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瞬間就明白,這是他不在,福晉根本不好意思摻和這事。
“拿來。”胤禛翻開看起。
最近的黃道吉日就是胤祺大婚的日子,雖然胤禛很著急,但那天他跟福晉兩人肯定是要去老五府上,餘下時間若是舉行圓房儀式,未免太過委屈福晉,不好。
但緊接著的第二個黃道吉日又在二十天後,胤禛覺得太遲了,可是又不能隨便選一個日子,最終無奈之下,隻能定了二十天後的日子。
讓蘇培盛去內務府敲打那幫人好好給他準備,隻要出一點差錯他都不會輕輕繞過。
胤禛這才叫來留在府中的心腹,開始了解這半年京中的諸多事宜。
胤祺的婚禮很急,其實婚禮諸多事情內務府和禮部都準備了好幾月了,主要急的還是新郎官,大婚前幾日才趕回來,又狠狠休息了大半天,剩下時間都用來配合各方的要求了。
忙碌了好幾日,總算是趕在康熙鑾駕回京前結束了婚禮,然後又忙不迭地從溫柔鄉爬起來,趕往城外幾十裡處等待接駕。
齊布琛就不用受這種罪,她老老實實地待在府裡,聽下人們一波一波的來彙報聖上回京的鑾駕有多驚人,皇子王爺、文武百官在城外跪了一路,百姓們則在城內夾道捧香跪迎,康熙的威望一時達到頂峰。
這一天,胤禛直到宵禁前才回來,而齊布琛早就等不住睡了。
第二日她醒來時,胤禛又早已去上朝,行大朝賀、論功行賞。
足足忙碌了好幾日,胤禛才算清閒下來。
“你接下來忙什麼呢?”齊布琛與胤禛兩個一左一右歪在小書房的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邊看書邊閒聊。
胤禛語氣悠閒:“還不知,看皇阿瑪如何安排吧。”
齊布琛好奇道:“那你比較想去哪兒呢?”
胤禛捏著書角沉思:“還是工部吧,治水之事我才入門而已,還想再學學。”
齊布琛就很佩服他這種永遠都在學習的精神,在胤禛身上,她感覺從來沒看見過厭學的情緒:“我有點好奇,你都不會覺得學習很煩嗎?就從來沒有不想學習、看書的時候?不想偷偷懶、玩一玩什麼的?”
“玩什麼?”胤禛嘴角噙著笑。
齊布琛歪歪頭,努力想這時候的紈絝子弟們都喜歡玩什麼:“比如聽戲、玩骰子、鬥蛐蛐,額…還有…”逛青樓這個不能說,還有啥呢?“鬥雞走狗,提籠架鳥?”她能想起來的也就這些了,這麼一想,紈絝子弟們的娛樂活動也不多啊。
胤禛放下書,撐著下巴思索道:“聽戲我不喜歡,聽著沒勁兒;玩骰子,我七八歲的時候就玩過了,皇阿瑪還請了人教我們出千的手段;鬥蛐蛐…老十以前愛玩這個,我沒多大興趣;狗的話,我倒是挺想養的,過幾日我帶你去狗舍看看,咱們挑幾隻回來養;至於鳥的話,我更想養鷹,這次出去,有幾個蒙古人養的鷹很不錯,可惜我沒找到養鷹的好手,還得再踅摸踅摸…”
聽下來,胤禛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養寵物。
齊布琛以前不大喜歡,主要是她懶,不想伺候個祖宗,不過現在嘛,不用她自己養,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好啊,去哪裡的狗舍?什麼時候去啊?”齊布琛興致勃勃的問道。
“什麼時候啊。”胤禛往前探了探,笑道,“等我搬回正院之後吧。”
齊布琛瞬間臉紅了,這個人,自從跟內務府定下日子後,雖然沒有動手動腳,但在言語上卻越來越放肆,搞得齊布琛一個成年人常常招架不住,內心深感丟臉。
“想搬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本隻是嘴硬一下,誰知道她突然點亮了烏鴉嘴技能,就在定下的圓房日子前兩日天,平妃突然去世了。
便是平妃在後宮一直是個小透明,但畢竟也是妃位,齊布琛他們這些阿哥福晉還是要清心寡欲幾日以示尊重的。
如此一來,圓房的日子就隻能推後,而下一個黃道吉日就到七月去了。
結束了平妃的葬禮,胤禛有些悲憤的看著自家福晉,磨牙道:“你這些日子少說些話。”
齊布琛在自己嘴巴上拉了一下,示意自己會聽話閉嘴。
可惜仿佛上天都不想讓胤禛順順利利的達成心願,七月中,十一阿哥胤禌一場急病沒了。
養到十二歲的兒子突然沒了,宜妃差點沒崩潰,便是已經習慣了喪子之痛的康熙聽說也落了兩滴淚。
胤禛這次沒說什麼,主動讓內務府將日子延後了,畢竟是親弟弟,雖然當哥哥不需為他守孝,但這種時候也是難過的。
胤禌畢竟隻是一個未成年的阿哥,他的去世影響到的終究是少數人,不過幾日,宮裡的陳庶妃查出身孕,後宮又是一片恭喜之聲。
等才新婚的五福晉都被診出喜脈的時候,胤禛才終於迎來他的洞房花燭夜。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一波三折?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