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深深歎了一口氣,看著一片飄落的樹葉說道。
“秋風蕭瑟,快㣉冬了。”
……
他們這一行人走出三陽郡地界之後,所見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大量田地荒蕪,人煙稀少,百姓麵黃肌瘦,看到官兵則狼狽逃竄。
一個在地裡乾活的小媳婦,看到官兵到來,嚇得連忙躲進泥坑裡,滾了一身泥汙。
縱使如此,楊鐵在沿途的郡城,仍然徵集到一批軍糧,當地官府派了一些兵丁護送,加㣉隊伍之中。
這些郡府的官兵,比起三陽郡的兵可就差遠了。
一個個歪歪扭扭,站沒站相,沿途遇到村鎮,就會順便鑽進去找點財物。
因為他們的軍餉都被長官拿走了,平時隻發很少的軍餉或者是不發軍餉。
小兵隻有靠搶劫,才能維持開銷。
因此對於士兵的劫掠行為,長官都是持一種放縱態度。
至於實力,能有個練氣初期修為的,就算很不錯了。
他們這一行人,沿途又徵收了不少軍糧,新加㣉了好幾支歪歪扭扭的官兵。
看起來倒也是浩浩蕩蕩五六百人。
這一日夜晚,他們這支隊伍在路邊安營過夜。
二狗子讓大鵝守在營地旁邊,手下的200人也分成了三組輪流值守。
至於另外那幾百歪歪扭扭的兵丁。
上半夜確實有人值守的,還嘻嘻哈哈飲酒作樂,到了下半夜,就全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也就在這時,一支幾十個人的隊伍悄悄靠近他們的營地外圍。
“嘎咯……”
“嘎咯……”
大鵝一聲嘹亮的鳴叫聲,頓時驚醒了營地中的所有人。
“啊啊啊……”
“誰誰誰……”
那些歪歪扭扭的士兵,連忙揉著眼睛爬起來,驚慌失措,手在地上亂摸,尋找自己的衣甲和武器,咋咋呼呼。
“誰……”
唯有二狗子這邊的200人,此刻已經手持武器,列成陣形,平靜地注視周邊。
此刻嚴神戒備,卻隻有山風吹過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二狗子神識散開,瞬間就籠罩了方圓80丈的範圍。
他現在的神識水平比一些築基後期修士也要強很多,在這80丈範圍內,瞞不過他的神識。
此刻二狗子神識仔細搜尋,沒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
接著他又騎著大鵝在營地上空,盤旋飛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敵人。
隻能重新返回營地。
所有人虛驚一場,下半夜卻是再也睡不著覺了,一直熬到天亮,才重新上路。
第二天晚上,他們休息到下半夜的時候,大鵝又是嘎咯一聲,大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一陣驚慌失措之後,又是一個敵人也沒發現,虛驚一場。
接下來的好幾天,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一行人晚上沒睡好,白天沒精神,雖然都是有修為的,但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這麽一來,隊伍中很多人對於大鵝,已經有了怨言。
最開始還懾於二狗子的官威,隻敢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漸漸地,議論的越來越多,有時傳到二狗子耳裡。
“這隻死鵝,大半夜的瞎叫喚。”
“害得我們都跟著他疑神疑鬼!”
“就是,畜生終究是畜生,信不過。”
“當官老爺的都是腦子有病!”
眾人一致認為,是這隻大鵝晚上發瘋,隨便亂叫。
就連楊鐵,也忍不住詢問二狗子。
“張兄弟,你這隻大鵝能靠得住嗎?”
“靠得住,從來沒有誤報過。”
二狗子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大鵝可是和他一起坐過牢的交情,有時候比人還靠譜。
“有張兄弟這句話,老兄心裡就有底了,我們這支隊伍可能被盯上了。”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懈怠,隻要一鬆懈,丟的就是你們的小命。”
楊鐵對著隊伍大聲吼道,但那些歪歪扭扭的隊伍,仍然是懶洋洋的,沒聽進去,不以為然。
畜牲終究是畜牲,人怎麽能受畜牲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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