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意思,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胤禛卻不想再多解釋,他心裡其實也一直在拉扯糾結,再說下去他真怕自己後悔,他目光如電地看向屋內其他人:“此事爾等就當從沒聽過,也不許告訴福晉!”
蘭蕙等人心下還在震撼,回應就慢了一瞬。
“爺的話聽不懂?”胤禛狠狠皺起眉頭,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在福晉的身邊人麵前維持什麼好態度。
“奴婢遵命。”蘭蕙等人嚇得一抖,連忙應道。
太醫當然也表示會管好自己的嘴,但在開方子時,雖然胤禛說了一切以齊布琛的身體為重,他還是好好斟酌了一番,務必能將方方麵麵都照顧到,這樣開出來的方子雖然見效慢,但安全不是。
兩人一個傷著、一個病著,為防過了病氣,不得不分開住,雖然還是在一個院子,但養成了睡覺要抱著人的胤禛,夜裡還是不怎麼習慣,最後是靠著藥性睡了過去。
胤禛再次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問齊布琛的狀況,蘇培盛黑著眼圈回道:“福晉的燒退了一些,還不曾醒過。”
胤禛就要起來去看,蘇培盛苦苦哀求阻止:“爺,你身上的傷口頗大,太醫說要好好靜養,在結痂之前最好不要動,否則要前功儘棄。”
胤禛毫不聽勸,蘇培盛隻得搬出齊布琛:“爺您要是執意這樣,奴才隻能在福晉醒來後去告狀了。”
“你敢威脅爺?”胤禛瞪他。
蘇培盛跪在地上,神色淒苦:“奴才不敢,奴才隻是知道,若是福晉醒著,絕不願意看到您這般糟蹋自己的身體,爺,您便是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福晉。福晉若是醒來,是看到您病情好轉高興呢,還是看到您病情轉重高興?”
蘇培盛也顧不得去裝飾說話的藝術了,一番話說的頗為直白,倒讓胤禛沉默下來。
胤禛又瞪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一眼,才闔下眼皮:“把福晉喝過的藥方都給爺拿來。”
“嗻。”蘇培盛應得飛快,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胤禛翻看了幾張差彆不大的藥方,眉頭微微皺起,他也是懂醫理的,那裡看不出太醫這藥方過於平穩,不放心的問道:“福晉情況確實有好轉?”
“奴才哪敢騙您。”蘇培盛肯定道。
胤禛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若是能兩邊兼顧,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他內心不是不盼著孩子的。
罷,先這樣,若今晚福晉還沒有醒過來,就讓太醫改方子。
胤禛忍者心中的焦躁,喝了藥後又強迫自己睡了過去,蘇培盛說的沒錯,他得趕緊養好傷才是,這次刺殺事件,他一定要親自參與到後續追查中去。
若是福晉真沒保住……他一定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胤禛再次醒來時,蘇培盛一臉喜色的彙報:“爺,福晉醒了!”
胤禛大喜,又怒:“怎麼不叫醒爺!”說著就要爬起來,他因為傷在背部,這兩日都是趴著睡得。
蘇培盛連忙阻止:“爺,您彆,福晉隻醒了一小會兒,喝了藥後已經睡了。”
胤禛更生氣:“你這狗奴才!”
“爺彆氣,福晉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問了您的情況,知道您在睡著,吩咐奴才們不許叫醒您的。”蘇培盛現在膽子大了,“您說福晉的話,奴才也不敢不聽啊。”
他倒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胤禛怒視他,冷冰冰道:“那要不,爺送你去伺候福晉。”這話倒不是遷怒福晉,純粹是覺得蘇培盛狗膽包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福晉來壓他,他與福晉如何那是兩人之間的事,卻不是能被一個奴才拿來利用的。
蘇培盛看出胤禛是真的動怒了,膝蓋一軟,也不敢求饒:“奴才該死,請爺責罰。”
“回京後,自己去領十杖。”胤禛眯著眼,冷聲道,“若做不到本分,那就滾回內務府去。”
主子從沒說過這樣的重話,蘇培盛一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連連磕頭答應:“奴才明白,謝主子饒命。”
這件事給蘇培盛留下深刻的印象,往後他便是走的再高,也謹記本分二字,不敢逾越。
這一茬過後,蘇培盛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睡著的時候大阿哥派了人來,想要詢問您和福晉這半日的經曆,您看?”
“帶進來。”胤禛語調沒什麼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