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讓胤禛更加心痛,失神的喃喃道:“為什麼?宮裡會納人這事,你在大婚就知道的,不是嗎?”
“對,我知道。”齊布琛痛快的點頭,“但那又怎麼樣呢?心是我自己的,它喜歡什麼樣的人由我來決定,這個世界上,哪怕是皇帝,都不能左右它!”
“放肆!”齊布琛語氣中對皇權的蔑視,讓胤禛下意識地嗬斥。
齊布琛嗤笑道:“我就放肆了怎麼了?我還要繼續說,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嗎?不是因為我嫉妒,是因為我嫌臟,臟,你懂嗎?被那麼多人碰過的你經臟了,我嫌惡心,我怎麼可能喜歡讓我惡心的人呢?”
“夠了!”胤禛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堵上那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注意你的用詞。”
“用詞?我用詞怎麼了?用臟形容不對嗎?哦,忘了你們男人最擅長雙標了。”齊布琛來勁了,她兩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雙標的人,“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互換一下,在嫁給您之,我也有過幾個心悅的人,不過你放心,我隻是和他們拉拉手,最多抱一抱呢,彆的什麼也沒乾。怎麼樣,比您強多了吧?您那樣不算的話,那我這些是不是也不算什麼,您不會介意、覺得我臟的對吧?”
“你說什麼?!”胤禛眼神危險的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嗬!我就說了怎麼了!敢做還怕人說?”齊布琛嘲諷道。
“爺沒做!”胤禛低吼道。
“……”
老實說,有點尷尬。
齊布琛本來都打算豁出去掀他個天翻地覆了,卻被一句話泄了氣勢,因為人家胤禛確實沒做過,準確的說,是還沒來得及做,那她剛才的態度就有點無理取鬨的感覺了。
失策,失策。
齊布琛還在暗暗尷尬,胤禛的臉忽然壓下來,離她的臉無限近:“你剛剛說的人,是誰?”
“啊?”齊布琛驟然之下有些懵逼,“誰?”
“拉手!”胤禛握住她的手,“抱…抱!”胳膊環過她的肩,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人。”
齊布琛被他靠近的鼻息擾的有些慌亂,惱羞成怒地將人推開:“關你什麼事。”
胤禛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一個趔趄,站穩後垂著頭也不說話,但垂在身側的拳頭卻捏的緊緊的。
齊布琛都有些害怕他一拳頭打過來,一時甚至都沒空想彆的,腦子裡想的全是被打了該怎麼躲。
但胤禛卻忽然上半步,在她麵蹲下,握住她的雙手,仰著頭,眼尾和下眼瞼還暈著紅色,整個人看起來無辜極了。
他委委屈屈地衝齊布琛說道:“我沒做,你冤枉我。”
齊布琛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心跳都停了。
媽媽耶,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
“你冤枉人了,不打算道歉嗎?”胤禛微微偏頭。
阿偉死了!
齊布琛內心瘋狂尖叫,暈暈乎乎、結結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
“我原諒你。”胤禛忽然收了那副無辜地神色,認真道,“那你能重新考慮嗎?”
齊布琛被他變來變去的態度弄的七上八下的,茫然地道:“考慮什麼?”
胤禛拉住她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上,神色誠懇地道:“考慮這裡。”
齊布琛抿抿唇,垂下視線,沒有回答。
胤禛神色漸漸失落,又振作起來:“你可以慢慢考慮,我會讓你看到的。”
看到什麼,胤禛沒說,他緩緩起身,默然片刻了,聲音低沉道:“今晚有些話,我可以當做是你的氣話,當做沒聽到,但你以後…一定要注意,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不是誰,都是我。
齊布琛垂著頭,沒有出聲。
“我走了,你早些歇息。”胤禛說著要走,卻還是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才邁步離開。
齊布琛看著他遠去地身影,忽然懊喪地一掌拍在額頭上,今晚上她都胡說了些什麼啊!一把年紀了,情緒控製還是這麼差!真是把臉都丟儘了!
齊布琛生無可戀的癱著,想著她今晚的那些反應,都覺得臉紅,這簡直是社會性死亡,她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啊啊啊啊啊啊!
心中的尖叫被門外小心翼翼地寶珠打斷。
“福晉?”
齊布琛瞬間坐起,恢複威嚴的四福晉做派:“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齊布琛:mua的,這男的肯定是個演員!微表情整地一套套的!
胤禛:承讓承讓!都是跟您學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