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布琛收到胤禛的回信, 內容沒有她那麼直白,但婉轉用詞中卻也看得出情意綿綿,她看了好幾遍後才甜滋滋的收起。
兩輩子也沒收到過幾封情書,這感覺還不賴。
九月初八, 溫僖貴妃正式葬入景陵妃園寢, 齊布琛去送了最後一程, 想到被帶去塞外的胤俄就不由歎氣, 有些時候不得不說, 康熙這個阿瑪在某些方麵做的著實不夠格,像上次大福晉快生了偏要把大阿哥帶走,這次親額娘下葬胤俄又被帶走, 人倫情感方麵實在有些無情了。
在太後聖壽節之前,康熙回京了。
齊布琛一早醒來就有些焦灼, 她發現自己竟如此期盼見到胤禛,忍著忍著還是沒忍住,派人出城去查探大隊伍走到哪了,隔一會兒就要問一回胤禛的位置, 直到將人迎進大門。
她沒在正院等,直接去了前院書房。
胤禛得知福晉的位置, 一顆心熱熱的, 她也如我想她一般想我,這樣的認知讓他不由加快腳步,終於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
“福晉,我回來了。”沒忍住露出了大白牙。
齊布琛看著直奔她而來的人, 眼睛有些模糊,心裡不禁想,養了快一年好容易養白了點, 這去了一趟塞外又黑回來了,還瘦了不少。
胤禛大步走到福晉身前立定,本想直接將人抱進懷裡,但想起曾經說過的話,手指微微動了動,到底還是沒伸手。
“福晉。”他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麵前如玉的小臉,嗯,肉嘟嘟的兩頰終於養回來了,想捏。
齊布琛仰頭看他:“嗯。”
“福晉。”他又叫,聲音低啞,胸腔微微震顫,酥酥麻麻的勾人。
“你說。”齊布琛被他叫的臉燒,有些羞澀的垂眸避開他火熱的視線。
“福晉。”胤禛卻還是這兩個字,又帶上了纏綿的意味。
齊布琛忽的覺得自己搭上了他的腦電波,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然後伸手攬住少年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裡,悶悶地道:“是想要這個嗎。”
胤禛嘴角咧的大大的,兩隻胳膊將懷中人緊緊環住,聲音是掩不住的興奮:“嗯!”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齊布琛從戀愛的甜蜜中清醒過來,逐漸有些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鬆開手推人:“好了,外麵都是人在等,你該去洗漱了。”
胤禛戀戀不舍的鬆開,厚著臉皮的湊到福晉耳邊問:“那洗漱完了……”
“洗漱完了就用膳!用完膳你趕緊休息,這一路跑的還不累嗎?”齊布琛毫不留情的將得寸進尺的少年推開,羞嗔地瞪了他一眼。
胤禛不滿,卻被齊布琛連推帶搡的送了出去,等他洗漱完出來,齊布琛早回了正院。
小彆勝新婚的兩人甜甜蜜蜜的過了幾日,可惜除了才回來那次,胤禛再沒能碰到福晉一下,除此之外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聖壽節後是胤禛生日,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這回沒有宴請賓客,隻小兩口在家裡高高興興的慶祝了一番,胤禛終於再次得到了一個愛的抱抱。
三十四年的春節是在緊張中度過的,每一日都有新的軍令從禦書房發出,又有新的請戰折子送進禦書房。
禦駕親征也是即將成行的事實。
“你會上前線嗎?”齊布琛知道胤禛是必要去的,她擔心的也唯有這一點。
胤禛安撫道:“不會的,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要跟在皇阿瑪身邊的。”
這次禦駕親征康熙將胤禩以前全帶著了,隻留下太子監國。
“可是你不是要掌管正紅旗大營?”齊布琛還是很憂慮。
胤禛耐心道:“除了老八,我們兄弟每人都掌一營,這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除了大哥上過戰場以外,我們幾個哪有經驗,皇阿瑪禦駕親征,怎會容我們兒戲,你實在不必憂心。”
到底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分心,齊布琛勉強答應下來。
越是臨近出征之日,胤禛越是忙的不見人影,嘴上說隻是一個名頭,但以胤禛凡事較真的性子,這些日子都快住到鑲紅旗大營去。
齊布琛也沒閒著,胤禛要帶的行禮都被她規整八百遍了,這天她還在庫房裡翻找,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晃動,有一些剛翻出來隨手放的東西哐哐哐摔倒在地。
還是寶珠先反應過來:“地動了!福晉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