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一行人沒多久就發現了墜在後頭的她們,就見有人跟胤祉說了兩句,一群人的速度徒然加快,沒一會兒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胤禛見此冷哼了一聲,齊布琛失笑,不過她沒說什麼,隻道:“爺彆喝多了,妾走了。”宮宴是分了男女兩處的,因此兩人要分開走,不過晚上的家宴就又能在一起了。
“嗯。”
胤禛應了一聲,目送齊布琛離開,剛要走,就聽見後頭傳來一聲:“四哥。”
他回頭瞧去,發現胤祺和胤祐:“五弟,七弟。”
“四哥,一起走?”因著皇子們都需要學習滿蒙漢三種語言,所以胤祺再跟兄弟們說話的時候都是直接說蒙語。
胤禛卻回的是滿語:“你滿語不好,日常正該多練習,不要鑽空子。”
胤祺臉就垮下來了,不情願的用帶著口音的滿語道:“知道了。”四哥可真愛教訓人,自己是哪裡想不通了要送上門來?
胤禛又打量了一下胤祐,見這個自幼因殘疾而沉默的弟弟穿戴暖和才放下心:“走吧。”
宮宴分了兩處,男客皆在乾清宮,女眷則在交泰殿。其實兩者離得並不遠,但有了前朝後宮之分,便猶如天鑒。
這種大日子,即使一直低調養老的太後也是要出席的,不過她老人家肯定是最後到的。
齊布琛沒有直接去交泰殿,而是先去了永和宮。這誥命們入宮,總有個先後順序,人一多時間就拉長了,但總不能讓先來的誥命就坐在冷颼颼的交泰殿裡看著桌子等上菜吧?隻能先在彆處招待著,等到了時辰再一氣兒帶過去,因此如今,各宮裡都坐滿了相應品級的誥命,主位娘娘們帶著貴人答應什麼的招待著。
齊布琛被德妃叫進去的時候,屋裡已經坐滿了人,各誥命見她進來都起身請安,齊布琛含笑一一回應,走到最前頭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一個麵熟的夫人眼神頗為複雜的看著她。
齊布琛來不及想這人是誰,先給德妃見了禮,德妃笑著叫起:“才跟你額娘說著你呢,快去見見吧。”
齊布琛腦子裡轟隆一聲,媽耶,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今天這種場麵,原身的額娘也是要進宮的啊啊啊!心裡忽的閃過剛才覺得麵熟的那張臉,啊啊啊,她居然連人都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腦子裡跟火山爆發似的,外頭齊布琛卻隻是頓了一下,就起身笑道:“謝額娘。”然後退到那位夫人身邊,已經有宮女機靈的給搬了個墩子過來。
齊布琛看著眼前這個看著好似四十多的婦人,滿心複雜的喊了一聲:“額娘。”還好不用喊媽,不然真喊不出來。
覺羅氏一臉慈愛的樣子:“看來過的不錯。”
但齊布琛卻覺得這份慈愛的表現有些彆扭,怎麼說呢,挺空洞的。她回憶原身的記憶,可惜不知道是記憶殘缺、還是原身也不記得自己年幼時候的事情,記憶與烏拉那拉氏有關的並不多,比較清晰的還都跟原身弟弟有關。
齊布琛暗暗替原身歎息一回,端著笑容問道:“額娘身體可好?府裡可都好?”
覺羅氏眼神複雜,嫁人不過一個多月,就已經學會了圓滑。
“都好。”她簡單的回道。
齊布琛對原身的那些親人都隻有模糊的印象,也不知道該怎麼拉家常,但總不能讓彆人瞧著兩母女冷淡相對,然後傳寫些不好的話吧?因此隻能儘力找話題:“五格呢?額娘進宮來,他可有吵鬨?”
說起小兒子,覺羅氏的眼神柔和自然了許多:“鬨呢,怎麼不鬨,就想見你呢。”
齊布琛抿嘴笑了:“我也想見弟弟呢。”
覺羅氏聞言,眼含深意的看著她。
“會有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齊布琛:我怕不是蠢吧?連那麼大個‘媽’都能忘記?!
胤禛:媳婦兒你就算犯蠢,也是最可愛的!
齊布琛:...【甩起流星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