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解了縣城之圍,安昌縣算是暫時平靜下來。
那些跟從叛亂的鄉民,一部分回到原籍,暫時收起各種小心思,重新扛起鋤頭,到地裡刨食。
不過人一旦突破過一次約束,心思就徹底活了,不會再有以前那麼老實了。
一旦有什麼事,就有可能再次作亂,就是官老爺們說的那種,不守本分的刁民。
往往對付這種刁民,都是應殺儘殺,不過現階段殺了就沒人種地了。
而且容易激起民變。
還有一些人則是造反上癮,暫時還無法從王侯將相的美夢裡清醒過來。
在安昌縣這邊失敗了,便跨郡過縣,去了其他地方繼續造反搞事。
期間,也有一些其他地方的叛亂隊伍殺入安昌縣這邊,但規模都不大。
被縣令和丁家莊主聯手,很快就趕走了。
至於其他郡縣的動亂,縣太爺和丁莊主曾經邀請二狗子一起去平叛,為朝廷立功。
二狗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上次跟姬倉談條件的時候,可沒說要去其他地方戰鬥。
才一粒築基丹的價格,要是還帶著人大老遠去其他郡縣戰鬥,就虧大了。
姬倉隻給了一文錢,咱就隻乾一文錢的活。
所以二狗子心安理得地,沒再摻和這些官府的事,每天在山上修煉。
無論好壞成敗,都是皇帝老兒的江山。
天下興亡,關我屁事!
他每天在山上專心修煉,空閒時間跟羽山聊聊天,或者下山跟大家夥聚一聚。
時間一轉眼,又是冬去春來。
這個春天,二狗子已經是20歲的小夥子了。
他原本比同齡人稍矮一些,最近這幾年,可能是吃的好,再加上修煉的原因。
身高是噌噌噌地往上漲,現在跟姬倉站在一起,也不顯矮了。
隻是姬倉一身白白嫩嫩,一身傲氣,二狗子則是醬油色的皮膚,顯得憨厚老實。
一黑一白,氣質上相差極大。
20歲的二狗子,不僅個子長高了,看起來也顯得成熟了很多。
年前,他的修為又進了一步,成功突破到練氣七層。
練氣七層已經屬於練氣後期,一般人到了這個時期,就要為築基做準備了。
而最卡人脖子的築基丹,他早就跟姬倉預定好了,不需要太擔心。
隻希望這家夥到時候彆賴賬。
此時,二狗子在蛇口山頂上,跟羽山閒聊一些人生感悟。
“我跟你說吃苦在前,享福在後,隻有吃得苦中苦的人,才能成為人上人……”
羽山對於這一套理論深以為然,並堅定不移地奉行,每天乾活都很賣力,很能吃苦。
“主人說得太對了,我也發現了,每天白天乾的活越多,晚上就睡得越香甜,睡得越踏實。”
兩人正在深入交流探討吃苦經驗,鵝群突然躁動。
“嘎咯嘎咯……”
二狗子往鵝群看去,原來他們正圍著一隻金毛大老鼠,用嘴叼著玩,用翅膀扇。
這隻金毛大老鼠有兩尺多長,快要趕上小豬崽子了。
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早就變得很聰明了,隻是一時糊塗被化妖果樹吸引,現在落入鵝群嘴裡,受儘了淩辱。
二狗子走過去,抓住老鼠的頂花皮就提在手裡,差不多有二三十斤,能飽餐一頓。
“羽山,把這隻老鼠拿過去洗剝乾淨了,等下分你一條老鼠腿。”
“好的!”
羽山接過老鼠,就很熟練的乾活去了。
因為他去年把那一株化妖果樹從葫蘆裡取出來,擺到了山頂上。
自那以後,化妖果樹散發出來的氣息,總是吸引周邊的野獸趕來自投羅網。
去年冬天,還吸引來了一頭變異的大野豬。
那頭豬有五六百斤,到了蛇口山腳下卻因為體型太大,爬不上山,在山腳下就被大家打死了。
幾百斤野豬肉,倒是讓手下眾人過了一個肥年。
在前段時間,還真的吸引到一隻蝗妖,被他收進葫蘆存了三天之後,分給兩隻大鵝吃掉。
又成功增加了兩隻靈獸級彆的大鵝。
羽山乾活的手腳越來越麻利了,很快就把一隻大老鼠處理得乾乾淨淨。
二狗子從上麵扯下一條腿,分給了羽山。
剩下的他自己都沒舍得吃,而是收進葫蘆,打算賣給姬倉,換一張欠條。
“多謝主人。”
羽山接過老鼠腿,感動得兩隻大眼睛飽含激動的淚水。
“嘎咯嘎咯……”
就在這時,鵝群突然又炸了,很多大白鵝振翅飛上天空。
一些大白鵝出淩空下撲的動作。
在大白鵝攻擊的中心位置,地裡禾苗往兩邊倒伏,一條大蛇正在裡麵緩緩遊動。
這條蛇有二狗子的大腿一般粗,長約十幾尺,身上散發出一股狂暴
妖氣。
竟然是一條蛇妖,看這氣息,實力跟人類的練氣中期差不多了。
蛇妖身上的鱗甲似乎還挺堅硬的,被一群大鵝圍攻,身上挨了好幾下,仍然嘴裡吐著信子,往化妖果樹這裡緩緩遊來。
二狗子從背上抽出門板巨劍,劍刃上亮起一層耀眼光芒,對著蛇脖子就是一劍下去。
“哢嚓!”
蛇血飛濺,蛇妖屍首分離。
二狗子走過去,提起這條巨大的蛇屍,心中有點疑惑。
前幾天剛剛斬殺了一條變異的小蛇,今天又來一條蛇妖。
難道以前蛇溪村的傳言所說是真的?
做為蛇溪村長大的孩童,從小就聽人說過,蛇口山上有蛇妖,見之必死。
看著眼前這條比大腿還粗的大蛇,如果普通人遇到,生還的幾率確實不高。
如果自己住的地方,一直有一條蛇妖存在,之前沒被蛇吃掉,也算是萬幸。
難道大蛇是想把自己養肥一點再吃?
也不知道這山裡麵究竟是隻有這一條蛇,還是藏著其他的蛇。
如果還有其他實力更強的蛇,事情就麻煩了。
二狗子把這條蛇的屍體也收進了葫蘆裡,打算還是賣給姬昌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