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課睡覺?(2 / 2)

齊布琛進書房的時候,胤禛已經一本正經的開始寫課業了,她也不窮追不舍,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描紅,如今她每日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三頁了。

一臉專心致誌的胤禛偷瞧小妻子進來,沒有繼續追問那問題的意思,心裡不由深深的鬆了口氣,才放心看起師傅留的題來。

隻是今日不知道為何,胤禛的思緒總是一不留神就跑到彆的地方去了,腦子裡總是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福晉的臉好白啊,看著光溜溜的,不像三哥,臉黑的很。呸呸,怎麼能拿三哥來跟福晉比,沒的委屈了福晉......唉,我在想什麼,聖學傳心入德要典迄於今,學宮之教、取士之科,與言道者之所宗,雖有曲學邪說,莫能違也[注1]......福晉的眼睛為什麼能看的人發慌?難道是因為太大了嗎?可是九弟的眼睛也大啊,就沒有心慌的感覺......

就這樣,胤禛在亂糟糟的思緒中完成了文章,寫完後也沒有如以往一般再琢磨琢磨、修改修改,而是看向齊布琛。

齊布琛早寫完了,正捧著書看,艱難鍛煉著自己對書籍的斷句能力。察覺到有人看她,就順著視線來源望過去,見是胤禛,眨眨眼道:“做完啦?今天怎麼這麼快。”

胤禛被她眨的心快速跳動了兩下,含糊的道:“嗯,描紅拿來看看。”

齊布琛就放下書,拿了自己描紅過去,站在胤禛身邊將描紅放在桌子上。

她一站到身邊,胤禛就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奶香味,這讓他想起今兒的牛乳還沒喝:“蘇培盛。”

蘇培盛早已習慣了從主子叫他名字的語氣中判斷主子想要什麼,這會兒顛顛兒就將在一邊溫著的牛乳端了上來:“主子,溫的正好呢。”

齊布琛剛剛就喝過了,所以蘇培盛並沒有給她。

說完了就乖溜的縮回自己的位置站著,胤禛卻一瞪眼:“沒眼色的東西,沒見福晉站著呢?”

蘇培盛徒然被罵還有些怔楞,心說這是要我搬個椅子來?但福晉不一直是站著的嗎?您批改完描紅福晉就走了呀,奴才椅子還沒搬來,福晉都出了書房了。

齊布琛也不明所以,因著她如今的水平的確太次,所以胤禛基本上瞄一眼就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三頁描紅畫完圈,要不了兩分鐘。所以她自描紅以來,都是站在旁邊等胤禛批改完了就回後院,也不在乎坐不坐的。

齊布琛剛要說不用,蘇培盛就麻溜的彎了腰,還輕輕抽了自己一下嘴巴:“都是奴才沒眼色,竟沒看見福晉站著。”說完麻利的將齊布琛座位上的椅子搬到了胤禛的身邊。

都搬來了,齊布琛也就順勢坐下,不過她還是疑惑:“你看完我就回去了,何必多這回事?”

胤禛咳了一聲,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理由:“你練了這幾日,對書寫也當有了比較全麵的認識,如今爺便與你細講講下筆的力道與技巧。”

“哦。”齊布琛了然的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遲疑,“會不會太耽誤你了,你還要溫書,再給我講,就歇的更晚了,明日該沒有精神了。”

“無妨。”胤禛才不會說,自己今日就是想與福晉多相處一會兒。至於明日有沒有精神,他如今的腦子可沒時間思考這個。

他既這樣說,齊布琛也就不多話,乖乖聽他開始從‘橫’講起,如何起筆、如何行筆、如何收筆,以及在不同的字中,‘橫’的起筆和收筆又有哪些變化和不同。

總之,就一個‘橫’,胤禛就講了有兩炷香的時間,期間各種手動舉例子,每一個點還不舉上七八個例子不罷休,隻把齊布琛聽得眼冒金星、不知五六。她可算知道,為什麼曆史上有雍正其實是個話嘮的傳聞了。

胤禛卻是講嗨了,完全沒注意到齊布琛被繞暈了的樣子,齊布琛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斷了他:“那個...你今兒講的有些多,我一時記不過來,不如就講到這裡,我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若有不懂的地方再問你。如今天兒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你溫書不要太晚,早些歇息。”

說罷不等胤禛反應過來,就卷著自己的東西趕忙溜了,留下胤禛茫然的看著還在微微晃動的門簾。

深覺自己逃出魔窟的齊布琛美美的鑽進了被窩,做起了美夢。

第二日起身隻覺得神清氣爽,如今,經過胤禛多次言說,她也不早起送他上學了。

一早上心情愉快的處理完院裡的一些瑣事,誰知去禦膳房提早膳的謝寒山回來卻說了一個壞消息。

“福晉,聽說咱們阿哥爺今兒在上書房被太傅批評了。”

齊布琛第一個想法就是:胤禛昨晚上沒睡好,所以在上課的時候打瞌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胤禛:做作業的時候老想媳婦兒,怎麼辦?那就帶媳婦兒一起做作業!

齊布琛:學霸上課也打瞌睡的嗎?有點反差萌唉...

[注1]清代王夫之說:“《中庸》、《大學》自程子擇之《禮記》之中,以為聖學傳心入德之要典迄於今,學宮之教、取士之科,與言道者之所宗,雖有曲學邪說,莫能違也。則其為萬世不易之常道,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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