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期待著趙澤銘回話。
趙澤銘看了一眼對方,轉頭對阿什蘭夫人說道:
“帶隊老師會帶武器,伊娜幾次民兵訓練成績都是第二,沒有幾個男生打得過她。”
“你這孩子!”何文雅笑罵一聲:“人家是讓你多幫幫、多聯係照顧的意思。誰讓你貼身保護她了?”
“那也說不準呢。”阿什蘭夫人托著下巴,咯咯笑道:“我家閨女怕不是巴不得小銘保護呢。她整天回家都在說‘玲的弟弟好帥氣’、‘趙澤銘同學比其他人成熟多了’、‘軍官資質考試有問題,趙澤銘同學也應該通過的’——”
“媽媽!”伊娜小臉一紅,錘了錘母親的肩膀:“我可沒這麼說!”
何文雅看了一眼趙澤銘,後者始終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你跟伊娜在學校都不說話嗎?”她問道。
“並非不說話。”
趙澤銘仔細回想,彙報道:
“本周三、周一上午見麵,我們一起合作打掃教室衛生,我向伊娜·德·瓦爾克朗同學總共說了四句話:‘給我掃把’、‘我去換水’、‘黑板你擦’、和‘結束了,明天見’。”
“彆的呢?你們認識了五年呢,家都挨著住呢。”
“也許還說過‘早上好’、‘這是作業本’之類的。”
趙澤銘嚴謹地補充道:
“還有‘老師叫你去辦公室’——我對大多數同學都說過,所以應該也對伊娜說了。”
何文雅隨即無奈搖搖頭:
“我的傻孩子啊,你算是徹底沒救了。”
趙澤銘沒有在意何文雅的說辭。
他敏銳地注意到伊娜一直在偷偷觀察他,基本三秒一次的頻率,一旦視線對上,她就會快速低頭或者挪開視線。
要麼表示尷尬地笑笑,要麼背著手,腳尖點著地,她把臉埋在毛衣領裡,利用身高落差和垂下的劉海,掩蓋她的表情。
【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趙澤銘下意識想到。
【應該不至於是想殺我,鄰居兩家關係很好。我跟她沒有利益糾紛,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兩個家庭主婦嘮了好一會兒才散去,留下兩個年輕人在門口站著。
“我要打掃院子。”
趙澤銘陳述道。
伊娜抬頭看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就隔著院前的一道柵欄門,還是虛掩著的,伊娜隻需要輕輕一推,就到了院子裡。
趙澤銘隻管拿著笤帚清掃落葉,把這些東西堆積在一起,進行漚肥。伊娜則背著手,看著他在清理院子。
“趙澤銘同學。”
好半天過去,她才開口道: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