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輕抿著唇沉默了。
他在怪她嗎?
因為讓沈悠然難堪了。
戚柏言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簡初,你明明知道會有危險但為了戳穿沈悠然還是要冒著風險繼續下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彆厲害?你知不知道江宴是什麼樣的人?你竟敢一個人去跟他見麵,簡初,你是不怕死嗎?”
簡初雙眸微怔,他這麼大的情緒是因為怕她受到傷害和風險?
她輕輕咬著牙,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看著戚柏言的眼神越來越冷,俊臉也是透露著冷冽的寒意,她低聲道:“我想過,但如果這件事不解決就會沒完沒了,與其一直承擔風險還不如讓這件事結束。”
一個人一直挑釁自己,不讓對方害怕是不會罷休的。
但戚柏言似乎卻不這樣認為,他勾唇冷笑:“所以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對?為
了達到目的可以豁出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也要不惜讓沈悠然得到教訓,簡初,你到底還有多少麵是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雖然他臉上透露著了冷笑,但眼底卻充斥著慍怒的冷漠,他眯起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簡初,而後便轉身去了浴室。
簡初清楚的感覺到了戚柏言的不悅,在他還沒說出剛剛那句話時,她差點就以為他是因為她不顧自己的安全也要身陷險境所以才生氣。
但剛剛的那番話讓她徹底明白了,他隻是因為她教訓了沈悠然,如果不給沈悠然一個懲罰她一定不會就此結束,因此讓沈悠然受了委屈,所以他不高興了。
她的唇畔帶著淺淺的弧度,揚溢著漫不經心的自嘲。
......
第二天上午,沈悠然從半山公館搬出去了。
戚柏言替她安排的公寓距離半山公館需要半小時車程,她已經讓經紀人提前過去看過了,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隻需要拎包入住即可。
她對自己說:“他並不是因為簡初才讓我搬出去的,隻是剛好碰巧給我找到了合適的住處所以才讓我搬出去的,他這樣做都是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把所有的不滿和過錯都算在簡初頭上,又不想讓簡初看見她離開時的樣子,所以特
地等簡初出門後才拿上東西走人了。
她的經紀人開車來接她的,一路上沈悠然都保持著沉默。
經紀人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便說:“戚總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簡初那邊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戚總心裡還是你最重要的。”
沈悠然拉下墨鏡看著經紀人:“你也覺得是這樣?”
“當然。”
沈悠然心裡舒服多了,她輕哼一聲,喃喃道:“我搬走可以,但是簡初也彆想好過。”
半山公館,因為沈悠然搬走了,一切又恢複了以往。
傭人們心底也舒暢了,她們私底下還會偷偷吐槽:“沈小姐走了真好,太不好伺候了,平時先生在倒是溫溫柔柔,但是先生不在家對我們太刻薄了。”
“就是就是,還是夫人好,夫人不會拉攏我們,但是也不會苛刻我們,這樣的雇主才好照顧。”
不過這些簡初和戚柏言自然是不知曉的,因為昨晚的事情兩人的氣氛又有些僵冷了。
簡初到達公司後整理好了內飾設計的圖稿,今天就不需要去建設現場了,但要去戚氏一趟。
內飾的設計圖稿需要帶過去給萬總監的團隊過目,這一次是楚牧和陪她一塊去的。
路上,楚牧和忽然問起:“沈悠然找你麻煩的事情處理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