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擋刀(2 / 2)

胤禛頓了頓:“她是我福晉。”

為首之人看了看齊布琛,又看了看胤禛,神色陰沉不定,他轉身朝收拾凶案現場的那群人走去,叫了兩個人明顯是在商議什麼。

胤禛這才有空看向福晉:“沒事吧?”

齊布琛搖了搖頭。

“身上疼嗎?有沒有發燒?”胤禛又問。

齊布琛再次搖頭。

胤禛低聲道:“彆怕,有我在呢。”

齊布琛點點頭,雖然現在兩人身陷囹圄,胤禛可能連自身都無法保全,但他能這樣說,齊布琛還是很感動。

那邊幾人估計是有了爭議,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

“我不同意!裕親王次子又怎麼樣?有什麼用?狗皇帝還能為了他不要皇位不成?”

“我說了,不要老是好高騖遠,裕親王可是狗皇帝最信任的人,我們可以從他入手!”

“裕親王又不止這個兒子,你就肯定他能受威脅?”

“好了,不要吵了,我們還是趕緊決定離開此地,這裡也不是絕對安全。”

幾人聲音又小了下來,沒會兒,他們好像統了意見,為首之人衝這邊道:“將人原綁好,帶走!”

直守在板車旁邊的人立刻動作起來,先是將胤禛嘴堵好,然後抱著旁邊的稻草往上放。

“還放上去乾什麼!把那些稻草和這些人堆起,把火燒了!”為首之人看到下屬如此不機靈就來氣。

下屬喏喏地抱著稻草跑向其他人正在收拾的地方。

忽然,道破空聲傳來。

“咻!”

個人毫無準備的倒下,在他之後,又是兩三支箭飛來,精準的釘死幾個離得稍近的人。

“什麼人!”台詞何等熟悉,隻是這次的身份對調了。

“媽的,是官差!他們怎麼找到這裡的,快把那兩個人抓過來當人質!”

離板車近的人蜂擁跑過來,想要抓住這活命的機會。

眼看救兵已在眼前,齊布琛和胤禛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雖然大半個身體還在麻袋裡,手上的束縛也沒掙開,但兩人還是奮力掙紮著。

沒等兩人有所成果,最快的個人已經趕過來,他似乎很慌亂,沒有去抓身份更有價值的胤禛,而是伸向齊布琛。

他手抓著齊布琛的肩膀,另隻手的刀就要往齊布琛脖子上架,齊布琛奮力掙紮著,努力偏頭想要去咬這個人的手。

正在她努力時,胤禛終於翻身坐起,頭撞向抓住齊布琛的人。

那人沒有防備,被撞了個趔趄,退後了步。他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雙手抓住刀就要往胤禛身上砍去。

胤禛可以躲開這刀,但他躲開,這刀勢必要落到福晉身上,胤禛沒有多想,翻身往福晉身上趴,牢牢將身下人護住。

齊布琛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刀落上,她想喊,想讓胤禛躲開,卻說不出話來。

她瘋狂掙紮,卻推不開死死壓著她的胤禛。

刀落在胤禛背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胤禛悶哼聲,痛苦的皺起了眉。齊布琛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哪能不知道他的疼痛,她眼淚唰唰地流,嘴裡唔唔地叫著,卻什麼也做不到。

眼看那人又要伸手抓胤禛,金保終於帶著人匆匆趕到。

刀將這人砍倒,金保連忙查看板車上的人,確認是主子後倒吸口涼氣:“屬下來遲,請主子恕罪。”

這會兒的情況不允許他跪下請罪,最要緊的是先解開主子身上的束縛,查看傷口。

跟著金保來的人隻分出幾個將板車牢牢護住,其他的人都去追殺四散逃跑的人了。

胤禛在解除嘴上的束縛後,沒有怪罪金保,二沒有說自己的傷口,三也沒有在乎自己在屬下麵前這般狼狽丟了麵子,而是虛弱地說:“扶我起來。”他還壓在福晉身上,福晉該難受了。

金保扶著胤禛坐起來,又幫他解開全身的束縛,說道:“爺,奴才幫您看看傷口。”

胤禛拒絕:“不用,你轉過去。”他不再理金保,而是伸手探向齊布琛的額頭,結果令他擔憂:“發燒了。”

但此時此地也沒辦法,他隻能先給齊布琛解開束縛,那團令人作嘔的東西終於從嘴裡被拿出去,齊布琛沒忍住乾嘔了兩聲。

胤禛急切地問:“怎麼了?”

齊布琛比他更急:“我沒事,你不要管我,也不要逞強,快讓金侍衛給你看看傷口!金侍衛!你身上有沒有帶金瘡藥,快給爺上藥!”這個時候可沒有破傷風針,胤禛背上的傷口也不知道多大,要是感染了,那真是哭都沒出哭去。

金保也著急:“爺,奴才身上帶著傷藥呢,讓奴才先給你包紮下吧!”

胤禛沒吱聲,伸手要去替齊布琛脫掉麻袋。

“胤禛!”齊布琛怒了,這人怎麼就不知道輕重緩急,“金保!彆管你家爺,按住他,給他上藥!”

金保咬咬牙:“屬下得罪了。”

示意兩個屬下按住胤禛,將衣服扒開。

胤禛怒道:“放肆!”

“就放肆了!”齊布琛懟他,還給金保加油,“金侍衛彆管他!回頭我賞你!”

胤禛氣她不識好歹:“我隻是想先給你解開!”

“不需要!”明明剛才這人還舍命護她,此時她的態度卻半點不像對待救命恩人,“你先將你自己管好吧!”

上藥很快,但此時沒有乾淨的棉布,加上胤禛的衣服早已濕透,金保隻能脫下自己的衣裳給主子穿上。

明明剛才被齊布琛氣死,這會兒被放開後,胤禛卻還是第時間去給齊布琛解開束縛,齊布琛雙手得自由後,連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你不要動,不要讓傷口裂得更開。”

金保等人已經離得稍遠了些,背對著他們。

齊布琛摸摸胤禛的臉:“彆生氣,我真沒有什麼事,你身上的傷口才急,不趕緊上藥要是感染了怎麼辦?你要讓我輩子愧疚死嗎?”

胤禛捏住她的胳膊,輕輕撫摸手腕上的於痕,聲音發澀:“疼嗎?”

當然疼。

齊布琛笑了笑:“不疼,好了,你快放開,我還要解腳上的呢。”

第二夥人最終隻抓到寥寥幾個活口,金保聽了些屬下的彙報後眉頭緊皺,走到板車邊:“爺,都處理完了。”

胤禛麵色蒼白的靠在齊布琛身上:“回。”

金保等人是輕騎出行,但胤禛如今受傷,很顯然不能騎馬,所以隻能與齊布琛坐在板車上,由眾人護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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