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戚柏言還坐在辦公室裡沒有離開，他抽著煙，一張臉冷若冰霜。
從
下午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間辦公室。
他一直保持著沉默，姚岑給他拿晚飯進來他也沒有動，此刻時間已經八點了，姚岑又一次敲開門進來。
“戚總，時間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姚岑低聲詢問。
戚柏言沒有回答，隻是抽完手裡的煙，然後才道：“去一趟施工現場。”
“現在嗎？”
“嗯。”
姚岑點頭，然後跟戚柏言一塊出發去了施工現場。
戚柏言過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和姚岑在現場轉悠了一圈，然後忽然問了一句：“所有可能是失誤導致的意外都排除過了，那麼也就隻剩下早有預謀的意外了，既然能摻雜進來不符合規定的鋼筋，為什麼不直接摻和在最高那棟樓？”
出事的樓層所屬最靠邊的，是打算做商城用的，所以並不高。
如果想把事情鬨大，想讓戚氏麵臨困境，那為什麼不直接從高樓下手？
“有沒有可能是之前沒有機會下手？”
姚岑分析著。
戚柏言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出事的地方看了幾眼，然後跟姚岑離開了。
回公寓的路上，他問姚岑：“供貨商那邊問的怎麼樣了？”
“供貨者跟戚氏合作多年，來往也一直保持良好，那邊的回答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按照夫人的要求把出事的鋼筋割了一段準備
明天去查一查貨物批號。”
“她聯係過你？”
戚柏言蹙著眉有些意外。
姚岑：“嗯，聯係過，您跟夫人下午離開後沒多久夫人就打電話讓我這樣做。”
那就是他把簡初送回公寓之後才打的電話給姚岑。
戚柏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公寓，簡初還沒有睡。
謝玖一也在。
瞧見戚柏言回來，謝玖一立刻起身了：“我先過去了，你們倆。”
簡初沒有阻攔，謝玖一有跟戚柏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在謝玖一經過他身邊時，他淡淡說：“跟謝家的合作暫時推遲，等這件事解決之後。”
“好，我會轉告。”
“麻煩。”
他簡潔冷淡，目送謝玖一離開後，這才看向簡初。
“沒什麼事，早點休息，額？”
“真的沒事？”
簡初看著他。
“真的沒事，天不會塌。”
他說的認真，仿佛真的如此。
可網上的消息簡初都看得見，輿論還在不斷上升，這樣下去的後果很難想象。
瞧著她沒有回應，戚柏言走上前抱著她：“彆擔心，隻要戚氏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那麼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簡初清楚的聞得見他身上的煙草味，可想而知他抽了多少？
簡初仰頭看向他，聲音有些擔憂道：“這件事你有多少成把握可以解決好？”