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手裡拿著那塊木質牌子,端詳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材質應該是一種靈木,拿在手裡很輕,但又極為堅韌,用飛劍都割不出任何痕跡。
而且邪教修士的那柄飛劍法器都被蛇消化了,這塊木牌卻完好無損。
“這都上萬年前的事了,你確定跟許風有關係?”
這一塊木牌上,二狗子隻感應到了少許靈氣,並沒發現有其他氣息。
“我肯定,絕對是許風的氣息。”
“他的氣息我知道,永遠忘不了。”
常靈兒很篤定地說道。
“好吧,就算這是許風的,又有什麼用?過了一萬多年,他應該早就死了。”
二狗子想起姬倉曾經說過,以前有一個叫做許風的人,敢要皇族給他打欠條,後來死了,死得很慘。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過了這一萬多年,應該也死了。
現在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常靈兒的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始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的下落?”
“怎麼,你是想要鞭屍,還是要把常靈兒的屍骨跟許風合葬?”
在二狗子看來,現在就算找到許風的下落,也隻能做這兩件事了。
常靈兒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都要做,先鞭屍,把他的屍骨打成粉,然後再跟常靈兒的屍骨合葬。”
“行吧,我如果遇到機會了,就你打聽打聽。”
“對了,既然許風的本事都是常靈兒教的,你看看這個木牌上的符紋,認識嗎?”
二狗子最近發現,常靈兒雖然有點傻,但繼承了前身常靈兒的部分記憶,也算是一座上古寶庫,懂的東西挺多。
“木牌上的符紋我看了,可能是某一座陣法的通行令牌,或者相當於陣法的鑰匙之類。”
“好吧,這塊木牌我先收起,以後遇到邪教的人了,抓一兩個活口來拷問一下。”
“不過,我現在修為還不夠,在外麵總是受氣,要築基之後才能去幫你打聽。”
這種上萬年前的人物早就死透了,不用急於一時,以後遇到了就多留意一下,也不算困難。
“你讓大蛇好好種地,種出更多靈藥,我的修為才能更快。”
“好的,我讓他們往死裡乾。”
腦海中傳出常靈兒很痛快的聲音。
果然,從這一天開始,山上每天都有幾條蛇妖在努力地乾活。
除草翻地樣樣都是小能手,搞得羽山都插不上手。
幸好蛇妖不會煮飯做菜,不會搓藥丸,不會幫主人掃地疊被子。
讓羽山仍然能找到一些存在感。
他竟然真的因為,能為主人做事,而生出一股自豪感。
有了蛇妖幫助,山頂上又開墾出十幾畝田地,全都種上靈藥。
靈藥生長緩慢,就算澆了葫蘆裡的水,有10倍的生長速度,也要很多年才能收獲。
隻能一次多種一些,才夠用。
山洞的蛇窟裡,還有很多蛇處於沉睡狀態。
水桶大的蛇一共九條,六條死的,三條沉睡的。
被他用靈石複蘇了一條,餘下兩條沉睡中的大蛇,他暫時不想救,隻要吊著他們不死就行了。
如果都救活過來,暫時沒有那麼多食物給大蛇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二狗子每天都守在山上煉丹,修煉,種地。
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自從上回露麵之後,就有很多邪教修士主動找上門來。
練氣的,築基的都有。
為了這一粒築基丹,這些人可都是不惜性命前仆後繼。
這些人來的時候好好的,充滿鬥誌,都有一股修仙者逆天而行,與天爭命的氣勢。
自己都被這種勇猛精進的精神所感動,將來若是修為有成,必定又是一段傳奇佳話。
然而大蛇顯然是一個不懂風情的,一點表演空間都沒給人留下,無論大小強弱,都是一口吞。
什麼鬥智鬥勇之類,大戰三百回合之類的,根本不存在。
誰吃頓飯,還要跟一盤菜鬥智鬥勇,還要關注菜的心理活動?
大蛇每天守在山上,來一個吞一個,來兩個吞一雙。
這段時間下來,大蛇是徹底吃飽了,甚至是吃撐著了。
不過在見識到蛇口山的危險之後,邪教修士也不怎麼傻,最近來送菜的人越來越少。
這一天,蛇口山下又來了一個人。
不過這人是主動現身,前來拜訪的二狗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二狗子沒好意思讓大蛇吞他。
“在下道玄宗清風子,求見道友,有要事相商。”
來者練氣後期,看起來有點麵熟。
等到他爆出清風子的名號,二狗子終於想起,以前在黑市裡見過一麵。
當時在拍賣會上,有一名邪教修士,冒
充清風子拉仇恨,逼得清風子不得不摘下麵具,自證清白。
二狗子在山腳下的一座青磚瓦房裡,接待了清風子。
“不知道友有什麼事?”
“我此來,是代表道玄宗,邀請道友加入本宗。”
清風子也沒繞彎,直接說明來意。
“多謝道玄宗看得起。”
二狗子拱手道謝,想起來,這已經是道玄宗第二次邀請自己。
第一次是他考上武秀才的時候。
當時那個道玄宗修士在他麵前,還挺高傲的,因為被拒絕,最後還用隱身符嚇唬他。
嚇得二狗子緊張了好多天,那段時間總是疑神疑鬼,懷疑身邊有人盯著自己。
就連蹲茅坑的時候,都擔心有人在旁邊,害得他拉屎都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