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過幾天,毓慶宮又傳來消息,太子側妃再次為太子誕下一子,本來這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齊布琛沒必要去的,誰知太子妃不知怎麼想的,竟將洗三大辦了,齊布琛隻好出席,席間一直偷看太子妃,揣摩她到底是個什麼腦回路。
沒想明白。
太子家的喜事過後,就輪到了胤祐,娶親,又是自家相公操辦,齊布琛很給麵子的忙前忙後,倒叫新娘子對她生了親近之心。
隨著胤祐大婚結束,回京的康熙也給才出上書房的兩個兒子派了差事,讓他們不至於閒散在家。
十一月,三福晉誕下了胤祉的嫡長子,胤祉高興瘋了,洗三辦的比太子家才辦的洗三大不說,還找機會狠狠地在胤禛麵前嘚瑟了幾番。
“四弟啊,不是哥哥說你,這老五都眼瞅著要當阿瑪了,你這都大婚五年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哦,忘了,你福晉前段時間才及笄。”
“那也不應該啊,後院其他人也該有信啊?”
“哦,又忘了,四弟你沉迷公務、不近女色,後院好像沒納人是吧?”
“這可不行啊四弟,不說身為皇子開枝散葉的責任,便是為了皇家的名聲,你也得有所動作啊。否則,萬一誤會四弟你…那什麼…是吧,那就很不好。”
胤祉說的時候一臉我為你操碎了心的痛心,實則連胤俄都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
胤俄自從溫僖貴妃去世後就沉寂了許多,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霸道,但觸及內裡,更多的卻是冷淡和疏遠。即使曾經來找胤禛借過人做過壞事,這之後卻仍表現的好似跟胤禛一點也不熟,不過從之前偷偷派人給齊布琛送了一箱子皮貨的行為來看,他心裡還是記得曾經胤禛兩人的好意的。
胤禛黑著臉坐著,並不接胤祉的話,雖然他心中早有定數,但對於胤祉這個素來討厭的家夥的冷嘲熱諷還是給不出什麼好臉。
此時胤俄正被胤禟拉著拚酒,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三哥你怎麼知道彆人會誤會四哥什麼呢?”
胤禛聞言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慢悠悠的說道:“因為你三哥有過經曆,所以看誰都像看自己。”
有過什麼經曆?被誤會?還是……
胤祉臉黑了:“你們……”
“好了。”胤褆拍了下桌子,不悅的斥道,“都是做阿瑪的人,什麼樣子!”
胤祉麵對胤褆慣常心虛氣短,這會兒也不敢反駁,悻悻地拉著即將當阿瑪的五阿哥說起話來。
太子端坐於上,好似沒有看見這場鬨劇,笑吟吟的問道:“老四,最近在內務府感覺如何?”
胤禛微微躬身,做足了禮數道:“還在熟悉。”
“你啊,就是個謹慎性子。”太子抿了一口酒,悠悠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找孤。”
已經出宮辦差的阿哥們自成一圈,還住在阿哥所的八九十自然湊做一堆,十二阿哥往下由於年齡還小,這次沒能出宮。
“你剛剛乾嘛突然插話。”胤禟摟著胤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那酒不要錢的往嘴裡灌。
胤俄:“我就是好奇。”
“嘁。”胤禟才不信他的話,不過他也懶得管,他跟胤俄因為同一年出生所以關係近些,但還沒近到親兄弟的程度。
幾月前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十一阿哥才夭折,兩個人感情那才是真的好,所以胤禟到如今還沒能走出來,這幾月他額娘的宮裡也不複以往的歡聲笑語,再加上其他諸多煩心事夾在一起,這會兒喝酒的目的也隻是想把自己灌醉。
胤禩坐在旁邊,看著胤禟這幅樣子微微皺眉,勸道:“九弟,喝酒傷身,適量為宜。”
胤禟一言不發地繼續灌醉自己。
見勸不動他,胤禩微微歎了口氣,又對胤俄道:“十弟,你為人率直,但有時候哥哥們之間說話,咱們還是不要插話為好。”
“嗯,知道了。”胤俄悶悶地應了一聲,也灌了自己一杯酒。
胤禩又勸他:“你也少喝些。”
胤俄聽話的放下酒杯,胤禩有些欣慰又有些愁苦道:“要是九弟也像你一樣聽勸就好了。”
胤俄看了顧自灌酒的胤禟,抿了抿唇:“他心裡難受。”
“唉,十一弟,誰不難受呢。”胤禩輕輕歎息。
胤俄又看了胤禟一眼,心道,怕是不止十一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