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打算顯然失敗了,胤禛他……表白了。
“福晉?”胤禛輕輕晃了晃她。
齊布琛還是沒轉過頭看他,壓抑住情緒後用平淡的聲音說:“放開我。”
“哦,哦。”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胤禛趕忙鬆開手。
誰知齊布琛起身後,卻隻丟下一句:“我回去了。”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
隻徒留胤禛在背後伸著手:“欸……”
齊布琛走的毫不留戀,胤禛心中難掩失落,他捂著臉躺下去,心中各種情緒交雜。
本來……本來他今天隻是打算道歉的,根本沒想著要說後麵那些話,但不知為何,當時就是有一股衝動在胸腔中左奔右突,讓他不吐不快。
如今說了,他又有些後悔,福晉會怎麼想他呢?他就不該說的!福晉才多大,說不定根本還不懂這種事情!說不定就被他嚇到了!
福晉會不會正躲著哭呢?
想到這點,胤禛霍然起身,又慢慢躺下,哭了他也不能去哄,福晉是被他嚇哭的,見了他估計會哭得更厲害。
……
這一夜,齊布琛和胤禛在兩個地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第二日,胤禛沒去上書房,讓人請了病假,午膳的時候正準備去正院,看看能不能與福晉一起用膳,誰知廚房的人將午膳送過來了,說是福晉吩咐了,爺病了不宜奔波,在爺好之前,都會將膳食送到前院來。
胤禛不敢反對,食不知味的吃完一日三餐,第二日就不敢在裝病,一早去了上書房。
晚上回來,下意識的就要往正院走,走到二門處卻被守門的婆子攔了。
攔他的婆子戰戰兢兢的道:“啟稟爺,福晉吩咐,今日太累已經歇下,請您不必去正院了。”
胤禛目光幽冷的站在原地看了她半響,蘇培盛等人跟在後麵,卻沒有一個敢說話。
守門的婆子已經嚇得快哭了,她真是招誰惹誰了啊,就是個傳話筒工具人,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去找正主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拖下去之時,卻瞧見眼前的靴子一轉,背著她漸漸走遠,直到耳邊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婆子才虛脫的站起來。
真的,原以為守門是最安全的活,如今看來也夠要命,她還是趕緊去求求管事,換個地方吧。
但這地方不是說換就換的,於是她接下來幾天被迫經曆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已經五日了,胤禛已經被攔了五日了,這次他沒有走,而是冷冷的道:“讓開。”
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意,婆子屁滾尿流的爬開。
胤禛邁入二門,一路走到正院,正院的門也關了,蘇培盛上前叫門:“開門,爺來了。”
裡麵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個聲音戰戰兢兢的道:“回爺,福晉已經歇下了。”
胤禛浸著冷意的聲音再次響起:“開門。”
裡麵一陣兵荒馬亂後,門被拉開了,幾個丫鬟跪了一地:“給爺請安。”
胤禛餘光都沒瞄她們一下,直直走進正屋,轉身就要進左側間。
寶珠站在左側間的門前,屈膝道:“爺,福晉已經歇下了。”
“讓開。”胤禛還是隻有兩個字。
寶珠心裡其實很害怕,今晚的阿哥跟平常很不一樣,她覺得自己都要無法呼吸了,但為了福晉,她還鼓足勇氣道:“爺,您與福晉還未圓房,不……”
“蘇培盛。”胤禛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
蘇培盛示意兩個太監上前,左右扶住寶珠:“寶珠姑娘也累了,咱家送你出去休息吧。”
門前再無阻攔,胤禛一路走進齊布琛的寢臥,轉過屏風。
看到已經歇下了的某人正坐在梳妝台前。
作者有話要說: 齊布琛:敢在我麵前玩兒裝病?我裝病的時候您還在地下躺著呢。
胤禛:敢攔著我見福晉?蘇培盛,抬走!
蘇培盛:爺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黑人抬棺.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