井宴明白他的潛意思——為什麼他們回去港口黑手黨大樓,以及,自己在這裡麵扮演什麼角色。

自己不會被懷疑是篡位的吧?酒井宴用了幾秒鐘深刻思考這個問題。

“宴君。”

森鷗外的聲音從病床那邊傳過來,酒井宴和福澤諭吉同時看過去。

“你們待會去辦理住院手續,辦理完後護士那邊就會拿藥了,然後去做檢查,後續護士會跟你們說。”一個醫生道。

“好的,麻煩您了。”酒井宴笑容乖巧明媚,醫生語氣放緩:“你們不用擔心,來得算及時,不過這麼重的傷……”

醫生語氣突然小聲:“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一定要去報警啊,這都快致死了。”

酒井宴垂眸:“這事有點難以啟齒……我們是在這裡旅遊的,之前走在路上,一個人突然說要包養我父親,我們以為是神經病,就沒有理。”

森鷗外:“……”這兒子不能要了,敢跟他提出包養這兩個字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沒有出生。

福澤諭吉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呃……”醫生聽到這個也是驚訝和尷尬,“那你們要小心一點,醫院還是比較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