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上空的雨稀稀落落淋了下來，眨眼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兩個絕對都有能力在雨變大之前跑回屋子裡的人此時正雙雙沉默地站在涼亭裡。
蒂娜有些困惑布魯斯為什麼也沒有回去。她是為了維持防火女的儀態, 不能夠做出那種慌張行為所以才沒跑回屋子裡, 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用強大意誌力忍住不打哆嗦的她有點後悔把自帶溫度調節的防火女製服換下來了。
她低下頭，悄悄向另一個熱源的方向挪動了腳步。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布魯斯眼神從蒂娜穿著的黑紗裙上掃過，還帶著溫熱體溫的西裝外套落在了蒂娜的肩膀上。
“如果你不介意。”
“……您的身體更加重要, 布魯斯大人。”
明明因為冰冷的空氣動作都有些僵硬, 麵前這個女人卻將帶來溫暖的外套脫下來捧在手中，用溫柔的語調訴說著她的不讚成。
布魯斯伸出手觸碰到了她冰冷的指尖。
“如果我是你，就抱住她。”
帶著調侃的聲音從涼亭外麵傳來, 布魯斯還沒有回頭就看到在他麵前一直都是帶著那種柔順乖巧姿態的女人表情忽然生動了起來。
“約翰。”隻靠聲音就認出康斯坦丁的蒂娜輕輕微笑了起來。
她有預感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韋恩莊園了，雖然這裡的飯好吃，環境不錯, 還免費提供網絡和wifi……咳, 跑題了。但是時刻都在其他人的監控下生活這種事情，即使在神羅的時候有經曆過, 她還是不太適應。
布魯斯看著防火女帶著充滿信任和孺慕的表情, 抱著他的西裝外套向前走了幾步，最終止步在外麵的傾盆大雨之下。
康斯坦丁很快就從雨中走到了他們麵前，完全不顧自己濕漉漉的模樣, 給了蒂娜一個擁抱, 本就穿著薄薄黑紗裙的蒂娜在他的擁抱下徹底感受了下什麼叫做透心涼。
那件一看就十分昂貴的西裝外套也沒能幸免於難。
“康斯坦丁。”瞬間切換到蝙蝠俠狀態的布魯斯目光冰冷地看著從風衣下麵掏出盒被打濕的香煙的男人，這位之前連紮坦娜都找不到的地獄神探會主動出現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壞消息：“你的目的是什麼？”
“嗯？”
叼著煙正打算找蒂娜蹭個初火的康斯坦丁向他看過來，抬手抹了把濕漉漉的頭發露出那張寫滿了無辜地欠揍的臉。
“很遺憾, 我這次隻是單純地過來替紅頭罩來帶句話而已。”
有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蝙蝠俠心中，他盯著漫不經心的康斯坦丁，等待著之後的下文。
雖然對康斯坦丁的出現感到驚喜，但蒂娜還是沒有忘記繼續維持防火女的人設。她沉默了片刻，用如同微風拂過耳畔一樣的微弱音量對著布魯斯問道：“……需要我回避嗎？布魯斯大人。”
蝙蝠俠分出部分注意力落在了她的身上。
被康斯坦丁一個擁抱打濕的黑紗裙濕漉漉地貼在她的身上，還好身前那部分因為她抱著布魯斯的西裝外套的緣故而幸免於難，身後又有披散的灰金色長發擋住曲線。
蒂娜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因為偷懶沒有編頭發真是機智的一批。
“事實上這件事和她也有些關係。”半天沒找到火的康斯坦丁咬著煙蒂含糊不清道：“紅頭罩追蹤從聖殿騎士手中拿到的聖器來源時意外開啟了狹間裂縫，他很不幸進入了其中，也很幸運的活了下來，隻是一時間回不來。”
蒂娜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進入狹間後活了下來？”
她記得自己沒有從紅頭罩身上感覺到過狹間種族的氣息，也很確認他絕對沒有達到希望之源和康斯坦丁這種多元宇宙唯一的實力。
“沒錯，他活了下來。”康斯坦丁看著蒂娜，挑起眉：“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
布魯斯看著沉默不語低著頭用頭發遮擋住表情地防火女，表情變得越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