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態, 再加上童夫人躲躲閃閃間臉上露出的傷痕,很明顯是這個李夫人先動的手,占便宜的也是她。
齊布琛暗中挑眉,看向即使麵對她也有恃無恐的李夫人, 淡淡道:“原來是一等承恩公赫舍裡府上, 既如此, 李夫人便走罷, 本福晉回頭會去找太子妃聊聊賠償事宜的。”
李夫人表情一滯, 終於收起了那副散漫樣子,支吾道:“不、不是,是佟三爺府上……”
“佟三爺?”齊布琛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哪個佟三爺?”
李夫人揚起洋洋得意的表情:“佟三爺隆科多大人。”
齊布琛強忍著沒有爆粗口,沒跑了, 這女的應該就是李四兒了!史書留名將原配害成人彘的小妾!
“本福晉怎麼記得,佟三爺的福晉出自赫舍裡氏,什麼又冒出來個‘李夫人’?”齊布琛麵無表情道,對於隆科多和李四兒這一對千古渣男和小三, 她是沒有一點好感的,“來人, 此女竟敢冒充朝廷命婦, 掌嘴二十,扭送大理寺!”
“你敢!”李四兒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這個四福晉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治她的罪。
她本是隆科多嶽父的小妾,後來和隆科多勾搭上, 跟了隆科多,隆科多對她寵得很,她一開始試探陷害赫舍裡氏, 隆科多都站在她這邊,後來隆科多的後院都是她說了算。不僅如此,隆科多還不禁她出入府,她想要什麼隆科多都給,她在外麵和幾家夫人起過衝突,隆科多問都不問就給她撐腰,最後那些夫人還要上門來給道歉,
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行徑。
李四兒厲聲大喝:“我是隆科多大人的人,你敢打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胡言亂語,還不動手!”齊布琛冷聲道,圍著李四兒的人立刻將人捉住,誰知李四兒潑辣的很,直接動手抓撓,捉她的人措手不及,差點讓她跑了,好在齊布琛帶出來的太監眼明手亮,及時出手,這才沒讓人跑了。
因為被打,掌嘴的執行者心中暗恨,力道放的很大。
李四兒被捉住還在叫囂:“我就是隆科多大人的夫人,這是隆科多大人親口說……”
“啪!”
“賤婢,你敢打我!隆科多大人是國舅爺……”李四兒挨了一下後狀若瘋狂,掙紮著咬牙切齒的看著打她的人,那眼神恨不得將其生吞了。
“啪!”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啪!”
“我要你不得好死……”
“啪!”
“臭婊……”
“啪!啪!”
李四兒不再開口,陰狠地目光也不再放在打她的人身上,而是看向一旁高高在上俯視著她的齊布琛。她最恨的就是這樣好像看垃圾一樣的目光,隆科多嶽父的福晉,赫舍裡氏,那些被她羞辱的夫人,還有眼前的四福晉,都是一樣的目光。憑什麼,就憑她們是正室?就憑她們出身好?
李四兒不服,四福晉又怎樣?總有一天,她要她跪在自己麵前哀求認錯,就像赫舍裡氏一樣。
齊布琛當然看到了李四兒怨毒的目光,但那又怎樣,或許她現在是用了特權再動死刑,但對李四兒這種人,她還覺得不夠,若不是不想給胤禛找惹麻煩,她恨不得將李四兒弄死。
再說今天這事她是一點責任都不需要擔的,本來就是李四兒有錯在先,再說,誰知道隆科多會將一個妾室當做夫人呢?他的福晉姓赫舍裡這事人儘皆知的事,任誰聽到李四兒的說法都會有她是不是冒充的想法的。
二十巴掌打完了,李四兒兩頰高高腫起、嘴角血水蜿蜒,已經說不出話來,隻那雙眼還如毒蛇一樣盯著齊布琛。
齊布琛神色淡淡道:“送去大理寺。”
李四兒被送走了,齊布琛這才看向旁邊被嚇到的童夫人:“想問童夫人一句,今日是誰先動的手。”
童夫人嚇得說不出話,她身邊有一個丫鬟卻很機靈,義憤填膺的道:“回四福晉,是那個女人先動的手!我們夫人不過是拒絕讓出布料,她嘴裡就不乾不淨的罵人,我氣不過,回了兩句,誰知道她就直接動手打人!”
“我們也沒想和她動手,就護著我們夫人要走,那個女人卻還不依不饒地來打我們夫人,我們沒辦法,才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