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父親的公司??你一個外人瞎摻和進去,就不怕弄個裡外不是人?還是你想借機抓住她父親的小辮子,逼著人家認了你這個女婿,最後連家產一起圖謀嘍?”
見到洪濤終於肯正麵回答問題了,劉若霜才轉過身繼續在池塘邊上踱步,還做出了幾個假設,聽上去邏輯性嗷嗷強。
“我要是真想圖謀誰的家產,就沒必要找亞楠了,有你這樣的大富婆在眼前,找誰都屬於舍近求遠。咱討論問題的時候,最好不要把生意、朋友、感情和性攪合到一起聊,那樣會越聊越亂的。我不是啥正經人,這一點誰都認可,我也不反對,但也達不到為了點錢就圖財害命的程度。你也去過我家的院子吧,好幾億不敢說,一個億分分鐘有人買。我不賭不抽不投資,找個臨時女伴都要巴結著房客去後海酒吧裡找免費的,每個月有上萬房租當零花,還能倒騰點海外奢侈品回來,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其實我比你弟弟過的舒服,他敢天天睡到十一點嗎?他敢說出去就走一禮拜不見影嗎?他敢想和誰喝就和誰喝多嗎?我和你說啊,一個人的生活質量高低,不全是看錢,還得顧著精神層麵。很多人、包括若愚在內,生活質量真的不成,整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小姐晚,殫精竭慮憂國憂民,就像上了發條的木偶,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停根本就做不了主。想讓生活有質量,先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慢!我能慢的下來,他們成嗎?我都比他們富有那麼多了,至於去圖謀什麼嗎?”
如果是劉若愚這麼說,洪濤一個字也不會解釋,男女有彆,劉若霜這麼問了,不管是不是真這麼想,也得解釋清楚,能摘多乾淨就多乾淨。
很多女人都特彆恨這種利用感情騙吃騙喝的男人,一旦讓她們形成了此種懷疑,那就很難獲得原諒了。洪濤到不想在劉若霜麵前裝好男人,但更不想讓她從骨子裡鄙視、仇恨自己。
“謔謔謔,還一套一套的,我隻不過隨便問了那麼一句,你至於這麼玩命解釋嗎?還富有,我看你就舌頭比彆人富有,乾脆割了最好!”
饒是劉若霜頭腦清晰理性,也被這頓繞口令般的演講說的頭暈眼花。如果光是胡說那不聽就是了,問題是說的還挺有道理,勾引著你去傾聽,可越聽就越有疑問,一思考……得,節奏帶跑了!
“你們老說我嘴皮子利落,強詞奪理,其實搞反了,正是因為我有理,才有這麼多話可講,講出來才合理。你彆撇嘴,我問你,賽瑞公司的事兒你們家是不是早就知道?千萬彆說你不管家裡的生意,不管生意怎麼思達一出事兒你就知道了呢?那麼問題來了,你們明明知道這家公司有問題,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合適嗎?光看著也就算了,我也打算問清楚你們還不樂意,看這臟水潑的,都騙婚謀財外加害命了,這樣合適嗎?”
隻要節奏一到手,那洪濤就真是誰也不怕了(隻動口不動手),立刻展開了反攻,不把劉家姐弟連帶她們的祖宗十八代說成混蛋王八蛋不算完!
“……我們知道什麼啊!你彆想倒打一耙,這叫必要的商業調查,誰會不調查就大把投錢。說你不學無術你還不樂意聽,商業調查和違法是兩碼事,我們家又不是法院,憑什麼判定彆人的經營行為是否正當!”
原本談話的節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可聊著聊著劉若霜突然發現節奏不知道啥時候跑了,跑到對方手裡去了。現在的話題就非常讓自己為難,哪怕心裡知道討論不贏,那也得強詞奪理。
“這才叫屁股決定腦袋呢,還商業調查,這東西用調查嗎?難道你心裡真的不清楚那是什麼玩意?”洪濤才不管這些冠冕堂皇的措辭呢,一屁股坐在道德製高點上,踩著劉若霜的腦袋就不鬆。
“……這些亞楠知道嗎?”沉默了好幾秒,劉若霜才張嘴,她倒是聰明,乾脆避開事情不談了,直接說人。
“據我觀察可能還不知道,她對國內的規則還不怎麼了解,純粹就是被於世達拉來湊數的,真正核心的業務也不讓她參加,但願能一直這樣下去。”一提起於亞楠洪濤也沒法躲避了,目前他自己就沒想好該把這姑娘放到什麼位置上去,不敢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