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寧林對他還是特彆的疏遠,饒是被寧少源約談了,寧林依舊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就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就是不想跟他待一屋。
寧桃無所謂,早上背書,下午練字,還得抽時間寫自己的生總結。
在下船的前一天,寧桃那一篇長篇大論總算是完結了,趁著吃完早飯,遞給了寧少源。
寧少源原以為他已經把這事給忘了,不料今日居然遞上來好七八張紙,字跡工整,不大不小的楷體,讓人眼前一亮。
更令他欣慰的是,寧桃不止有標題,還有副標題,甚至還論述了,下次再遇到馬家這樣的事情,該不該伸手。
論述從該和不該兩個方麵,分彆舉了好幾個例子。
什麼樣的情況下該,什麼樣的情況下不該。
所以,揚揚灑灑寫了七頁半。
不過令寧少源意外的是,每個例子都舉得不錯,但最後的總結,寧桃的態度卻十分的堅決——無論事情如何,真相如何,我寧桃均會出手相助。
寧少源:“……”
你這幾千字的論述,居然連自己都沒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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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親一盯,寧桃抬頭挺胸,十分真誠的開口,“幫與不幫都有道理,但是兒子覺得,再次遇到,還是該幫,饒是這是一個騙局,如果我不插手,其他人也會被騙,我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兒子覺得,在插手的時候,找到真相,還原真相,給受委屈的人以清白,這才是我們該做的,而不是因為,某些事情,牽扯太大,或者對我們不利,而止步不前,亦是繞道而行。”
“也許,這樣做,不會有人覺得你做錯了,可你饒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坎,那麼你立足於人間的根本是什麼?”
寧桃也不是認死理的人。
但是他還是覺得,見死不救,與殺人無異。
既然有這樣的能力,為何不用在該用的地方?
幫助該幫助的人。
寧少源:“……”
媽的,老子也被你說服了。
寧桃以為他跟寧少源之間的談話,沒有人知道,豈知,到了晚上睡覺時,這幾天連正眼都不想瞧他的寧林,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目光炯炯地望著他道:“你最近可算是出儘了風頭,果真不簡單呢。”
寧桃被他陰陽怪氣地說過幾次,也就沒理會,直接脫鞋子上了床,明天就要下船了,他今晚得好好睡一覺。
明天還得收拾自個兒的屋子呢。
今天午飯過後,王氏把新州那邊宅子的情況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
還有一份小地圖,宅子的格局劃分的特彆清晰,每個院落裡種了什麼花草樹木,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寧桃今年八歲,過去後直接搬到外院。
那邊的宅子是個五進的。
外院足足占了兩進,他選了西路的一個小院,雖然離書房遠了些,但是清靜不少,而且院裡種的是桃樹。
名字也叫桃園。
寧桃覺得那宅子,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是以下午,他字都沒練,和大牛兩人在那兒商量,屋裡的家具怎麼擺放之類的。
豈知,寧林見他不開口。
還倒頭就睡,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冷哼道:“也對,你現在可是攀上了侯府,不止和徐二公子關係好,就連徐將軍和夫人都高看你一眼。”
“可真是有本事,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