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將軍雖然才兩斧頭就斬殺了王副將,也讓人族大軍之中,很多以為驢將軍軟弱可欺,摩拳擦掌的人冷靜下來。
原來並不是驢將軍實力太弱,而是司馬義太強,或者是正好克製了驢將軍。
反正,除了司馬義,再也沒人敢冒然上前挑戰驢將軍了。
但驢將軍在麵對司馬義時,仍然被打得落花流水。
至於妖人大軍這邊,向來被他們當成妖人之光,幾乎戰無不勝的驢將軍,也中了司馬義的邪術,其他人就更沒有鬥誌了。
妖人大軍這一路邊打邊退,才一個月時間,已然丟失了整個青州的地盤,退到了國境線外。
對於丟失了青州的地盤,眾多妖人並沒有覺得特彆心痛,因為在之前驢將軍一番鼓動之下,軍心早就散了。
現在之所以還跟著驢將軍,那是以前很長時間積累下來的,對驢將軍的信任。
比較慘的就是蜂老祖,她上一次因為驢將軍執意要去攻打青州,要跟夏明遠決戰。
她感覺自已打不過,不想惹事,就躲起來閉關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
到現在,妖人大軍全都撤走了,也沒人通知他一聲,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仍然處於閉關之中。
司馬義也早就聽說過蜂老祖的閉關之處,暫時沒敢去打擾,而是繼續追殺妖人大軍。
在雙方的邊境處,司馬義和驢將軍又進行了一場大戰,兩人飛在天空,打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兩人打得儘興,早就脫離了雙方大軍,此刻在一座無人的山頂。
司馬義一劍劈過去,驢將軍被劈得倒在地上,順勢來了個懶驢打滾。
“哎喲!又受傷了……”
驢將軍從地上爬起來,抱著一隻受傷的手,一瘸一拐的又要逃跑。
“二狗子!”
司馬義大吼一聲。
“昂……”
驢將軍抱著受傷的手,豎起兩隻驢耳朵甩了甩,衝著司馬義呲牙咧嘴,得意地傻笑!
“昂昂昂……”
“你怎麼認出來的?”
二狗子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偽裝成驢將軍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沒露馬腳。
“嗬!我追了你這麼久,你也不回頭看一下,你身後有多乾淨,但凡你走過的地方,一根毛都不會剩。”
“這天底下除了你張二狗,還有誰能乾出這種事。”
司馬義說到這裡,不禁苦笑,這家夥當了這麼多年郡守,仍然跟當年鄉下窮小子一樣,摳摳搜搜。
“那也不能確定就是我吧,天底下懂得勤儉持家的驢,肯定不止一兩隻。”
二狗子從來不覺得自已小氣,他隻是勤儉持家,不浪費。
他省下一鬥米,一匹布料,災荒之時,就等於一條命。
小時候在蛇溪村,每到冬天就會死很多人,有些人家裡如果多那麼一兩鬥存糧,或者多幾捆柴火,就不會死的。
所以他現在雖然修為高了,在路邊撿點小東西,他會下意識地換算成,撿到一條命或半條命。
他這種生活經曆,大概其他修仙者都無法體會得到,哪怕是司馬義,也無法體會到。
“好吧,這一點就算是巧合,那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司馬義說著,拿出一本小冊子,封麵上寫著《驢學》兩個大字。
隨手就翻開幾頁,照著上麵的內容就開始念:
“驢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稼穡……”
“驢曰:治大國若種田,春種秋割須守時,切不可亂……”
看到司馬義一條條讀下去,二狗子的老臉都紅透了。
 自已平時隨便瞎編出來忽悠人的,現在被老熟人看到了,還當著自已的麵讀出來,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