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214-216(1 / 2)

比賽在老唐的咳嗽聲中結束。

寧桃和小夥伴們一起約好了, 完事後去踢會球。

康康也領著隊友過來,要跟寧桃比試。

瘦先生拉著秦先生道:“這敢情挺好,不如咱們也一起吧, 我已經很久沒踢過球了。”

秦先生看了寧桃一眼道:“行吧,都說上陣父子兵的,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咱們父子聯手的威力。”

瘦先生:“……”

你能少惡心我一點嗎?

秦先生不能。

在開場之前,秦先生微微一笑, 手心朝上道:“說好的那塊石頭呢!”

瘦先生一口氣給憋住了,捂著心口用力咳嗽了起來。

秦先生拍拍他的後背, 幽幽道:“行了,彆學老唐了, 你這技術不行。”

瘦先生:“……”

誰學他了, 我是心疼的無法呼吸。

好不容易得來的石頭, 自己還沒盤熱呼又輸了。

自此瘦先生理出一個思緒來, 凡是和秦先生父子賭的, 他都不能參與。

這倆人天生克他。

胖先生哈哈笑道:“我就說了嘛,彆跟秦六賭, 你賭不過他的。”

寧桃係好褲腿, 無語道:“你們又賭了?”

瘦先生哭喪著臉,幽怨地點了點頭。

寧桃道:“小賭宜情,大賭傷身呀!”

可不是,瘦先生感覺自己現在都犯心病了,不能看石頭, 一看到石頭就觸景生情。

瘦先生差人去取石頭。

但不影響他踢球,一群人在場上嘩啦啦的跑了大半場。

秦先生咬牙跟著瘦先生跑,結果愣是連球邊都沒摸到,還被瘦先生搶了好幾回。

秦先生氣得直喘粗氣, 發誓一定離瘦先生遠遠的。

瘦先生得意道:“雖然我運氣不如你,但是我技術比你好,略略略……”

寧桃和小夥伴們被瘦先生那得意的鬼臉都給驚呆了。

他一走神,腳下的球就被康康給搶走了。

寧桃還沒回過神時,康康大腳射門,結果直接撞到了門柱上。

守門的嚴瑞嚇得倒吸了口涼氣,一看球跑遠了,長長吐了口氣……

康康:“……”

本王就知道,跟寧桃一起玩,從來沒贏過。

好絕望!

幾位先生隻玩了上半場,就頂不住了。

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搖搖擺擺的往場下走,瘦先生總算是出了一口惡心。

得意揚揚地跟胖先生吹噓他的球技。

就在這時,安宇領著書童走了過來。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十分公事公辦地把書童手裡捧著的畫匣給接了過來,而後恭恭敬敬地捧到秦先生麵前。

“師父說了,願賭服輸,是咱們技不如人,待下次定能讓你們心服口服。”

秦先生嗬嗬兩聲。

順手讓人把畫給接了過來,看都沒看一眼,笑道:“回頭告訴你唐老,咱們等著他王者歸來。”

“噗——”

瘦先生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直接給噴了。

神特麼王者歸來。

你這是罵人了吧!

紫金書院本來是為了找回麵子的。

結果,發現三個書院裡麵,他們分數還是最低的。

老唐想打臉秦先生的,結果自己臉被打腫了,當天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劉泊還帶著人挽留了一會,不過對方心意已決,還說以後要把這樣的比賽繼續下去,這樣能夠更好的知道自己書院的強與弱,能更好的指導學生。

劉泊深以為然。

寧桃跑了一身的臭汗,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擦著半乾的頭發,聽趙子行給他講那個建朝不足一年,曆史上連名字都未曾記載的朝代時,小武領著安宇身邊的書童阿明過來了。

阿明道:“寧公子,我們家公子想在走之前與您道個彆。”

寧桃感覺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達這種程度。

不過對方都上門了,也不好不去。

於是,便把頭給挽了個發髻,從馬富貴那裡摸了兩包豬肉脯跟著阿明過去了。

馬富貴氣道:“你給人送彆,你拿我東西做什麼。”

寧桃道:“等東桂明日下山,讓他給你帶些。”

馬富貴摸著肚子,咂咂嘴,“這還差不多。”

安宇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一張冷峻的臉上鮮少有表情,就算是道彆,也跟寧桃欠了他幾十兩銀子似的臭著臉。

比起康康的表情豐富,他簡直跟麵具人似的。

寧桃把禮物送上,靦腆地笑了笑:“聽說安師兄今日就要回去了,來不及備什麼禮物,這是咱們東臨府的特產,就給您提了兩包,到路上的時候可以解解悶什麼的。”

安宇一言難儘地掃了一眼包裝上的豬頭。

讓阿明把禮物收了下來。

“先前師父說,寧師弟在數術方麵彼有天分,我一直覺得是誇大其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寧桃咧咧嘴,“安師兄太客氣了,我與師兄比起來還差了好大一截。”

安宇儘管這是假話,但是也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寧桃接下來在嘴裡打圈的客套話,一下子就沒法吐出來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安宇目光炯炯地望著寧桃道:“明年希望還能與師弟比一場。”

寧桃:“……”

他以為劉泊說的就是客氣話。

“聽說明年師弟要參加鄉試。”

安宇的話題跳躍性很大。

寧桃點頭,“有這個打算。”

“那咱們就以鄉試為局,看誰到時候取得得的名次好吧。”

安宇說完,抬頭挺胸一幅藐視天下的模樣。

寧桃好笑道:“這有什麼好比的,每個省的題目都不一樣,我們東原省一向都不是什麼科舉大省,無論是參考人數,還是錄取人數,都無法與你們嶽省相提並論,師兄與我比,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安宇道:“難道師弟沒有信心明年中舉?”

寧桃挺了挺腰板,“自然有,不過天有不測風雲,誰能看得那麼遠。”

他就怕自己中了,安宇沒中呀。

“既然師兄要比,那寧某就卻之不恭了。”

安宇笑道:“那便一言為定,那必定是一場公平公正的較量。”

寧桃抽抽嘴角,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麼,知道這場比賽不公平不公正,完全是你們家老唐暗箱操作,結果還把自己臉給打了。

寧桃望著安宇大步離開的削瘦背影。

抬頭看了看天邊的雲彩,老話說的好,什麼人養的就跟什麼人像。

不知道安宇聽沒聽人說過,他連走路的姿勢都與老唐如出一轍。

寧桃這次跟隨秦先生出京,要辦的兩件事都辦完了。

秦先生算是此次出京收獲最大的人。

乾兒子一枚。

瘦先生又輸給了他一塊石頭。

老唐的古畫一幅。

雖然對於這些秦先生不太感興趣,不過都是他乾兒子給他贏回來的,所以秦先生特彆的得瑟。

這幾日書院裡的人,沒有人沒瞧過他的畫和石頭的。

瘦先生這幾日生生被他在心口紮了一刀又一刀。

過了五月初十,趙子行他們幾個就要回京去長天書院了。

寧桃過來想跟秦先生商量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過去。

趙子行和牛子淵兩人吧,都過了鄉試,人家奔著會試去的,所以在京都多學兩年,倒不是壞事。

可寧桃和嚴瑞、陸一鳴三人,還沒過鄉試。

所以,他總感覺留在寒山書院要好一些,尤其是書院考前,按照老規矩,都會讓學生體驗幾回考試的日子。

也好讓你心裡有個底。

他記得寧林跟他說過,若不是在書院當時分到了臭號旁,他怕是在鄉試的幾天裡都堅持不下來,因為你經曆過了更多的艱辛與苦難。

後麵的一切也就看得稀鬆平常了。

秦先生道:“你想好了?”

寧桃點頭。

他當時出京就想好了,長天書院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書院的讀書氛圍不及寒山書院。

同學之間的感情也不及寒山書院純粹。

也有可能是他先入為主,可能心理上他還是更喜歡這裡一些。

秦先生道:“那你就留在書院吧,我先前與長天書院說好了,去那邊代課一年,如今也隻不過過去了幾個月,我還是需要過去一趟,我不在這邊,你自己注意些,有什麼困難,找人給秦家送個信。”

寧桃笑道:“您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安分守己的。”

秦先生信他才有鬼了。

不過在秦先生進京之前,還須得給寧桃辦一場認親宴。

寧桃一聽這話,整個人又彆扭了起來。

秦先生告訴他,其實可以帶朋友過去,這樣顯得自己也不會那麼孤單。

畢竟被人當猴看的感覺不是太好。

寧桃嗬嗬兩聲。

回頭就邀請了自己的小夥伴們。

康康這幾日喜歡上了馬富貴的零嘴角,成日以需要跟寧桃請教問題為由,賴在他們這邊不走。

順手再扒拉一些馬富貴的小吃食。

馬富貴已經抗議過好幾次了,可惜沒啥效果。

一聽寧桃要去秦家認親。

頓時來了精神,“我聽說秦家有許多好玩的。”

尤其是他們家的書房,麵積不比書院的藏書閣小,且裡麵各種模形應有儘有。

康康眼睛亮的跟燈泡似的。

抓著寧桃的手道:“我去,我去,我有賀禮。”

寧桃:“……”

咱們不收門票。

去,他又不是猴兒。

秦家選的日子是五月初九。

說是挺吉利的。

老爺子當天下了山,就把日子給定了。

秦家這幾日早就把帖子給發了出去,儘管隻是平時要好的親朋好友,然而,這一日寧桃隨著秦先生站在門口迎客時。

隻覺得脖子都酸透了。

趁著沒人時,一邊梗著脖子轉動,減輕頸椎的壓力,一邊道:“乾爹,不是說隻是自家的親戚吃個飯,順便認認人嗎?”

這怎麼跟人成親似的。

他剛才掃了一眼門前的馬車,大概有二十來輛之多。

據說,這才隻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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