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是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知道他們的性彆的,兩個男孩,很健康,也沒有發現動物特征,是完全的人形。
聽到這個結果後,洛凝鬆了一口氣,但也感歎要是一兒一女就更好了,這是她少女時代對婚姻和孩子的幻想。
不過比起溫希的孕吐,她要好很多,能吃能睡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彆,如果不是變大的肚子以及感知和力量減弱,她都不會覺得自己已經是母親了。
“希望他們長大後能像你一樣有才能有擔當。”洛凝滿懷期待的對陸星河說道。
陸星河低頭淺笑:原來在你心裡我這麼優秀。”
洛凝笑的眼睛像月牙:“那當然,你可是我培養出來的,能不優秀嘛。”
陸星河看著她這樣美好,忍不住抱住她:“洛凝,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一定不要忘了我。”
當時間越近,他越擔心,但他又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洛凝愣了一下也回抱住他,輕聲道:“你亂想什麼呢,我們還這麼年輕,又不是七老八十,怎麼會忘記。”
陸星河依舊抱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他想什麼都不管的來陪著她,可是他不能,他必須手握權力才能為她和孩子築一道堅固的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洛凝問道。
陸星河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可能是我從未擁有過現在的幸福,所以有些在意。”
洛凝以為是他現在壓力太大,如今島上第一批蔬菜早已成熟,雞鴨等家禽再長一段時間也可以食用,月牙島的基礎設施也建設的越來越完善,已經可以滿足日常生活,北方基地也準備再遷移五千人來月牙島,而這些人大都是軍人和工人,將會對其他的海島進行開發。
“以後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我們也會越來越好的。”洛凝堅定的說道。
陸星河沒有說話,順著她的脖頸吻上她的唇,越吻越深。
洛凝也沉浸在他的吻裡,但她還是推開了他:“不行,孩子才三個月呢,我們不能這樣。”
陸星河頭抵著她的額頭,他還沒有到這種饑渴的份上,他隻是想吻她,親近她。
他希望安元說的那種可能永遠不要出現。
陸星河被公務叫走後,溫希來到洛凝的身邊,她現在懷孕七個月,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以前四五個月的時候孩子還挺活潑,但是最近半個月卻又很安靜,基因部說她很可能會早產。
“你有事就叫我呀,怎麼還下床了。”洛凝忙扶著她坐下。
溫希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有杜律的消息嗎?”
自從兩個月前的那次見麵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也曾去過那個岩洞,但他已經離開了。
洛凝回道:“大概知道一些,雖然他行蹤不定,但是他每隔幾天都會去基因部拿血,你是想見他嗎?”
溫希輕輕點了點頭:“基因部的人說這個孩子很可能會早產,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想著這也是他的孩子,如果我有什麼事,希望他能護著孩子長大。”
“你不會有事的。”洛凝立刻握住她的手:“你現在還有異種性,就算生產的時候遇到什麼,也可以恢複的。”
“可這個孩子能夠抑製病毒基因,而女子生產的時候又是最虛弱的,洛凝,你能不能陪我去見見他?”溫希的臉色平靜,顯然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但她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孩子總要有個依靠,雖然洛凝肯定會幫忙,但萬一洛凝也身陷困難中了呢。
洛凝聽她這樣說,同意了:“好,我們今晚去基因部,看看他會不會來,但是你也彆往壞的想,多想一些好的,好運也會來的。”
溫希卻搖了搖頭:“洛凝,你總是這麼樂觀,可是你彆忘了,我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們是異種,實驗成功了還好,那萬一失敗了呢,就算你有陸少將,可他是屬於人類的不是你一個人。”
洛凝聽她這樣講,意識到她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還有對生產的恐懼,而自己這段時間也因為懷孕精力顧不過來少了對她的關心,所以她想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從沒有把人生都寄托在他們身上,但目前情況都在好的層麵,我們要有信心一些,不能事情還沒發生就先垮掉。”她安慰的說道。
溫希平複了一會兒:“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有些害怕。”
洛凝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彆怕,我還在呢,如果真的實驗失敗,基地也出爾反爾,我們就離開這裡。”
“怎麼離開?我們沒有船也沒有飛機。”
“總會有辦法的,彆人不說,陸星河和小若肯定會幫我們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嗯,相信。”洛凝篤定的說道。
深夜。
洛凝和溫希安靜的離開彆墅來到基因部,杜侓每隔幾天都會來拿血,但是基因部並不知道,因為陸星河都會用她們省下來的血補上。
現在基因部雖然已經有了監控係統,但是因為電力的關係也常常不能運轉,就比如現在,所以杜律才能經常得手。
兩人安靜的等在黑夜裡,她們現在的感知能力都沒有以前的強大,不能提前感知他的存在。
她們等到淩晨三點,杜律都沒有出現。
“回去吧,他可能明天才會來。”洛凝小聲說道。
溫希點了點頭,扶著肚子回到彆墅。
洛凝回到自己房間很快就睡去,雖然孩子才三個月,但兩個孩子讓她的體力和精力都沒以前好。
溫希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邊似乎有人,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她床邊。
是杜律。
他見她醒了立刻想要離開,卻被她緊緊拉住他的手。
這是第一次,在沒有藥物影響也不是她討好他的情況下,主動挽留他。
他今天去了基因部,知道她和洛凝在那裡,但他不敢靠近,直到她們獨自離開,他才跟了過來。
“彆走。”溫希小聲說道。
他身體僵硬了一下,慢慢回過身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