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詞,精準地刺中了林願萊護犢子的那根神經。
林願萊的原則向來是:說我不行,說我男人更不行。
此“不行”非彼“不行”,總之就是“不行”,林願萊轉頭就要開懟。
“你他……”
是個老太太。不算老,阿姨級彆,但是她剛才說樊誠了,所以林願萊堅定地在心裡覺得她老。
林願萊即便再不樂意,也不想在這裡跟一個老太太開杠。
畢竟能稱得上“老”的都算長輩,而且杠無止境,倘若這老太太真屬“杠”的話,林願萊自認也吵不贏。
“……襪子縫得真好,再見。”林願萊自認為已經非常有涵養地扯出個“笑容”,轉身就走。
吵架這種事情不是誰年紀大誰就有理,但是“老”不一樣,她可以為老不尊,你不能不管不顧去跟她對罵,那樣有失身份。
“管管自己的手吧,彆看見彆人的東西好就惦記,總想把手伸進彆人的兜裡去掏東西!”
林願萊就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往前這十八年是在哪裡得罪了這位老大媽,但是看架勢最輕也得是個奪妻斷財之類的深仇大恨了。
林願萊猛地轉回身,兩手各擼一把袖子,學著吳真心剛才的樣子,用比她還誇張的大幅度,把手一抻,然後大力地伸進兜裡。
賈江來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之後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挪了回來。
好在沒人注意到他,這會兒場院的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林願萊。
就見她緩緩地從兜裡掏出一把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