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慘,真慘，太慘了，慘不忍睹。”
蒂娜麵無表情躺在醫療艙裡看著站在外麵一臉幸災樂禍的康斯坦丁。從她的眼神到表情都在表示著她希望康斯坦丁早點從她麵前滾蛋的想法。
“兩次都來不及提交任務就被世界意識的親兒子乾掉,怪不得你的任務失敗率會是100%。”仗著她在醫療艙裡不能說話的康斯坦丁裝作一副沒有看到她表情的樣子，故作遺憾地攤開手歎了口氣：“明明這個世界由我給你做策應還能夠打出背刺結局，真不知道你的幸運是不是和那群槍兵一樣。”
難道不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才更讓蝙蝠俠沒辦法嗎？
蒂娜冷漠地想。
“你是管理局曆史上第一個達成被蝙蝠俠背刺這種結局的人,也算是名載史冊了吧。”康斯坦丁明明白白表現出了他就是來看熱鬨的。
“……”
蒂娜閉上眼睛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康斯坦丁見她這副模樣沒有再多說什麼,從披風大衣的口袋裡麵掏出張皺巴巴的紙,將有字的那一麵衝著蒂娜,一巴掌拍在醫療艙的透明玻璃上將紙按在了那上麵：“這是管理局給你發的通知,記得看。”
蒂娜閉著眼睛都能猜到這肯定又是什麼對她破壞裝備之類的警告，又或者因為世界意識對於她修複狹間裂縫時把它家的英雄們也卷進去的投訴而扣工資的通知。
實在不行就退休吧。蒂娜惆悵的想。總是打出來背刺結局就很心累了，還要扣工資。
聽著康斯坦丁腳步聲逐漸遠去，蒂娜準備睜開眼睛隨便看一眼就把那個通知燒了。卻沒想到她剛睜開眼睛康斯坦丁就轉了個身重新走了回來。
你是在耍我嗎？從結束任務回來開始就很不爽的蒂娜盯著他。
康斯坦丁看著麵無表情望著她的蒂娜，在旁邊的醫護人員瞪視下,咬著沒有點燃的煙含糊道：“對了，希望之源有句話讓我轉告你。”
“……？”
蒂娜眨了下眼睛。
“被人打了就要十倍還回去，不然出去彆說是被她養大的。”他說著向外麵走去：“希望之源很期待看到你殺回去把蝙蝠俠按在地上打。”
醫療艙外麵的顯示屏上的字從治療中變成了已結束，玻璃罩自動從外麵打開。
“跑那麼快,就覺得我不知道這是你編的了嗎？”
蒂娜輕聲笑了一下從裡麵坐起來，伸出手接住那張慢悠悠飄落的通知單。她從醫療艙內走出來,隨意的瞥了眼通知單上的內容，原本將它扔到垃圾桶裡的動作忽然頓在那裡，死死的盯著通知單上麵的字。
過了好一會,她才放下那張通知單，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好吧,現在我相信這不是你編的了。”她低聲呢喃道，臉上露出了有些微妙地表情：“不過真想不到那位希望之源說的居然不是百倍而是十倍…”
真對不起啊，這句話還真是他編的。
站在外麵的康斯坦丁表情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他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了嘴裡麵叼著的煙，轉過臉對著房間內翻了個白眼。換成希望之源本人來說的話，就不是要不要把蝙蝠俠按在地上打，而是要不要連骨灰都給他揚了的問題了。
正在異時空度假的某希望之源打了個噴嚏，她掐指一算，決定回去就立刻搞死康斯坦丁。
＊＊＊
韋恩莊園一片狼藉。
能夠看到戰鬥的痕跡從大門一路延伸到了房屋內部。
莊園的原主人布魯斯·韋恩正穿著一身蝙蝠俠的裝束靠在樹上，他的左肩明顯有著一道被撕裂的刀痕，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服。
拍著翅膀幾乎停滯在空中的銀發少年冷冷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和他發色完全一樣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手中的正宗揮下，連續的斬擊引動周圍的空氣產生數道劍氣，隨後急速衝到男人麵前揮下了長刀。
“你根本沒有資格做她的孩子。”薩菲羅斯帶著森冷殺意說道。
“我沒有，難道你就有這個資格？”男人舉起叛逆擋住他劈過來的長刀反問道，抬起腿一腳踢向他的顴骨。
薩菲羅斯皺著眉避開有些無賴的攻擊。
但丁趁勢退後幾步將大劍扛在肩上喘息了幾口。
從得知Eva的死訊開始，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太久，就連他都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Eva的第一個兒子到底是什麼怪物？他還要發瘋多久？但丁抹過嘴角被打出來的血沫，忽然有些無力地想起當初看到他殺死Eva的維吉爾直接黑化的表現。
他抬眼望向薩菲羅斯那張緊繃的俊臉，想了想，開始敘述起某個從Eva口中聽到過事實：“不過會被忽悠著相信對你無條件付出的那個人不是你親媽而是你的仇人，你這難道不是還不如我嗎？”
他成功用一句話令薩菲羅斯的憤怒加倍。
“一刀一刀將你砍成碎末太費時間。”薩菲羅斯看著狼狽的但丁宣布道，拍打著翅膀再度飛到天空中，冰冷地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伸出手：“像你這種人，非常適合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