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看著那個盒子被交到防火女手上,這群人自動自覺的離開了房間,非常善解人意的留出空間給此時理應十分激動的蒂娜。實際上完全不激動的蒂娜把盒子收到空間內，平靜地摘下那個陪伴她已久地眼罩。
蒂娜看了眼這個幾乎除了桌子和桌子上麵的蠟燭之外什麼擺設都沒有的屋子,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用手撐出桌麵,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魔力掃描，真正睜開雙眼後看著這個世界,蒂娜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太適應，就像是已經下好遊戲準備成為光之戰士後猛然發現自己居然暈3D一樣。
她適應了一會,又重新把眼罩給帶了回去,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屋外的景象十分分明，傑森和薩菲羅斯站在一邊,蝙蝠俠和康斯坦丁則是站在另一邊嚴肅地說著些什麼。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四個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再度出現的防火女裝扮看不出和之前有什麼區彆，她忽略掉了同樣身在此處的其他人，微微提起裙擺，向著蝙蝠俠走去,最終站在他的麵前，垂下頭露出白嫩脆弱的脖頸,開口詢問的語氣極儘溫柔與信賴。
“感謝您為我尋回了這雙眼眸，隻是…”她的聲音中帶著欣喜地顫抖，最終卻歎息著說道：“蝙蝠俠大人啊,這是您所冀望的嗎？”
麵對忽然之間沒頭沒腦的問話，蝙蝠俠沒有急著詢問她所說的話的含義,而是耐心地等待了下去，所幸也沒有讓他等多久，深呼吸平複著激動情緒的防火女又再度開口，又一次的向著他問詢道。
“這是您所冀望的嗎？這片，火已不再的世界。”
蝙蝠俠能夠看出來防火女正努力表現的瓶頸，可是顫動地語調卻將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揭示的一乾二淨，他甚至看到不易察覺的淚滴從眼罩下方滴落在防火女純黑色的裙擺上，暈染出指甲大小的水印。
“蝙蝠俠大人。”
許久沒有等到回答的防火女仰起頭，對他露出完全不做防備的純淨笑顏，低聲的，斷斷續續的說著：
“蝙蝠俠大人啊，如果這不是您所冀望的，請您殺了我，奪去這對眼眸吧。”
布魯斯記得康斯坦丁之前說過的話——無眼的防火女，注定會被原初之火利用，無法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他看著在重獲眼眸的激動過後神色歸於平靜、似乎不論他的回答是什麼都能夠接受的防火女，忽然覺得也許就連康斯坦丁都並不理解真正的防火女，
他伸出手，指尖落在了防火女那張金屬眼罩上，用雖然還是十分冷硬，但是放在蝙蝠俠身上卻足以被稱為溫和的語氣回答道：
“我希望能夠看到，火已不在的那片世界。”
他相信，這就是防火女一直在等待的那個答案。
無眼的防火女無法看清世界的真實？他反而認為，正是因為看清楚了世界的真實，她才會失去那雙眼眸。
聽著這個回答，防火女握住了他碰觸在那張金屬眼罩上麵的手，真心實意的笑了。
“我明白了。”她溫柔地說：“就讓我來幫助您達成這份冀望吧。”
薩菲羅斯冷漠地看著這幅畫麵，上前幾步，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溫情脈脈：“神羅的人闖進來了。”
蒂娜放開了布魯斯的手。
“沒關係。”她按住了準備拔刀的薩菲羅斯，聲音中還帶著麵對蝙蝠俠時才會有的溫柔暖意：“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你知道你這句話說的很容易被人誤解他們要集體去世嗎？
看戲看的非常愉悅，結果忽然被打斷的康斯坦丁有點認同希望之源曾經試圖在管理局內開展的語言藝術課程了。
“我記得，通道的出入口是在那個神羅公司內？”可能是因為某些屬性相同，在短短的時間內和薩菲羅斯相處不錯的傑森皺著眉問道：“所以現在是要打回去？”雖然他並不排斥這種手段，但是曾經直麵過神羅內部戰力的他覺得他憑他們幾個很難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