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年遐齡上門(2 / 2)

而是從這些夫人們的言談中窺探如今的局勢。

自家要被卷入漩渦了——這是萬壽節後齊布琛最大的明悟。

夜裡,同樣應酬了一天的胤禛回到後院,夫妻兩個交流這一天的收獲。

“我這邊全是來探弘暉口風的,加上之前的,你名下那些佐領家裡有適齡女兒的幾乎全來了,隻有幾家沒遞拜帖。”齊布琛說道。

這些人來也不全是瞄準弘暉福晉的位置,一些人也知道家世配不上,就瞅準了弘暉後院的位置。

畢竟雖然雍王妃將雍親王的後院把持的死死地,但對丈夫和對兒子怎麼可能是一個態度?她們也是當額娘的,哪個額娘不想將最好的都給自己兒子呢?

胤禛頷首:“是哪幾家?”

齊布琛掰著手指頭數:“希爾根家、堆齊家、勒爾肯家、齊格家、保富家……還有年家。”

這裡頭除了年家是漢軍旗的,其他全是滿洲佐領,其中一般都姓富察。

胤禛瞧她像個剛學數的小孩似的舉動,不由莞爾一笑,伸出手去將她手指頭捏住把玩:“這幾家不必在意,他們的底蘊主要在盛京,對京城這邊沒那麼在意。至於年家……”他沉吟道,“我今兒倒是收到了年遐齡的拜帖。”

齊布琛微微皺眉:“年老大人不是不問事很久了麼?”

年遐齡在康熙四十三年就已致仕,而隨著兩個兒子步步高升,他早就做出一副含飴弄孫、閒雲野鶴的姿態,怎的這個節骨點突然又要拜訪胤禛了?

胤禛意味深長地說道:“年希堯遠在廣東、年羹堯也在四川,家裡小輩又未長成,他不出麵,誰出麵?”

“嘖。”齊布琛抽回手,“我問的是這個?”

胤禛失笑,這就開始嬌了:“我人都沒見到,怎知他想做什麼,憑空猜麼,你也太難為我。”

說的有道理,齊布琛磨了磨牙,將手又塞回他手裡。

胤禛微微低頭,忍住那股笑意,正色道:“周元良怕是不能留了。”

“嗯?”齊布琛疑問,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寶環之事她當然也與胤禛說過,那會兒她就想收拾周元良,所以還讓人去查了周元良,就是打算拿住把柄。不過那會兒的打算也隻是以待後效,畢竟寶環的兩個女兒還沒出嫁,她還是願意為這個最早的身邊人想一想的,倒是周元良出乎她意料的還算乾淨,沒有貪汙行凶之類的行為,所以也就暫時擱置。

胤禛臉色微沉:“他最近,與老九身邊太監孫起榮的乾兒子走的頗近,打算和其議親。”

齊布琛驚疑不定:“胤禟?”

胤禛微微搖頭:“說不好,這個孫起榮,我讓人查了查,手伸的很長,地方知府的銀子都敢收。”

齊布琛眉頭緊鎖:“你打算怎麼辦?”

胤禛沉吟道:“倒也不必大動,找個錯處攆出府吧。”

齊布琛如何不知道他這是看在自己麵上才從輕處理呢,心下感動之餘也略有糾結:“這樣會不會有後患?”

胤禛失笑:“想什麼呢,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周元良這些年不思進取,在我身邊就是個擺設,什麼也不知道,便是留著他也沒什麼。隻不過,最近府裡人心思浮動的緊,借他敲打敲打罷了。”

“那就好。”齊布琛放下心來,她雖然願意照顧寶環,卻也絕不會拿胤禛的事冒險。

胤禛玩笑般地道:“你要是心疼你那丫鬟,不如叫她那女兒去伺候弘暉。”

即便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齊布琛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少胡說八道。”

胤禛捏著她的指骨:“真是霸道的女人,把持著我也就罷了,還要把持兒子。”

“怎麼,你不樂意?”齊布琛捏著他的臉,眼神危險。

胤禛笑開:“樂意至極。”

沒兩日,周元良在辦胤禛交代的一件差事時,出了大錯,被革職回家,之後寶環請見求情,齊布琛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此事便成定局。

這一番懲處,分彆涉及到胤禛和齊布琛的身邊人,登時給滿府下人緊了緊皮,日常連走路都小心了幾分。

這一日,年遐齡剛剛離開,心中好奇的齊布琛就找上胤禛:“他說什麼了?”

胤禛搖搖頭:“沒說什麼,聊了聊四川那邊剿匪的進展。”

三年前,四川番族叛亂,年羹堯奉命與嶽龍生一起平叛,事後被彈劾延誤軍情,雖未被撤職,但也領了個留任察看的處分,如今他在四川巡撫的位置上已呆了四年未動地方。

年遐齡這次來,瞧著倒像是給兒子表功,請托胤禛這個旗主在康熙麵前說說好話,給年羹堯鋪路。

“就這?”齊布琛不信。

胤禛點點頭:“順便還探問了一句弘暉的婚事,我擋了一句他就沒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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