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冷冽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暗淡,嗓音更是低沉冷漠聽出任何的溫度,他道:“你覺得我是在趕儘殺絕?”
“難道不是嗎?”
“簡初,你覺得為了你我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嗓音低沉輕笑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譏諷。
簡初怔怔地看著他,四目對視,他的言語愈發冷冽:“我不過是覺得既然要離婚那就斷的乾乾淨淨,畢竟離婚後我不想看見你以及跟你有關的任何事情,我現在做的也不過隻是在提前解除跟你有關係的一切而已,所以我這是趕儘殺絕?”
戚柏言看了她一眼,那視線又淡又冷,隱約間還仿佛浮現著一些嘲諷。
那種眼神像是在告訴簡初,她還沒有到達那種讓他不顧一切擔任起趕儘殺絕這四個字的重要性。
簡初緊抿著唇,看著他湛湛深沉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淡淡道:“如果你隻是不想看見我,大可直接告訴我,我離開這裡永遠消失在你眼前就好,可你何必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嗬!”他忽然起身,邁著修長的步伐朝她走來,深邃的深眸淡淡的瞧著她:“簡初,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沒有要讓你聽我的話,我隻是希望你可以理智一點,不要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連累其他人。”
“我說
了,我這樣做隻是希望跟你劃清界限,離婚後永遠永不相見這句話可是你說的,簡初,難道你忘了嗎?”
是啊,離婚後永不再見是她說的,而他現在不過是尊重了她的意思罷了。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那麼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她都快要不認識了。
他的這一麵,她似乎從來沒有見識過。
戚柏言也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嗓音泠泠道:“簡初,遊戲已經開始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是覺得我太縱容你鬨騰所以導致你認為我的脾氣很好會一直忍受你的驕縱嗎?”
簡初輕抿著唇,眼神溫淡冷漠,她的聲音更像是在黑暗中緊繃得接近戰栗:“戚柏言.......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隻是一句話,她卻說得一字一頓。
足夠表明她的情緒有多麼的破碎不堪。
戚柏言卻淡淡一笑,似乎跟不在乎,兩人的目光對視,到最後誰也沒有妥協。
簡初有她的驕傲,她不會去求他的。
話已至此,再說下次也就沒有意思了。
簡初跟戚父戚母打過招呼後就先從醫院離開了,臨走前,戚母還主動說:“小初,讓柏言送你吧?你們夫妻倆也好些天沒有見過了吧?”
“媽媽,我還要去
公司,柏言還是留在這裡陪爺爺吧。”
說完,簡初沒有等戚母回應就已經轉身離開了,這也是第一次她不等話說完就走人。
但她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看著簡初離去的背影,戚母也是無聲歎息了口氣:“你瞧瞧你,連自己老婆都哄不好,活該你被爺爺打的。”
戚母此刻也是全無關心了,剩下的之後埋怨的淡漠。
戚柏言全程無聲,隻是保持安靜的受著。
戚母說累了也就不再繼續了,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道:“爺爺已經說了,你要是不把小初哄好,戚家大門你是彆想進去了。”
“戚董事長,您的太太一直教育我,您就不打算說句話?”戚柏言側目看了一眼戚父,嗓音低淡帶著調侃。
戚父隻是淡淡說:“我懼內,所以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