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噴噴的堅果烤魚被端上桌,配上還冒著涼氣的蘋果酒,嶽船長美的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挖一大塊白嫩嫩的魚肉到碗裡,之前餓肚子的人在心裡幸災樂禍地想:“這下大佬隻能看不能吃了吧?看這焦酥的外皮,看這鮮嫩的魚肉。唉,真是可惜啊……”
心裡正美著呢,騰地一股小火苗就在嶽陽的碗裡竄了起來!
“啊——我錯了我錯了!大佬,大佬!呼呼……”
白雪兒和巫天慧正在品著果酒,就見好好吃著飯的嶽船長突然對著自己的碗一頓猛吹。
“你乾嘛?”白雪兒不明就裡,巫天慧則默默地垂下了頭。
嶽陽淚眼汪汪地把焦黑的魚肉倒在一邊,抽了幾下鼻子,老老實實地吃起了飯。他再也不顯擺了,大佬最近變壞了……
石頭酒吧的老板德裡克也算是愛莎島的原住民了,他父親來自現實世界,結婚後一家一直定居在愛莎島的柯裡村。
德裡克給嶽陽他們上完了菜,就被吧台邊的幾位熟客叫住了:“克雷吉一家的事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啊?現在我們都不敢往村子西邊去了。”
德裡克走到吧台後一邊刷杯子,一邊搖頭道:“得等戍衛隊的人來查吧,克雷吉一家本來就住的偏僻,左右鄰居隔得也遠。要不是臭氣熏天,估計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被人發現呢。”
“唉,好好的一家五口人,竟然一個都不剩了,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最小的兒子才剛成年。”年紀大的熟客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事兒八成跟那個姓常的有關!”
另一個年輕些的客人呸地一口吐掉嘴裡的牙簽,“他平時就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姨媽住在他附近,好幾次半夜看到他房子裡人影憧憧的。可他明明一個人住,除了偶爾過來找他買東西的人,連個朋友都沒有。”
“那孩子來柯裡村也有一段時間了,雖說性格是古怪了點兒,但也不像能乾出那種事的人啊。”年紀大的熟客又開口道。
“人不可貌相,他到底不是咱們本地人……”
刷著杯子的德裡克,一直低著頭,“反正咱們還是小心點兒,明天我再去催催戍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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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陽幾個吃完了飯,從酒吧裡出來。
剛剛白雪兒還想再跟那幾個人套套話,卻被嶽陽按住了,她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不讓我再問問?萬一真的跟常智嵐有關呢?”
“那幾個人已經先入為主了,問也白問。而且他們明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不如直接去現場看看,再跟附近的鄰居打聽打聽,也省的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嶽陽回答道。
白雪兒點頭,幾個人往村子西部走去。據酒吧裡的幾個人所說,克雷吉一家住的偏僻,離左右鄰居都很遠,那應該比較好認。
果不其然,嶽陽他們穿過柯裡村,快要走出村落時,看到了被白色布條圍起來的一棟房子。
戍衛隊的人沒來,柯裡村的村民也隻是簡單地收斂了屍體,村子太小也沒有專門的地方停放,五具棺材就那麼擺在了房子前的空地上。
嶽陽他們繞著房子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人把守,就鑽過了白色布條,去查看現場。
這棟鄉村小屋有兩層,古樸的原木建築,屋內也沒什麼特殊裝飾。鋪著毛毯的沙發,黃色木紋的桌椅,客廳擺設很整齊,沒有血跡,也沒有掙紮的痕跡。
巫天慧一進門,就抽了抽鼻子:“有一股很淡的,很邪惡的味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什麼。”
幾個人到了二樓,是三間臥室,最東邊的主臥,寬大的床上有兩團褐色的水漬,帶著刺鼻的惡臭。
另外一間臥室,同樣的水漬印在鏡子前的地毯上,鏡子旁邊是一個換衣籃,籃裡還有人脫下來的外套。
嶽陽伸手在衣服裡翻了翻,突然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
“誰在那兒?”正在樓下廚房檢查的白雪兒突然大喊了一聲,嶽陽連忙衝了出去。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冒著腰,從房子後麵往山上跑,嶽陽手往腰間的卷軸上一放,瞬間就啟動了身體機能加成的技能。
被追趕的人慌不擇路,差點撞上一棵樹時,被嶽陽一把拽住了後衣領。
“你是誰?乾什麼來的?”
被抓著的人捂著臉,好半天才露出隻眼睛,支支吾吾地道:“你們不是柯裡村的人,這話該我問你們吧?”
“行啊,你問啊,”嶽船長很不講道理地晃晃被他提在手裡的人,“但我不保證我願意回答!”
那人被晃得頭暈,隻能手足無措地道:“看著你們像是幽靈船上的人,放我一馬吧,我可以給你做點兒小東西補償。”
“做東西?”嶽陽跟巫天慧和白雪兒對視了一眼,“你不會就是常智嵐吧?”
“你們知道我啊?”那人驚喜地抬起頭,“肯定是老顧客介紹來的,我給你們打個八折,最新品你們隨便挑。”
嶽陽眉頭一皺,他記得大佬說過,0033損壞後,常智嵐就不怎麼給人做道具了,這怎麼現在看起來還做的挺歡實的?
在外麵說話到底不方便,常智嵐把嶽陽幾個領回了自己的家。
常智嵐的房子占地麵積很大,還用木牆圍了一圈的院子,不過他所有的窗戶都用窗簾擋得死死的,大白天進屋還要點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