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還是委屈地看著她,等她給一個說法。
齊布琛不自在的躲開眼神,撇撇嘴道:“行了,今天我冤枉你、你也冤枉了我,咱倆就算扯平了。”
胤禛有些不甘心,但先前確實他也冤枉了福晉,福晉反應更是激烈,能讓福晉把這茬略過去也好。
鬨了這一番,齊布琛的酒也醒了不少,此時頗有些尷尬,尤其不習慣此時與胤禛的親密姿勢:“好了,可以鬆開了吧。”
“福晉,你十四了。”胤禛沒放,突然說起了齊布琛的年齡,“明年的今日,就該辦及笄禮了。”
齊布琛有些莫名其妙:“嗯,那又怎麼了?先不說這些,你先鬆開。”
胤禛不僅不鬆開,反而靠的更近,湊到齊布琛耳邊道:“及笄禮後,我就該搬回正院了。”
說話的氣流撫過耳際,有些酥酥麻麻的,齊布琛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卻又感覺到胤禛的手指在她背後小幅度的磨蹭著。
齊布琛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羞惱推拒道:“你做什麼!”
胤禛的力道比她大多了,不僅沒退開,反而正了正方向,湊到齊布琛臉上,兩人的鼻尖都快挨上了:“福晉,我送你的鴛鴦玉佩,喜歡嗎?”
齊布琛不住地往後仰頭,胤禛卻步步緊逼、毫不放鬆。
退無可退,齊布琛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時,神色不複剛才的羞惱,隻一片淡然:“你真想知道?”
胤禛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裡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沒回避:“想。”
“好。”事已至此,齊布琛知道自己必須要表態了,看著眼前因為她的態度變化明顯有些忐忑的少年,想起他曾經因為自己一番話就去想方設法推掉了宮中賜下的人,齊布琛覺得,或許,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給眼前的人一個機會。便是後世,談戀愛結婚後出軌的也不少,不是嗎?自己或許不該如此的先入為主、因噎廢食。
便是以後胤禛真有彆的女人了,名義上不能離婚,她也能將胤禛拒之門外不再見麵,畢竟這時候嫡妻避居彆院的多了去了,大不了她到時候也找個城外的莊子,以養病的名義搬過去。
就算胤禛成了皇帝也不要緊,最壞最壞的情況,她依然能閉門養病。
想好了最壞的結果,齊布琛心思又轉了起來,畢竟如今一切都還沒發生,她還是有機會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不是嗎?想要好的結果,她就得利用好一切有利條件。
捋順了思緒,齊布琛頓了頓,開口道:“你問我喜不喜歡鴛鴦玉佩,其實不止是想問玉佩,對嗎?”
胤禛眼珠顫了顫,他確實不止想問玉佩,那隻是一個試探。
“對。”
“你曾說心悅我,你想問的,是我是否也心悅你,對嗎?”齊布琛語氣冷靜,說起這個沒有一點小女孩的害羞。
“是,我不想你隻做四福晉,我還想你做我的妻子。”胤禛眼中浮現一絲渴望。
“老實說。”齊布琛咬了咬下唇,終於露出了一絲羞澀,“胤禛,曾有幾次,我麵對你時,這裡…”她捂著自己的心口,“…跳的很快很亂。”
胤禛眼中迸發出驚喜:“福晉。”
齊布琛連忙製止他:“你先聽我說完。”
“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這個人,很自私、很小氣、還有嚴重的潔癖,我心愛的東西,我不允許彆人碰一絲一毫,如果它被彆人碰了,我隻會立刻扔掉,再也不要。”
“我的丈夫也一樣,胤禛。”
“但是,我偏偏嫁給了你,你是皇阿哥,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會有很多妻妾、有很多孩子,作為你的福晉,必須大度賢惠能容人,幫你管理後院、幫你教導子女。”
“這些我都能做到,胤禛,但前提是,我隻是四福晉,你不是我心愛的人,你明白嗎?”
“你應該能明白的,畢竟剛剛你以為我與外男有染時,那麼生氣。”
“所以,如果你問我有對你心動過嗎?有的,但心動過也就平靜了。”
“但你問我是否心悅於你?我的答案是……”
“不敢。”
“心悅你的這條路,從一開始就走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