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
趙澤銘佩戴上自製的防護麵罩和護目鏡,防止自己被接下來產生的刺激性氣體傷害到:
“雖然你隻是個洗衣工,但是能夠成為被文明記錄的傳奇,肯定有一技之長,我要準備對付她的化學品,你能做什麼就做點吧。”
阿蘭抬起手:
“那個,其實我——”
“彆靠近,去廁所外麵!”
嗤!
趙澤銘將潔廁靈與消毒液大量傾倒入水盆中,伴隨著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水盆幾乎瞬間被氣泡兩者迅速變化為一種黃綠色的渾濁物體,與此同時,一種濃烈的刺激性氣味快速蔓延而出。
就是這樣。
早就穿戴好防護的趙澤銘不擔心氯氣和酸性物質的傷害,他端起這一盆混合物,跨出衛生間,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作為日化品,潔廁靈和消毒液產生的氯氣是很有限的,但劑量夠多,也足夠對生物造成嚴重傷害。
客房的大門早在上次夢境結束時就已經被破壞,當趙澤銘轉向門口時,一個粗壯蠻橫的身軀赫然出現在麵前,將門口堵得密不透風。
保姆來了。
她一瞬間就鎖定了趙澤銘的身形,拎起手中的菜刀,向前一步,邁入客房當中。
趙澤銘想也不想,直接端起水盆往對方身上潑去。
嘩啦——!
大量泛著氣泡的黃綠色溶液頃刻落下,保姆被濃烈的氣霧嗆到,她的雙目被酸液正麵侵入,劇烈的痛楚刺激下讓她不自覺張開了大口,發出尖銳的慘叫。
趙澤銘抽身而退,回到廁所中,開始混合第二份。
當啷一聲,菜刀墜地。
保姆捂住雙目,剛剛的慘叫讓她大量吸入了氯氣,就算她的身體再結實,但是人體的呼吸道永遠是薄弱的,鹽酸對口腔和氣管乃至肺部快速侵蝕,受到外部刺激,氣管受傷浮腫,受損的黏膜立刻就分泌出大量黏液。
“咳咳——呃啊——嗚嘔——!”
當這些黏液快速擠占呼吸道狹窄逼仄的空間,保姆不受控製地開始咳嗽,而人越是咳嗽,越要急促地吸氣,剛潑灑在頭臉上的溶液也快速進入口鼻之中,對口腔和食道造成二次損傷。
嘔!
保姆咳出大量的粉白色黏液,劇烈咳嗽對肺部衝擊讓她彎折下腰,甚至差點單膝跪下。
她氣場衰弱了許多。結實的皮膚在鹽酸腐蝕下緩緩紅腫和潰爛——雖然鹽酸屬於強酸,但人體的防護能力並不差,僅僅是表皮的潰爛,還談不上給保姆造成嚴重的傷害。
真正造成影響的,是混合後大量進入氣管和眼部的氯氣和鹽酸。
從見麵第一次起,趙澤銘就注意到對方外凸的眼球,在複盤第一次死亡後,趙澤銘意識到這是一個顯著的弱點。
她的眼球嚴重外凸,連眨眼這個下意識動作都無法完成,準確說,是她做不到將眼睛完全閉合起來。
正常人平均每分鐘眨眼10到15次,而趙澤銘反複回憶確認後,發現從初次注視到追殺過程中,保姆完全沒有完成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眨眼。
人體的眼睛、呼吸道,都是敏感薄弱的地方,氯氣和鹽酸正擅長對這些部位造成傷害。
窒息和致盲紛遝而至,在鹽酸燒蝕之下,保姆幾乎喪失了對外部的感知能力,她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並通過咳痰來排出異物。
即便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害,保姆還是能夠繼續行動。
趙澤銘毫不客氣踢起一腳,踹在她的臉部,由於氯氣造成的窒息效果,保姆無暇顧及他的存在,也因此失去了大半的警惕心。
當被不痛不癢地踹了一下後,她甚至第一反應是仰起頭,看向趙澤銘。
在她模糊的視界當中,一個隱約的人形將手腕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