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陳胖子的隊伍,他人在哪裡,讓他來見我。”
姬倉淡定地說了一句,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塊黃色玉佩,隨手扔到邢隊長懷裡。
“我去去就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邢隊長接過玉佩隻看了一眼,便向姬倉行了一個禮,對手下人吩咐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原地隻剩下姬倉仍然淡定地坐在那裡。
此時縣太爺心裡七上八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搞不好就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但現在事已至此,他打又打不過,隻能耐心等待了。
二狗子這時捂著肚子,走到姬倉麵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家夥究竟是不是虛張聲勢?
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敢說,姬倉身上有幾根毛,他都一清二楚。
姬倉腰上那塊玉佩,二狗子也拿在手裡把玩過的,感覺平平無奇。
還沒姬倉身上的法袍值錢,二狗子當時看不上,不然就用幾斤辣椒換過來了。
“姬哥,你如果是虛張聲勢的,我建議你現在騎著大鵝逃跑。”
“無妨,安心等著就行了。”
既然姬倉這麼說,二狗子也就放心不少。
這家夥雖然改不了吹牛的毛病,大部分時候還是靠譜的。
二狗子又去看了一下司馬義,他自從被鎧甲士兵擒住之後,就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現在又跟以前一樣,像塊木頭,一動不動。
時間就這麼慢慢地過去,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就看到遠方天際,出現一群黑點。
這些黑點飛在天空,仍然排成整齊的行列,一絲不苟。
隨著這些黑點靠近,才看清,竟然是一群身著明亮鎧甲的修仙者。
此刻除了姬倉和大鵝,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不敢直視。
這群將士在距離蛇口山老遠的地方,就已經從空中降落,然後步行前來。
為首的一名漢子,身材魁梧健壯,從他身上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令人恐怖的氣息。
這一大群人列隊整齊,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走來,地麵也跟著微微顫動。
麵對這樣強大的陣容,任何人都生不出與其為敵的勇氣。
僅僅一支十個人的小隊,就能滅殺二十多名叛軍築基,如屠雞宰狗。
眼前卻有100餘人。
這一百人在那名魁梧漢子的率領下,突然齊刷刷地跪下,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動靜。
這這這……
二狗子有點不知所措,他感覺自己承受不起,要不要跪回去,或者上前把人扶起來。
活了20年,還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二狗子站在姬倉身前,無論擺什麼姿勢,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然後,他慢慢地挪到姬倉身後,突然就感覺舒服多了。
這個時候,全場也隻剩下姬倉和大鵝才能保持淡定自如。
大鵝雖然在戰鬥中被打掉了一大半的羽毛,看起來亂糟糟的,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皮肉。
但大鵝那副昂首向天的神態,絲毫沒有在意,竟然還慢慢地踱起步子,似乎在檢閱軍隊。
二狗子隻能在心中感歎,吾不如大鵝多矣!
“鎮國軍人字部丙隊,拜見齊王!”
一百多人同時高呼磕頭,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
“起來說話吧!”
姬倉輕輕抬了一下手,這一百多人立即齊刷刷起身。
“屬下來遲,還請齊王殿下恕罪。”
“無妨,是本王自己不想暴露。”
姬倉仍然神色如常,還是往日那種淡定自若的樣子。
但二狗子此刻,卻感覺懷裡的欠條有點燙手。
會不會把他這個債主給殺了?
相比二狗子,現場最難受的還屬縣令。
他這一腳不是踢到鐵板,而是主動把腦袋往人家刀口上撞,撞得頭破血流。
“叛亂平息了嗎?”
“回齊王殿下,青州的叛亂已經被肅清,隻餘少數賊首還在逃竄。”
那位魁梧的漢子在姬倉麵前,儘量收斂了身上所有氣息,恭敬地回話道。
“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不耽誤你們乾活了,該忙什麼就去吧。”
“是,屬下遵命!”
魁梧漢子又行了一個禮,準備退下,眼神瞟了一下在場諸人,最後目光定在安昌縣令身上。
縣令被他這一盯,全身直哆嗦,兩腿如篩糠,跪倒在地上。
“饒命啊!都是誤會!”
“小人受了奸人蒙蔽,誤聽讒言。”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齊王殿下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縣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突然看到身邊的小兵,連忙一把扯過來。
“都是他說的……”
“小人都是被此人蒙蔽,才把齊王殿下誤認成反賊。”
這個小兵剛才還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拚命表演,沒想到頃刻間已經大禍臨頭。
“都給我抓起來帶走!”
“是!”
幾名鎧甲士兵已經出手,將縣令和小兵都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