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一大壇培元固本丸的同時,他的神識已經發現下一個作案目標。
一隻白玉盒子裡,裝了一株淺綠色的靈草。
這種靈草他認識,白鶴真人傳承中學過,名為七葉續骨草。
但玉盒中這一株還隻有三片葉子,顯然是未成熟的靈藥。
看來這些黑衣人真夠喪心病狂的,靈草還沒成熟就被他們采挖掉了,價值大打折扣。
唉!真是浪費。
二狗子搖了搖頭,把這株靈藥也偷了,把玉盒放回原處。
就在這時,麻子臉似乎已經找到所需要的物品。
抱著一隻小木箱往密室外走去。
現在找司馬義要緊,二狗子不想橫生枝節,隻能跟在麻子臉身後走出密室。
在最後離開的那一刻,他看也沒看,又隨手偷了一隻小木箱。
麻子臉抱著木箱,又拐過幾條岔道,前麵越來越熱,滾滾熱浪撲麵而來。
迎著熱浪,兩人終於走到一間特彆大的石室。
這間石室中間有一團地火升騰而起,火焰的上方,立著一隻五尺高的大鼎。
大鼎的周圍,立著八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綁了一個氣息奄奄的人。
其中一個腦袋低垂,白發如雪,正是司馬義。
司馬義的腳底湧泉穴上,被紮了一根不知道有多長的鋼針,從針尖處不停地滴出血液。
地麵上刻畫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一直延伸到那隻五尺大鼎的腳下。
從湧泉滴出的血液就沿著這些符文,緩緩流到大鼎腳下,然後又沿著鼎上花紋向上,流入鼎內。
其餘七根石柱上也綁了七個人,每個人的湧泉穴都流出一條血線,進入鼎中。
二狗子神識察看了一下,這八個人都是有一定修為的修仙者。
麻子臉走到大鼎前麵,揭開鼎蓋,原來鼎中竟然坐了個光溜溜,皮膚被烤得紅彤彤的人。
二狗子暗道僥幸,幸虧自己沒有輕舉妄動,眼前這個人的實力起碼也有練氣六七層。
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但現在自己還沒暴露,偷襲就說不定了。
“舵主!”
麻子臉對著鼎中之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啊……熱死我了,快點拿水來!”
“這移血煉煞之法,修為增長確實快,就是太熱了受不了……”
麻子臉連忙解下背上的大水葫蘆,遞到這個舵主手裡。
舵主打開葫蘆蓋子,抬起頭,對著嘴就是一陣猛灌,淋得全身都是。
“啊……”
仰天呼出一口氣,也許是太熱了,還是沒感覺到一絲清涼。
接著喝……
“咕嘟咕嘟咕嘟……”
“這是什麼水,我怎麼感覺越喝越熱,火辣辣的?”
一壺水喝掉了大半,這個舵主沒有感覺到涼快,反而渾身火辣。
終於意識到不太對,仔細查看,發現水裡還飄著一點辣椒片。
“孽障!”
“老夫哪點對你不好!”
“竟敢如此謀害
老夫!”
舵主突然就大怒,對麻子臉抬手就是一巴掌。
麻子臉突然被打,還摸不著頭腦。
“舵主息怒,屬下對你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好一個忠心耿耿!”
鼎中的舵主本就熱得發狂,現在又喝下大半壺辣椒水,更顯得暴躁。
從鼎中跳出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對著麻子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麻子臉糊裡糊塗挨了打,還不敢還手,這是他做為一名下屬的基本素養。
但他不敢還手,自然有人路見不平,替他還手。
機會難得!
二狗子悄悄地溜到旁邊,掄起拳頭,就是一記重拳砸在舵主腦袋上。
可惜不能動用真氣,這一拳的力道稍微差了一點。
舵主挨了這一拳,腦袋嗡嗡響。
“好啊,你還膽敢還手。”
“老夫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剛開始還隻是為了泄憤,這一下是徹底動了殺心。
禦下之道,就是要讓手下每個人都馴服得服服帖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唾麵自乾。
任何敢頂嘴還手的人,都必須清理掉。
麻子臉也發現了舵主臉上流露出來的殺機,連忙起身就想逃跑。
但兩人修為差了好幾層,如何能跑得掉?
已經被舵主堵在麵前,揪住脖子,就是一記狠拳。
二狗子又逮到一次偷襲機會,從背後也是狠狠一拳,砸在舵主的腰眼上。
這一拳疼得舵主又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好在他修為比較強,稍稍平息一下就扛過去了。
但舵主更憤怒了。
麻子臉也不想坐以待斃,終於開始還手。
二狗子更是把握機會,一記又一記拳頭轟在舵主身上。
兩人一明一暗聯手打舵主,舵主挨揍,把所有氣都往麻子臉身上撒。
終於,麻子臉被舵主打死了,舵主挨了太多無形的拳頭,終於也癱軟在地。
直到這時,身上的躁熱沒那麼難受了,他腦袋清醒了一些,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二狗子放倒了舵主,這才走過去,將柱子上的司馬義抱下來。
神識察看了一下,司馬義全身的血液都流乾了,呼吸似有似無,恐怕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
二狗子又察看了一下司馬義湧泉穴上的鋼釘,緩緩抽了出來,竟然有一尺多長。
“你是誰?”
舵主雖然沒看到二狗子的人影,但看到柱子上的司馬義憑空飄下來,心裡已經明白了。
“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爺爺!”
二狗子走過去又在舵主身上踹了一腳。
撿起地上的葫蘆,把剩下的辣椒水全都給他灌了進去。
“說!怎麼才能救活他?”
“如果救不活他,我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