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反應不如預期,齊布琛也不打算一直端著。本來麼,若是兩個人有感情,作那叫情趣;沒感情,那叫折騰,早晚折騰的讓人厭惡。
於是她就打算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自然地回到東廂房。
一進去,卻發現胤禛並不是在看書,而是坐在案桌前寫些什麼。
蘇培盛瞧見她,趕忙行禮:“見過福晉。”不過音量卻比正常音量要稍微高些。
齊布琛沒覺得有什麼分彆,鬆影卻察覺到了,瞄了蘇培盛一眼,心裡腹誹這蘇公公可真是個人精子。
果然,本來手上不停的胤禛聽見聲音,手上一僵,若不是基本功練的深,手下這張可就毀了。
......他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福晉抄書時,他在旁邊說話的畫麵。
這不重要!胤禛將腦子裡莫名其妙的聯想甩開,現在重要的福晉來了。
他放下筆,抬眼看了一眼齊布琛又挪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頭不疼了?”
齊布琛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自然的道:“還有些疼,不過好多了。”一邊說一邊走到案桌旁,“你在寫什麼?要緊嗎?不要緊的話,能不能讓我先抄書。”
說著就往紙上看去,誰知道一看之下,齊布琛隻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不然那紙上為什麼是她的字呢?
隻是再仔細看看內容,她保證這幾句話她絕對沒抄過。
“這是......”
“咳。”胤禛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不定,他覺得自己的耳根燒的很,“爺無聊,便練練字。”
齊布琛一臉的你逗我呢,練字不往好了練,偏偏寫的跟她那醜字一樣,難不成她的字有什麼驚為天人的閃光點?
胤禛充分感受到了齊布琛的目光含義,隻覺得臉也燒起來了:“咳咳,這是練習模仿的能力。”猶豫了下補充道,“模仿你的字,比較有難度。”
齊布琛臉就黑了,這是誇我嗎?
蘇培盛和鬆影幾乎同時將頭埋的更深了些,隻為遮住嘴角壓抑不住的弧度,心裡同時感歎了一句:我的爺哎,您可真......
咳,不能戲言主子。
胤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有哪裡不對,還沒想出來哪裡不對,就聽齊布琛硬邦邦的道:“既不是要緊事,那便請爺將這案桌讓與妾吧,妾的懲罰還沒完成呢。”說完還上手準備推人了。
胤禛心裡‘咯噔’一聲,福晉用敬語了!明明是正常的事,為什麼他會覺得後背發涼呢?
不行,得做些什麼。胤禛下意識的認為不能讓事情按照福晉的意思發展下去。
身體的反應比腦子還要快一步,他一隻手抓住了齊布琛正推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在齊布琛的額頭上貼了帖,目光專注地看著她道:“不是頭還疼嗎?不舒服就去歇著。說來你這抄書的懲罰也是因為爺才受的,爺記得跟你說過,不會叫你代為受罰,這書該爺來抄才是。前幾日身體不適,倒叫你幫爺抄了許多。”
齊布琛整個人都怔住了,愣愣的看著比她高大半個頭的胤禛,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臥槽,好像被一個小屁孩撩到了!
她唰的收回手,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瞥向桌子:“咳,額娘罰的是我,怎麼能叫你抄,這是欺騙。”
胤禛聽她稱呼恢複了平日的樣子,直覺鬆了口氣,但心中又有一股莫名的失落,背到身後的雙手摩挲著,仿佛能感受到剛才貼上那片肌膚的溫涼。
“上次你打架,我便沒有起到勸諫的責任。”齊布琛沒察覺他的心思,還自顧自的在那兒說服自己,“如今再看你犯欺騙之過,若叫額娘知道,豈不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