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宮建府啊?”齊布琛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胤禛。
“......”胤禛心裡一咯噔。
福晉這是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齊布琛噎住,難道要直說自己是因為送禮送的太心痛,想早點出宮做生意賺錢嘛?所以隻能含糊的道:“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差點以為暴露的胤禛鬆了口氣,模棱兩可的道:“這個說不準呢,要看皇阿瑪的意思。”
“哦,好吧。”齊布琛有些失望,不過也能理解。
這是便罷了,不過隨後幾天她就發現胤禛行事有點反常態,本來經過的她的監督後,他的作息時間已經有了些調整,不再拚命熬夜。可這幾天這人卻好似又開啟了長期駐紮書房的架勢,晚上熬得越來越晚。
齊布琛起初以為是他最近在學業上遇到了什麼難題,那偶爾熬熬夜也就罷了,畢竟管人也不能管太嚴,得鬆緊有度,否則熊孩子一不耐煩給你來個叛逆期,那就有的受了。
可當這種情況一連持續了十來天的時候,她終於坐不住了,這正是發育的時候,再熬下去免疫力彆要了,後半輩子就當個病秧子在床上躺著吧。
亥時,齊布琛裹得厚厚的來到前院書房,門前一個小太監袖著手站著,一看到她立刻出聲道:“福晉吉祥!”
屋內,正對著一張圖紙圈圈點點的胤禛聽到聲音,驚訝:“福晉怎麼這時候來了?”聲音壓得很低。但隨即他想到什麼,立刻放下筆,起身收攏桌上的圖紙,同時吩咐蘇培盛:“快,把爺的書拿過來。”
“爺,妾可以進來嗎?”齊布琛在外邊輕聲問道。
胤禛快速將圖紙藏好,清清喉嚨道:“進來吧。”然後看著推門進來的人,“福晉怎的這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事?”
齊布琛走上前:“沒什麼事,就是瞧著你這斷時日一直熬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胤禛沒想到被反問了,遲疑了下道:“也沒什麼事。”
齊布琛卻以為他的遲疑是因為前朝的事不好說,就道:“可是前朝的事不好說?我也不問具體是什麼,但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如此不愛惜身體。難道忘了,禦醫曾說過你的身子有些弱,要好好養著,不能熬夜太過的。”說完又看蘇培盛,責怪道,“你也是,明明這些都知道,怎麼也不勸著些。”
蘇培盛心裡苦,卻隻能認錯:“都是奴才的錯。”不過他倒也明白福晉不是敲打他,而是借話給自家主子敲邊鼓。
胤禛聽她提起這個就有些心虛,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事,就略微低沉的說道:“也沒什麼不好說,就是陝西那邊大旱了,爺就有些憂心。”
齊布琛聽說是因為這件事就默了下,然後歎息道:“遇上天災也沒辦法,隻能事後好好賑災,彆讓百姓們受苦。”但這又談何容易,在古代,賑災物資沒有被盤剝過的簡直寥寥無幾。
兩人一時都有些沉默,齊布琛遂打起精神道:“不過這些都有皇上和大臣們操心,你如今該做的,還是保養好自己、好好學習,以後再為皇阿瑪分憂。”
胤禛心情有些沉重,忽的覺得自己之前的心思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些,對於齊布琛的話也隻點點頭道:“你說的是。”
“如今夜已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齊布琛勸道。
胤禛也就起身,吩咐蘇培盛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道:“走吧。”
兩人相攜回了後院,各自歇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