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他一直很喜歡的眼睛，比起純白，果然該用黑暗來點綴，才更加美麗，漢尼拔如此想到。
此刻閉目養神的威爾，對漢尼拔的變態想法一無所知。
不過他倒是感覺到了對方停在自己麵前，一言不發的久久佇立，這讓威爾忍不住好奇的睜開了眼睛。
在看向漢尼拔的那一刻，威爾仿佛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無儘的深淵，但當他再看，漢尼拔似乎還和以前一樣，自己剛剛看到的什麼深淵，仿佛從未存在過，一切都隻是錯覺而已。
但威爾不覺得那是錯覺，他甚至能夠清晰的回憶起，自己剛剛看到的那雙眼睛裡麵，有著多麼濃稠的黑暗與貪婪。
那不像是一雙屬於人類的眼睛，反而像是一雙屬於野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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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威爾的眼睛控製不住的看向了漢尼拔的餐盤。
那裡麵是一塊三分熟的“牛排”，威爾能夠清晰的看到，漢尼拔用餐刀切開牛排裡麵露出的血絲，這讓威爾莫名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儘管在之前的世界中，他並沒有少吃這種三分熟的牛排，可漢尼拔餐盤中的那塊，就是莫名令威爾感到反胃。
所以當漢尼拔插起一塊“牛肉”準備放入口中時，威爾不由出聲製止道“等等！”
漢尼拔帶著詢問的帶頭看向了他，如果今天換成是彆人這般的無禮，估計下一頓的餐桌上就會出現對方的身體部位了，但威爾是特彆的。
特彆到什麼程度呢？
特彆到明明對方做著漢尼拔最不喜歡的行為，漢尼拔卻隻覺得有趣。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它看起來似乎不太新鮮。”威爾眼睛中滿滿的都是誠懇。
但漢尼拔卻說“怎麼會，這可是最新鮮的食材，要嘗嘗看嗎？”
威爾看了看自己的餐盤，又看了看漢尼拔的，“我們的難道不一樣？”
“你忘了？”漢尼拔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驚訝，“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今天想要吃魚肉嗎？”
實話實說，威爾還真的給忘了，不過現在想一下的話，他還能夠隱約想起來，這讓他看向漢尼拔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所以這是你單獨為我準備的……”
不得不說，漢尼拔有的時候，對他實在是有些好的過頭了。
但有的時候，威爾卻又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感到真切的惡意。
這般矛盾的態度，讓威爾始終無法正確定位漢尼拔對自己的意義。
就在威爾糾結的時候，漢尼拔已經插起一塊切好的肉，放進了嘴裡。
他邊吃邊含笑望著威爾，眼中儘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