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秦淮驚叫一聲,急忙撲向他,蹲下來查看他受傷的地方。她臉色煞白,眼神中帶著一絲愕然和擔憂。徐峰的額頭正滲出了一滴滴血珠,鼻子也隱隱作痛,嘴角溢出了些許鮮血,血跡混合著他臉上的灰塵,顯得異常觸目。
“你沒事吧?”秦淮的聲音顫抖,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跳。
徐峰用力抬起頭,臉色蒼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想站起來,但身體卻因為剛剛的撞擊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雙腿像是失去了支撐力,直接跪倒在地。血液依舊從鼻尖滴落,感覺一陣陣灼熱的痛楚刺入麵部,帶來一種令人不適的麻木感。徐峰用手抹了一把,試圖擋住臉上的血,卻覺得愈加無力。
“你就這樣站不起來?”易中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仿佛一貫的冷靜和嚴肅沒有因徐峰的意外而產生絲毫波動。他走到徐峰身旁,俯下身子,想要扶他起來。徐峰幾乎沒有反應,依舊像是被沉重的石塊壓住了身體。他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和情緒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打擊,頭腦昏沉,腳步踉蹌,他隻感到四周一片黑暗。
“你沒事吧?”秦淮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看著徐峰一副虛弱的樣子,緊張地伸手拉住他,“你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徐峰低聲回答,試圖搖頭,卻又因腦袋劇烈疼痛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隻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事。”
然而,他的聲音裡卻透著一種無力感,秦淮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眼中的擔憂越發濃重,“徐峰,你真沒事?你看起來……”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顯然她心中的疑慮也未曾消散。
易中海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終於輕聲道:“讓他休息一會兒,不要讓他繼續動彈。”
秦淮點了點頭,眼中依舊帶著濃重的不安。她坐在徐峰旁邊,小心翼翼地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她的動作溫柔,仿佛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徐峰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摩挲,那種溫暖和關懷幾乎讓他有些愣住。他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心底的混亂逐漸被那股安靜的感覺所淹沒,然而一切似乎仍然沒法理清。
他的思維混亂不堪,仿佛漂浮在迷霧中,什麼也看不清。秦淮的話語又一次回響在耳邊:“有人在暗中觀察。”她的聲音在他耳畔回蕩,令他不禁更加焦慮。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陷入了一場無法自拔的困局,而自己無論怎麼努力,最終都隻能成為這局中的一顆棋子。
在血液的流淌和疼痛的刺激下,徐峰終於恢複了一些清醒。他睜開眼,目光有些迷離地看向易中海,“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局麵……越來越複雜了。”
易中海站得筆直,臉上的冷漠未曾消退,他深深看了徐峰一眼,緩緩開口:“我們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你摔倒了,說明你需要冷靜,但我不能讓你在這裡停滯不前。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我們就必須儘早采取行動。”
徐峰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疲憊不言而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所麵臨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摔倒事件,而是一個從四麵八方逼近的更大危機。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無力再獨自麵對這一切。而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或許就是與易中海的合作——不管結果如何,這個夜晚對他來說,注定不會平凡。
徐峰低下頭,血液仍在不停地從傷口流出,儘管隻是一處皮外傷,卻足以讓他感到頭暈目眩。那種灼熱的痛感在臉部蔓延開來,伴隨著一陣陣惡心的暈眩。秦淮依舊蹲在他旁邊,眼神中的擔憂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重。她顯然不敢再輕視他現在的狀態,儘管他聲稱沒事,但她知道,徐峰的身體狀況明顯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我去給你拿些藥。”她突然開口,站起身來,聲音急切,“你這不是小傷,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徐峰微微搖頭,但身體的不適讓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隻得低聲答應:“好。”
她的動作迅速而熟練,轉身走向桌子上的藥箱,手指在那一排瓶瓶罐罐中略微停頓,隨即拿出了消毒水、棉花和紗布。當她回到他身邊時,徐峰已經低頭默默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你彆動,”秦淮輕輕拉住他想要擦拭傷口的手,“我來幫你處理。”
徐峰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從她臉上飄過,眼神裡藏著複雜的情緒。秦淮一向聰明果敢,處理事情一向有條理,眼下她的動作依舊鎮定,但徐峰知道,這種看似冷靜的背後,她的內心一定也沒有那麼安寧。他不禁有些想,秦淮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什麼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她拿起棉花沾上了消毒水,輕輕按壓在徐峰的傷口上。那一刻,消毒水的刺痛感讓徐峰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的痛感讓他回過神來。隨著秦淮的動作,他能感受到她的手輕柔而溫暖,仿佛在安撫他身體上的每一處疼痛。然而,心底的那股不安和焦慮卻愈發濃烈。
秦淮的動作很輕,絲毫不帶一絲急躁。她的眼神落在傷口上,低聲道:“這隻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隻是,怎麼這麼不小心?”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責怪,卻也充滿了擔憂。
徐峰微微側頭,看著她那一臉關切的表情,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感,似乎是困惑,也像是一種無助的依賴。他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迷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許我真的是不小心。”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自嘲,“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
秦淮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輕柔地處理著他的傷口。她的動作並不急促,而是帶著一種沉靜的節奏,仿佛這並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