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友情早變質了。(2 / 2)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顧明哲根本沒心情陪她玩這種爭吵遊戲。

多少次了?

但凡她露出一點爭吵的樣子,他就沒耐心地摔門而去或者掛斷電話。

顧明哲一點也不愛她。

而她呢?還愛他嗎?

從熱戀到冷寂,再到行屍走肉、心如死灰,這名存實亡的戀愛關係,她是如何靠著一絲傻氣堅持到這裡?

放棄嗎?

不甘心。

她失去了友情換回的愛情啊——

沈珂隻能一再退守、示弱,磨去當年棱角,委曲求全:“阿哲,我想跟你好好的。我錯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顧明哲聽到她在電話裡服軟了,語氣也好了些:“嗯,你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

派人?

多麼高高在上的顧明哲!

沈珂嗤笑:“不用了,我回家。”

“嗯,現在高考結束,你不忙,我也沒什麼大事。等結婚了,陪你去蜜月。”

施舍的口吻。

宛如帝王的顧明哲!

沈珂掛斷電話,捂住眼,忍住淚。

這是她該受的懲罰。這是她傷害棠韻的懲罰。一切都是上帝注定的。

沈珂回到顧氏彆墅,下車時,出租車師傅提醒道:“哎,小姐,你的西瓜。”

棠韻送她的西瓜。

想到依舊關心著她的人,她的心又酸澀起來。棠韻一如既往的好,是長在她心裡的刺,近來,又鮮活地疼起來。

“謝謝師傅,我拿一個,那一個,你拿回家吃吧。”

“啊?好,謝謝小姐呀。”

憨厚的司機不停道謝。

沈珂抱了一個瓜,輕踮著腳往裡走。經過庭院時,聽到一陣清淩淩的古箏聲,如山澗泉鳴,似環佩鈴響。很美妙的樂曲,引她駐足聆聽。

“夫人回來了。”

一道喜悅而關懷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珂聞聲望去,見是顧家的老仆人。她喚她何媽。

何媽是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簡單塗了妝,穿著得體的長款旗袍,頭發盤的一絲不苟。她在顧家服務了半輩子,無兒無女,一直把沈珂當親生女兒疼。見她抱著一個大西瓜,趕忙接了過去,不解地咕噥著:“家裡什麼都有,想吃西瓜我讓你何叔去買,怎麼還自己動手了?多沉啊!累壞了吧?看你一腦門的汗。”

“沒事的,何媽,我不累。”

沈珂抬手擦汗,含笑回答了。她將西瓜遞過去,聽到琴聲錚錚然,忍不住問:“家裡來客人了嗎?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彈琴?”

何媽自然也聽到了琴聲,笑著解釋:“哦,古箏啊,估計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昨兒剛到的,彈了有一會了。”

隔壁新鄰居?

這彆墅區多是些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也不知是哪位富商嬌-妻有如此雅興。

一瞬間,沈珂有些好奇了。

她側頭跟何媽打聽:“哪戶人家?了解嗎?”

“估摸著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我昨晚聽到那邊在吵架。聽說,那家女主人出車禍時為救男友失去了一條腿,然後,男友就把她拋棄了。這房子是賠償。”

啊?

所遇非良人?

她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沈珂一陣感慨,生出一種過去拜訪的心思。想到就做,她讓何媽切了西瓜,自己端著一半紅燦燦的西瓜過去了。

開門的是個矮小的女人,麵色滄桑,額上橫著幾條皺紋,估摸著比何媽大幾歲,但精神頭很好。她見沈珂站在門口,一襲純白長裙,美麗高挑氣質好,小眼睛眯起來,閃著精明之色。

“您是?”

“我住隔壁,聽說新搬來了鄰居,所以過來拜訪。”

她笑不漏齒,舉止優雅動人。

女人為她氣質所震,又聽她是隔壁鄰居,想這裡是彆墅區,各個非富即貴,趕忙親熱地招呼起來:“請進,請進。我們剛來,應該是先拜訪的。”

必要的社交,她也稍懂一二。

“我夫家姓周,你喊我周姨就好。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沈。”

“沈小姐,快,請進,請進。”

沈珂跟著周姨走進去,裡麵的建築風格跟顧氏彆墅相差不大,同是英式莊園風,注重綠化,小橋流水,景色宜人。她一邊走,一邊看,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剛剛誰在彈琴?”

“哦,彈琴啊,我閨女,沒事就瞎彈。”

“彈的挺好的。樂聲有錚錚傲骨,足可見彈琴者也是高潔雅致之人。”

她並不是吹噓,而是真的聽出了彈琴者的心聲。所以,很是好奇,想要見見那個傳言被男友拋棄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解釋下,沈珂還沒有意識到對棠韻超出友情的愛情,隻是固執地堅守著這份友情換回的愛情,她內心深處其實是拿這份愛情來懲罰自己。可惜,身在其中心已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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