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兄……”阿靈阿一臉懵地看著鄂倫岱龍行虎步地離開,不明白這人怎麼說走就走。
找到彆院去就找到彆院去唄,怎麼就走了呢?
阿靈阿看向還在笑個不停的隆科多:“三爺……”
“哈哈哈,哈哈。”隆科多笑著起身,“爺…爺也有事兒…哈,先走一步。”
“哎!”阿靈阿根本攔不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隆科多離開,莫名其妙的坐下,“這一個一個的,都怎麼了?”
他看向正在自斟自飲的納蘭揆敘:“納蘭兄,今兒這事兒,你如何看,隆科多……有希望嗎?”
納蘭揆敘搖搖頭:“隆科多如今位高權重,心思深沉,我也看不透。”
“嘖。”阿靈阿有些不滿,“那你覺得,佟老大人這條線能有用嗎?”
納蘭揆敘依舊搖頭:“說不好,佟老大人雖然曾經支持八阿哥,但畢竟遠離朝堂已久,這些年與八阿哥也沒什麼往來。況且以隆科多如今的權勢,佟家二房怕是已全權交給他了,便是佟老大人,如今怕也要以隆科多的想法為重。”
阿靈阿吐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他搖了搖頭,將那些僥幸撇開,微微皺眉道,“你覺得,剛才隆科多為什麼突然提到烏雅家?難道他想支持四阿哥?”
這話說完,阿靈阿自己卻都不信:“不能吧?四阿哥明顯無意。”
“這可說不好。”納蘭揆敘沉吟道,“四阿哥有意無意地誰能說準呢?早些年可能是真無意,畢竟那時候太子地位穩固,還有大阿哥虎視眈眈。可如今這情況,餘下這些阿哥,誰又能真的不在意呢?”
“你想想,除了後院問題讓人詬病,四阿哥可還有彆的落人口舌之處?”
阿靈阿若有所思:“倒也是。”
納蘭揆敘飲了一口酒:“至於後院問題,那算什麼問題呢?納幾個人而已,有什麼難得?說不得,後院的位置還能成為拉攏人的好手段呢。”
阿靈阿露出我懂的笑容:“物以稀為貴嘛。”隨後神色又凝重起來,自言自語道,“隻是這樣一來,形勢又要複雜了啊……”
納蘭揆敘沒再說話,兩人沉默片刻後,陸續離開。
幾日後,林長青才來回複滿都護襲爵之事。
“魏珠?”齊布琛看到一個眼熟的名字。
林長青束手而立:“是,海善貝勒縱太監行凶這事,最先是魏公公報給皇上,皇上命宗人府查證,後來才有宗正大人上書之事。宗人府查證之後,先恭親王的其他幾子都在積極運作,想要承襲爵位。”
齊布琛若有所思:“所以,這事是個巧合,隻不過滿都護後來求到了老八頭上,所以最後得了爵位?”
林長青謹慎答道:“奴才不知。”他隻如實述說自己查到的,至於這背後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沒有查證他不會隨便說話。
齊布琛也沒為難他,舒了口氣:“這件事就先這樣,你繼續關注著,看看恭親王和裕親王兩府,與隔壁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是。”林長青退下。
齊布琛肚子坐著,又想了片刻朝堂局勢,才晃了晃頭,將這些煩人的事情扔開,叫來寶珠:“收拾的怎麼樣了?”
數數日子,三胞胎種痘也該接近尾聲了,雖然胤禛還沒傳回消息確定幾時出來,她卻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收拾府邸,準備迎接他們了。
寶珠將今日的進度細細說過,齊布琛點點頭:“天氣越發冷了,今兒個那風吹得邪乎,你去跟鬆影說,把府庫裡的皮毛挑好的拿出來一些,再傳拂雲進府來,給王爺阿哥們做幾身衣裳。”
寶珠答應,又問:“靴子也得備幾雙,今年雪大,鞋底得做厚些。”
“對對,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齊布琛有些懊惱,“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想好的事轉臉就忘,看來是真的老了。”
寶珠抿嘴一笑:“福晉您才三十出頭,老什麼老,您連媳婦茶都沒喝過呢。”
齊布琛歎了口氣:“說起來,最近問弘暉的親事的人越發多了,明明還是個小孩子,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在急什麼。”
寶珠卻不讚同這話:“要奴婢說,福晉也該考慮這事了。阿哥今年十三,虛歲也有十五了,明年選秀把福晉定下,等個兩年,成親正好。若不然,明年不定下,就得再等三年,到時候阿哥都該二十了,那時候還沒娶福晉不是讓人笑話嘛。”
齊布琛無語,今年十三,就是再等四年,也不過十七,怎麼就二十了?你們這虛歲虛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你快去忙你的吧。”
齊布琛無奈的揮手,將寶珠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