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聽到這句話如聞天籟,太好了,福晉真的沒打算降自己的罪。趕緊利索的起身:“奴婢這就去。”說罷埋著頭就出去了。
齊布琛瞧著她的背影,嘀咕道:“怎麼奇奇怪怪的。”
胤禛卻道:“福晉還是太心軟了些。”
“啊?怎麼忽然說起這個?”齊布琛茫然,“我有嗎?沒有吧。”
胤禛見她一副不自知的模樣,很想歎氣,若隻是心慈手軟的話,其實教些禦下之道讓她照貓畫虎也就夠了。可這連意識都沒有,可怎麼辦?以後還不得被這些個刁滑的宮人給欺辱了。
“罷了。”胤禛無奈,隻能自己以後多費些心了。
齊布琛皺眉,隻覺得一個兩個的都奇奇怪怪的,整天也不知道腦補些什麼東西,說話也隻說一半。
她也懶得去猜,乾脆轉移話題:“如今感覺可好些了?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好多了。”胤禛簡單答道,至於哪裡不舒服什麼的,他下意識的不想多說,“聽蘇培盛說你在抄書?”
“嗯,抄女四書呢。”齊布琛答道,“昨兒個去永和宮的時候,額娘聽說我在跟你習字,就布置了課業。”她給美化了一下。
胤禛卻哪裡聽不出這其中的貓膩,聽說福晉跟自己習字?嗬,額娘怕是連他這個兒子今年多大都不記得了,還能關心自己平常做了些什麼?不過他也知道福晉這麼說是體貼他,所以他也沒有拆穿,隻是沉默著。
“對了,早晨你睡著的時候,鈕祜祿額娘、惠額娘、榮額娘她們都遣了人來送了些東西,梁公公也親自來看了一趟。”齊布琛介紹了一下白日的情況。
胤禛點點頭表示知曉。
膳食很快擺上來了,因為不知道胤禛什麼時候醒,所以齊布琛讓預備的都是能在自家茶水房裡保溫的東西,不過是幾樣養胃粥品,還有一些餑餑之類的東西。
齊布琛看著都覺得有些太清淡了,解釋道:“太醫說,你如今還是先吃些易於消化的流食比較好。”
胤禛卻沒覺得有什麼,他以往吃這些都吃慣的:“無妨。”
用完膳,齊布琛將人又攆回床上躺著,胤禛想看幾頁書,也都被她瞪著眼駁回了,還嚴厲警告蘇培盛不許給他家主子偷偷拿書。
蘇培盛覺得自己十分苦逼,主子真要他拿的時候,他敢不拿嗎?福晉這純粹就是為難他!
齊布琛警告了蘇培盛,轉身對著胤禛道:“我要去小書房接著抄書了,你好好歇著,那些勞心勞力之事先緩一緩,等身體養好了再說。”說完怕他左耳進右耳出,就皺起眉頭做出一副擔憂後怕的樣子,“我真是怕,你再出事。”
胤禛見她十分後怕的樣子,當下心中有些微酸澀,怕也隻有她因為自己一個小病就如此害怕吧。是啊,她如今在宮中,隻有自己了。若自己出了什麼事,皇阿瑪還有十幾個兒子,額娘有十四,她呢?連個孩子也無,就隻能孤零零的被欺負了。
想起那些在深宮中無聲無息被磋磨的女子,胤禛仿佛看到了沒有自己後的齊布琛,當下眼神和聲音都軟成了一灘水。
“好,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胤禛: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