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蛛絲太多,密密麻麻,你斬斷兩三根,立即又有四五根,七八根沾到身上。
用刀斬斷蛛絲,蛛絲就粘到刀上,用手扯,蛛絲沾到手上。
被困在蛛絲大陣中的人,就如同陷入泥潭之中,越掙紮越無力。
突然,一名金丹修士腦袋裡靈光一閃,他嗖地一下,脫掉全身衣服,爆發出全部力量光溜溜地,一口氣衝出大陣。
另一名金丹修士也有樣學樣,可惜他的實力不夠,把衣服脫了也隻能暫時脫困。
縱使他爆發出全部力量,也無法衝出蛛絲大陣,機會稍縱即逝,才頃刻間,光溜溜的身上又沾滿了蛛絲。
隻能眼看著大量的蛛絲一層層將他包裹,再也無法動彈。
那名光著身子逃出蛛絲陣的金丹,也沒那麼好運,二狗子早就守在外麵等待他。
他才剛衝出蛛絲大陣,慌不擇路之下,一頭撞到幾根透明的絲線上。
“啊!”
慘叫一聲,身體已經被絲線分成好幾塊。
二狗子走過去,在屍體裡一陣扒拉,撿到一顆拇指大小的金丹。
餘下的屍體塊也都收進葫蘆裡。
與此同時,蛛兒這邊,也把所有人都包裹成了一個個大繭子。
很多人剛被包裹進去,還活力滿滿,顯得很生猛,在繭子裡麵拚命掙紮。
蛛兒往繭子裡注入一些毒液,這些人就徹底老實了。
好在事前二狗子反複叮囑過,司馬義是家人,不能吃,蛛兒才沒往司馬義身上注入毒液。
現在所有的繭子,隻剩下司馬義那一個還在掙紮。
蛛兒往司馬義那個繭子外麵,又包裹了好多層蛛絲,將司馬義牢牢捆住,再也無法動彈。
二狗子看著那幾十個繭子,還有周圍散落的一些乾屍。
滅口的事算是做完了,就是還有那麼多乾屍,還有那些被屠滅的村莊,不太好處理。
若是往常,邪修屠滅幾個村莊,那些官老爺都懶得調查。
但現在,此事牽扯到司馬義,這些人肯定會儘心儘力調查,把罪名落實到司馬義身上。
二狗子想了很久,突然……
“桀桀桀……”
“蛛兒,咱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好哇!”
蛛兒當然樂意,跟二狗子玩遊戲,她最喜歡了。
“桀桀桀……”
“我等下扮成邪修逃跑,你來追殺我!”
“好呀!好呀!”
蛛兒舉雙手加六條腿讚成。
二狗子又向蛛兒囑咐了一些細節,以及遊戲規則。
“桀桀桀……”
此時,二狗子已經扮成胡老魔的樣子,在前麵瘋狂奔跑,蛛兒則邁開八條大長腿在後麵追。
“胡老魔,你修煉邪功,屠殺平民,我今天要為民除害!”
追到一座縣城外麵人多的地方,蛛兒按照二狗子提前教的話術,小腳一跺,大聲喝罵。
她聲音清脆,雖是大聲喝罵,聽起來卻是悅耳動聽。
“桀桀桀……”
“你這個忠勇伯的媳婦不要多管閒事,老胡殺幾個人修煉,關你屁事。”
二狗子還生怕旁觀者不知內情,還特意點明雙方身份,與殺人修煉的事件。
等於他胡老魔,已經把殺人屠村的惡事全都攬在自已頭上了。
蛛兒既然做了好事,肯定也得讓大家都知道,這是忠勇伯的媳婦。
二人一追一逃,在這座縣城外麵隻停留了一會,說完幾句話,又逃得遠遠地,去下一個地方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