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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棋今日算是玩好了。

小孩子就是好哄。

晚上坐車回來, 和幾位相熟的師兄一起找了家小飯館吃了頓飯。

寧大頭表示自己過幾天就回去。

不過在回去之前,先得好好玩兩天。

寧桃嗬嗬兩聲,是誰自打出了考場, 就開始哭唧唧的。

也剛好柱子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再不回去怕是替他們照顧生意的寧少源又要收錢。

送走了寧棋, 寧桃的日子也算是步入了正軌。

經過縣試一役,他也摸清了自己的分量, 怎麼說呢, 不算出類拔萃,但也不會拖後腿。

所以,每天該怎麼學習,還是怎麼學習。

他現在得穩住,接下來還有兩場試要考,所以不能著急。

而且他發現了心態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

就像寧林,鄉試的時候, 也就是奔著副榜去的,人家不急不躁地,好麼, 還真是上了副榜, 副榜五名, 他和王大一人占一個。

兩人當時在榜下就把名額給賣了, 每人賺了點銀子。

回頭,寧林還問他, 要不要投資, 他也想賺點外壞。

寧桃能說什麼,能說這哥們真是長大了。

寧桃當時就問他考試的感覺,他還是那句話, 心態要放鬆,要平和,試卷並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但是有人意誌不堅定,一出場便輸了。

所以,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考出自己的水平。

若是成績比預期好,那就當是上天的恩賜,若是成績比預期差,那就回頭繼續努力吧。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不忘初心,繼續前行。

所以,寧林的心態很穩。

牛子淵的心態也挺穩,一直開玩笑說要拚個六元,名垂青史。

不過這次隻考了個第五,但寧桃能看出,他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等過幾年再參加會試。

寧桃穩住自己的狀態,大牛和二狗兩人這邊很穩。

倒是王家二太太沒穩住,在三月中旬的時候吐了一口血,駕鶴西去了。

王家兩兄弟接下來的府試也彆想考了。

二老爺在第二天,便找到寧桃把他手裡的貨賣了。

寧桃看著二老爺蒼老的樣子,不禁想起初到京都時,那個溫柔的中年男人,也許他長相不出眾,也許他才華並不高,但是他溫和有禮,是二房唯一不嫌棄他的人。

可一眨眼不到五年,他就跟個老頭似的。

二太太這一去。

大老爺再也瞧不了弟弟這個樣子,和大太太兩人算是與二房和解了。

決定帶著老二一起發家致富。

王氏帶著寧香回來奔喪。

而寧桃也在三月最後一天踏上去了府城的路。

客棧還是原先的客棧。

人卻是換了許多的新麵孔,有的寧桃有印象,但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大牛這次過來,依舊帶了兩車的貨。

寧桃好笑道:“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給你出工錢了。”

大牛拽拽地甩了下頭,哈哈笑道:“行呀,府裡給的那幾百個銅錢,還不夠我扯二尺布的。”

寧桃踹他,“少得瑟,這次考完,請我吃東街南屋的烤魚。”

“要吃也行,你得像老牛一樣,弄個小三元回來……”

寧桃:“……”

借大牛吉言。

為了烤魚,寧桃這次發揮的特彆好。

出了考場,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嶽貴山道:“怎麼樣?感覺。”

“很好。”

簡直萌萌噠!

嶽貴山抽抽嘴角,“我覺得我這次也能進前十。”

寧桃與他相視一笑,緩緩道:“若我說,我感覺我能拿滿分,是不是會被人笑話。”

嶽貴山還沒開口,倒是寧桃隔壁那位鄰縣的範書生,嗬嗬兩聲:“這可真是大言不慚啊,我還想說我能考第一呢!”

說完,上下打量了幾眼個頭小小,皮膚白嫩,看起來跟個小姑娘似的寧桃。

而後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大家聽見沒,寧師弟說他這次能拿第一,咱們要不要賭一把。”

“範某也覺得自己能考第一。”

這人戾氣挺重的呀。

寧桃想著自己拿不到第一,都對不起他這麼張狂。

可一想,算了考都考了。

他這一聲吆喝出來,客棧裡有些與他關係好的同縣的考生,立馬附和。

不一會賭盤就開起來了。

嶽貴山帶頭壓了寧桃十兩銀子。

楊柳縣的考生也跟著有的多有的少,誰也沒空下。

大牛想了想道:“公子,不能這麼丟臉,咱們也壓五十兩吧,畢竟押自己不丟人。”

寧桃咂咂嘴,“怪不得我昨晚夢到掉茅坑裡去了,敢情這錢在這錢等著我。”

他話音不大。

範書生聽得卻頭皮一炸,“你說誰是茅坑呢?”

寧桃嘿嘿一笑,“師兄可能還沒讀到周易吧……”

寧桃這麼一說,剛才押範書生的一個個臉色有點不太好。

寧桃對大牛道:“五十兩看起來多小氣呀,我自己押自己怎麼著也得來個一百兩吧。”

範書生一咬牙,自己也壓了自己一百兩。

雙方算是杠上了。

寧桃道:“我先回去讀書了,過幾天放榜了,咱們一起去瞧。”

嶽貴山跟他一道走的。

因為今年房源又很緊張,本縣有幾個師兄家境不太好的,都沒訂到客房,嶽貴山和寧桃一商量,好人做到底,兩人搬一間。

他那間讓給其他幾個師兄,雖然擠點,也比沒地方住強。

說實話這種人情不算白送呀,怎麼都劃算的。

回了房間,嶽貴山道:“你自己押的是不是有點多。”

寧桃道:“不多,氣勢不能輸。”

他本來想說壓個一千兩的,畢竟姓範的有錢,可一想自己平時這麼低調,很多人都以為他就是一個家境普通的乖孩子。

於是,一臉痛心地押了一百兩。

其實每年考試完,賭人頭這種事情還是蠻正常的。

寧桃也沒怎麼在意。

嶽貴山道:“那我得好好拜拜佛才行。”

寧桃看著他很虔誠地拿了一盤果子給大牛請回來的小神像擺上了,又點了香在那兒念叨,忍不住想,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看看你的臉就知道了啦。

寧桃今日之所以敢跟姓範的賭。

因為他瞧著那小子麵色發黑,而押了他的嶽貴山臉上明顯紅光閃閃的。

再仔細一瞧,臉色好的都是他這邊的,這麼一來,他就放心大膽的押了。

經過兩場考試,寧桃就更淡定了。

每天早上在房裡讀書,中午和師兄們一道去外頭覓食。

而在這期間,大牛又拉了幾個客戶,為了保險起見,雙方還簽了契約。

愁這邊沒人接貨時,寧桃給他出了個主意,可以找一個代理,這樣就算是他們沒人在這邊來,依舊有人幫忙。

至於錢財交易,即可以找票號,也可以讓他們上門自提。

府城離縣裡並不太遠,如果速度快,來回一天足矣。

大牛選了城裡最大的酒樓,他們自己需要貨,還能幫其它幾家把貨運回來,到時候即可以賺運費,還能賺點差價,總之對方還挺樂意。

大牛道:“這一趟可算是沒白來。”

寧桃嗬嗬兩聲,“你再不請我吃烤魚,我覺得你都對不起你賺得銀子。”

大牛傻笑道:“二毛,我覺得我就是經商的小天才。”

寧桃道:“你有沒有看看本地有什麼東西,咱們可以消化的。”

大牛還真看了。

不過府城離縣城挺近,真有什麼特產,其實都差不多。

大牛把自己這些天仔細做的調查信息給了寧桃,笑道:“瞧見沒,這是我拿胭脂找的兩家,他們看了貨之後覺得挺滿意,就是覺得價格有些貴。”

寧桃臥槽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拿的胭脂。”

“出門前跟大舅母給的,她見我帶了貨,就塞給我幾盒,看能不能在府城打開一銷路。”

寧桃:“……”

你肯定收了大舅母的錢。

大牛死不承認自己收了錢。

兩人因為這事在屋裡叮叮當當了好一會。

大牛氣道:“你不看我就收起來了,真是的,我不就是愛點錢麼。”

寧桃道:“那你請我吃烤魚,我想好幾天了。”

“行吧,隻要你考第一。”

寧桃歎息了一聲,就見嶽貴山推門而入,滿頭大汗道:“好家夥,不得了了。”

寧桃道:“咋了?放榜了?”

不至於這麼快吧,他記得寧林考的那次,差不多到中午了。

不對,關鍵是時間對不上,起碼還有兩天才能放榜。

“沒榜,是賭局的事。”

寧桃這幾天沒多關注這個,剛才嶽貴山和一個最近聊得很好的一個師兄聊天。

師兄就提了一句,這次考試的幾個熱門人選。

結果一群人都在討論範書生和寧桃這事,因為當事人自己開撕,所以他們這兩人倒是比彆的縣試第一的人選要火一些。

很多人都押的範書生。

姓範的不止家裡有錢,據說家裡當官的也有好幾個,算是今年考生裡麵的身家背景最值錢的一個。

而他一出場就很高調,據說揚言今年的府試第一他勢在必得。

寧桃那日隨口一句就觸了他的逆鱗。

相比於低調又年紀小的寧桃,範公子可謂是金光閃閃的出場,押他的人很多,這兩天很多人都把寶押到他身上。

寧桃道:“放心吧,他贏不了。”

大牛噗他,“彆把話說得太滿,我都開始心疼我那一百兩了。”

寧桃踹他,“一邊去,若是贏了,你一分錢彆拿。”

“彆切,我早上偷偷又買了二百兩。”

嶽貴山跟找到組織似的,嘿嘿笑道:“不瞞你說,我剛才也買了五十兩,畢竟我零花錢不多,這可是存了好幾年的老婆本了,全押桃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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